她，身處魔教，天真不染世事。憑直覺行走世間，白衣勝雪，紅衣似火，一如她的愛恨分明，至情至性；他，身在武當，卻灑脫不羈。無視禮教愛上了那樣一個她。
這樣的感情註定是要被世俗正統所不容的，更何況還有教派之間的敵對與紛爭……也或者，如最後姬無雙對她所說：你這樣的性格害了你們兩個人，記得我早就同你說過，無論哪個和你在一起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明明是沒以後，但怎麼仍牽手？在他的眼裡，她不是那個被姬無雙從狼群裡撿來帶大的“異類”，更不是別人口中喜怒無常的“妖女”。她只是最初那個古城裡的小女孩，月光照在她的衣服上，她發光……於是他給了她一個普通人的美麗名字——練霓裳。
“恨這一生怨這一晚，誰說愛是這樣難”
可是啊，“若這一生欠這一晚。誰說愛是這樣難”？初涉愛河的兩個人當然是不信的……纏綿之後，她問他：如果幾十年之後，我老到頭髮都變白了，你會怎樣？他說：這個不必擔心。我聽人說有種幽曇奇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頭髮變白了，就是拼了命我也要找到它給你。
她又說：你千萬不要不相信我！我最恨別人不相信我。他說：我發誓……我卓一航此生若辜負練霓裳，天誅地滅。
看到此，多希望時間就此停駐啊。那時的他，恐怕自己也不相信會辜負她曾經的那句話吧？只是，還不曾體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留下“等我”，歷經磨難再去找他，卻面對一門慘烈……但更無法面對的是他的誤解。那一記耳光，是他親手打碎了自己曾親口答應過的，雖然當時他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痛，不在臉上，也不在那道被刺穿的傷口……我知道。所以當看到驟然因悲憤而變色，並糾結纏繞的白髮時，感覺內心有些什麼東西也狠狠揪在了一起……
“恨愛之間，分不散。紅顏白髮更覺璀璨。
從前或以後，一夜間擁有，
難道這不算，相戀到白頭。
但願會相信，纏綿時分手，能令我減輕了內疚”
如何能減輕呢？不管怎麼說終究是辜負了她的那句：答應我，千萬不要不相信我！她白了頭，他去千雪峰守了十年，等幽曇奇花花開……再見她，去面對自己應該面對的。她的白髮怒傷了他，他不躲。
“點解你冇還手？”
“霓裳，無論我做錯咩，只要想你知道，我冇存心負你”
多年以後，再重溫這片段裡的粵語獨白，聽著哥哥的原聲，看著那個包裹掉落，眼淚竟也跟著那朵花一起掉出來……
也許，也會有女子如我，內心住著一個“練霓裳”。如果可以有選擇，寧願快意恩仇，明豔哀傷，總也好過在世俗裡身不由己的無疾而終……為何明知是戲，卻還跟著入戲，還看是誰演的吧？
青霞姐姐灼烈的霸氣、哥哥細膩的專注，眼神裡都是戲……還有在尚且沒有精修與濾鏡的年代裡，令人懷念的顏值擔當。看過翻拍的就知道了，也許是年少時的經歷不夠，不曾有現時的體會，“當時只道是尋常”……
再看確實不一般。雖然哥哥版的卓一航到《白髮魔女傳2》裡就打了個醬油，但是那幾分鐘真夠做足了分量……雖，姬無雙的偷襲白費了那朵花，但，那句：其實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對我來講一點都不重要。練霓裳所有的歷劫都不算白費……這對倆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圓滿？
“燒也燒不透，戀火燒不透，發白透”
——《紅顏白髮》張國榮
戲《白髮魔女傳1.2》，《紅顏白髮》是哥哥為電影作曲的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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