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討蒼狼白鹿、蒙古族、匈人的歷史傳說

探討蒼狼白鹿 蒙古族 匈人的歷史傳說

本文在2018-01-12 發表,現在結果完善補充。請有識之士指正。

蒼狼白鹿

一種流行的說法,認為蒼狼白鹿是草原民族的圖騰。可事實上,蒙古高原西伯利亞普遍信仰薩滿教。

考察研究歷史,要從人們的生存生產生活中去尋找,進入既得利益階級社會還要從既得利益階級社會的種種假與偽的邪惡企圖去尋找。

自從類人猿從樹上來到地面成為人猿,又進化到猿人,進化到人類,可以說幾乎不能離開森林。一百萬年前開始的人類從溫帶擴散到寒帶,更是這樣。因為這樣才能充足的取暖,才能躲避猛獸的襲擊。即使在智人階段,人類也不能冒冒失失跑到大草原的。

在東亞,東西伯利亞的南部,是帕米爾高原、西伯利亞、蒙古高原、愛斯基摩、印第安最主要的祖先原始定居處。人類從溫帶來到這裡,是最有條件發展起來的。從扎賚諾爾為中心的額爾古納河流域,特別是東岸,是最主要的起源地發祥地,這是有充分的古生物學古人類學證據的。

人類在這裡能夠生存,特別是能夠全面發展起來,越來越提升在寒冷與曠野的生存能力,方方面面有很多有利條件。本文只說兩個好幫手——狗和馴鹿。這裡最初生產生活和交通的助力,是對馴鹿的馴養。馴鹿的飼養,人類的馱運還有交通能力出現飛躍的進步。人類狩獵能力的提高,保護自己和牲畜的能力,特別是從森林向草原擴展,離不開對狼的馴養。甚至在古代蒙古族的語言中,犬和狼的界限有些模糊。

在原始社會,不論男女老少每一個成員都是寶貴的,而狗和馴鹿這樣重要的助手,當然就像部族的一員。可以想象,當成年人為了生產生活勞作的時候,是狗保護著孩子,孩子餓了就吃馴鹿的奶汁。這樣的感情是極其深厚的,所以蒼狼白鹿反映了人們不同於圖騰的,而是對親密長者般的感情。

馴鹿就是從大小外興安嶺整體起源的。可以說,從北歐直到北美的馴鹿,都是上古時期興安嶺的人們依靠馴鹿擴展到這些地方的。馴鹿能來到這些地方,是人類和狗的保護所以比較安全的通過曠野進行遷徙。

人類在狗和馴鹿的助力中,實現了大範圍的擴散,這就是亞洲北部,也是愛斯基摩印第安,蒙古人種的歷史。而且,在狗的助力中,人類才能不懼草原狼逐漸進入草原。蒼狼傳說的出現,反映了人們向草原擴展的開始,這就是歷史上一些族群出現蒼狼傳說的原因。

{狗在上古時期是十分重要的,特別是狩獵部族和開始向草原遊牧的部族。上古時期開始出現在陝北甘肅的犬戎,就是自稱祖先是二白犬的西北最古老的遊牧民族。《資治通鑑》第一百九十卷記載,唐朝初年有“白簡、白狗羌並遣使入貢”,唐朝“以白狗等羌地置維、恭二州”。直到東漢,四川雅安還有白狼國。據文獻記載,“白狼”是一個古老的民族,早見於漢書,起源於青海省果洛地區。}

可以說,曾經某個階段,狗和馴鹿對人類的意義,不亞於弓箭的發明。當然,向草原的擴展,生產力的發展,馴鹿和狗的作用降低了。

蒙古族起源

蒼狼白鹿,是蒙古高原很早就有的,有的匈奴墓葬就有蒼狼白鹿的圖案,可以說是蒙古高原東西伯利亞人們共同的傳說。這恰恰證明,蒙古高原的一切族群,包括匈奴,都源自額爾古納東岸的森林草原。如果多方面的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就會發現為什麼後來出現一些不同的傳說。

東胡被匈奴打敗,逃亡到額爾古涅昆的蒙古族祖先,不得不向森林原始居民學習飼養馴鹿的生產生活方式,當然也受到這裡人們的同化。

蒼狼白鹿的傳說為什麼只有蒙古族保留下來呢?額爾古納河流域東岸的北部在古代相對來說比較平穩,所以這裡還能保留蒼狼白鹿的傳說。而其他各個時期各個名稱的部族政權,因為蒙古高原的人們長期遷徙融合,戰爭的此起彼伏,自然環境社會環境的變化,因此遺忘了。這不奇怪,就像鮮卑族丟失了嘎仙洞的歷史,印度丟失了阿育王的歷史。

現在的室韋鎮、莫爾道嘎、奇乾鄉,還有奇乾鄉以北的古代遺址,完全可以與歷史記載相印證是蒙古族的發祥地。

蒙古族的蒼狼白鹿傳說,是額爾古納河東岸人口向西伯利亞蒙古高原擴散規律的又一次體現。蒼狼只能是森林狼,草原狼和西伯利亞狼都不可能是蒼狼。白鹿就是馴鹿,不可能是西伯利亞阿爾泰山的馬鹿。而且馴鹿容易與人類共生,所以現在東北鄂溫克族和東西伯利亞的人們還在飼養馴鹿。

鄂溫克族被皇太極認為是同根共組的,而鄂溫克族與蒙古族也有關聯。蒼狼傳說的出現,反映了人們向草原擴展的開始。事實上,蒙古族記載的額爾古涅昆就是森林與草原的結合部。

所有的蒙古族是額爾古涅昆南下的人們與額爾古納河流域東岸的古室韋人共同形成的。現在,有形形色色的胡言亂語否定蒙古族與室韋的聯繫,但是確切的歷史事實記載是不容置疑的。所謂各種證據證明蒙古族是匈奴後裔,事實上恰恰證明匈奴也有額爾古納河東岸人們的血緣,而突厥其實是匈奴的血緣後裔。

現在還不能確定的,據《唐書》《中國姓氏大全》《繹史》《路史》《帝系譜》等記載:夏帝少康封包羲字伏羲後裔彭祖孫元哲為包豕韋奉祀包羲,立豕韋國(今河南滑縣一帶),商武丁滅包豕韋國後,一部分遷東北為東胡缽室韋。史記記載,夏朝滅亡後一些夏朝遺民逃往蒙古高原與那裡人結合成為匈奴。

鮮卑族就有蒼狼的傳說,其實就是大興安嶺的森林狼。錫伯族的白圖騰有一個遠古時代的神秘傳說:在錫伯族民間傳說中,錫伯族先民——鮮卑,古時南遷時,在鮮卑山(今大興安嶺)中迷失了方向,被困在山裡。後來,有一種神獸在前引路乃得出山,才來到南方大澤(呼倫貝爾草原)。這種獸,狀如虎而五爪,文如狸而色青,大如狗而迅走。錫伯族保留有供奉“鮮卑獸”(瑞獸)的習俗。將繪製的獸形圖案,掛在住室西或北牆上,久而久之就成為錫伯族標誌性圖案。

東胡是上古時期黃帝族後裔,鮮卑族源自東胡,逃亡到大鮮卑山,較早的南下,這個時候還保留了自己是黃帝族後裔的歷史記憶。鮮卑族這個時期只有蒼狼沒有了白鹿,其實是反映了馬的飼養使用已經佔據了生產生活的主流。匈奴漢化或西遷後,東胡在草原森林的後裔共同以同源的鮮卑為自稱,契丹、室韋、柔然都是鮮卑的分支,西伯利亞的西伯就是鮮卑的轉音詞。

蒙古族傳說,祖先被打敗逃難到額爾古涅昆,是兩男兩女。當然,只有兩男兩女是不可能的,很可能是兩個家族。

關於這個災難發生的時間有各種說法,筆者認為,匈奴大敗東胡的時期是最符合的。而且,可能存在東胡集團內部也出現自相殘殺,東胡各方面受到內地的影響遠超過匈奴。為什麼蒙古族祖先拼命逃難而不是投降呢?很可能他們的身份是想投降都不行。無論是匈奴還是東胡內部敵人,都會把他們作為重點消滅的對象。這些蒙古族祖先,只能逃往更北更寒冷的地方,而且有森林的掩護。由於人數少,冰凍期長,發展的緩慢,所以他們比鮮卑柔然突厥更晚的出現在歷史舞臺。因為比其他族群更長期的生活在額爾古納東岸,因此能保留最遠的傳說。

在生死存亡的過程中,在生存生產生活的奮鬥中,他們最是體會到團結的極其重要性。所以,告訴一切後代,有共同生死相依、患難與共、親密無間如一家人的祖先,讓後代保持團結。這個思想,直到阿蘭夫人用一根箭被折斷,一把箭桿折不斷的道理,讓兒子們更加知道團結的重要性。阿蘭夫人的小兒子孛端察兒是孛兒只斤氏的祖先,他和他的幾個哥哥的故事,告訴後來的蒙古族,不能破壞公平,不能狹隘自利損人利己,而是團結起來才能生存,才能發展壯大。

蒙古族從額爾古納河流域擴展到肯特山,時間上與南北朝後期的歷史記載相印證。當時,經歷了北魏、柔然、突厥的戰亂,蒙古高原東北部人口銳減。在回鶻滅亡突厥,黠戛斯大敗回鶻時期,更是加劇了災難,人們紛紛南下進入內地和契丹領地。這個時期,蒙古族開始南下,因為受到契丹的阻礙,所以向西來到蒙古高原東部,乞顏部來到肯特山。

蒙古族傳說,孛兒帖赤那(蒙古語,漢譯“蒼狼”)和妻子豁埃馬闌勒(蒙古語,漢譯“白鹿”),開始出山時————“宰殺了七十頭牛馬”,用皮“作成了風箱”,煽起熊熊烈焰,“直到山壁熔化”,“從那裡獲得了無數的鐵”,開闢了通道。蒙兀室韋男女老幼乘著馬,駕著幌車,趕著牲畜,走出深邃的森林地區。

現在的莫爾道嘎就有於里亞河鐵礦,也有以蒼狼白鹿命名的地方。從中可看到,蒙古族南下時,對祖先故地祖先傳說的深厚情感。所以把這個事件的祖先叫孛兒帖赤那、豁埃馬闌勒,就是為了記住祖先的傳說,也是記住莫爾道嘎這個祖先發祥地。

而經過的“騰吉思水”,現在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有的說是貝加爾湖。還有一個十九世紀的喇嘛金巴道爾吉寫了個《水晶鑑》,胡說“騰吉思水”在阿爾泰。這個人應該是因為敵視清朝,所以編造如此荒誕的說法。

事實上,貝加爾湖那裡與蒼狼白鹿的傳說根本不符合。“騰吉思水”應該就是呼倫湖貝爾湖,而且古代的湖水面積更大。蒙古族歷史記載所以語焉不詳,是因為蒙古族南下沒有戰勝契丹的阻礙,不得已向西來到蒙古高原。而歷史事實讓人看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匈人的來歷

首先可以確定,匈人是黃種人,也就是蒙古人種。蒙古人種,特別是大規模的蒙古人種只能起源在哪裡,根本沒有任何疑問。黃種人的繁殖能力是最強的,通過中亞來到歐洲,人口在這個過程一定大量增加。

據羅馬史料記載,匈人身高矮小、鼻樑扁平、眼睛眯成一條縫、頭大而圓、幾乎看不見頸部、肩膀魁梧,似人非人。

即使現在,內蒙古自治區的蒙古族還有少數有著一點白種人的特徵。而外蒙古地區,這裡的蒙古族卻基本上都是黃種人。外蒙古的各群落體型差異較大,有很高大健碩的,也有矮小的。但是,有一些完全符合歐洲對匈人外貌的記載。所以,匈人的來龍去脈根本不存在任何疑問。

匈人的來龍去脈,世界上竟然有人否定是匈奴,基本上的意思是這樣——“根據最新的考古論證,匈人系蒙古人種,匈奴人系歐羅巴人種與蒙古人種的混血,匈人名字發音為突厥語族、少部分為波斯(伊朗)語系,匈奴人名字發音更接近葉尼塞語系···”。還有的胡言亂語臆想,甚至說匈人是愛斯基摩人。

筆者開始以為這些都是極其無知,只是粗淺聯繫照本宣科的胡言亂語,完全是自相矛盾邏輯錯亂的荒誕搞笑。現在發現,完全是別有用心的一派胡言。

事實上,核心的匈奴人是蒙古人種,當然是葉尼塞語系。葉尼塞河,世界大河之一,位於亞洲北部,中西伯利亞高原西側。說葉尼塞語系的民族主要聚居在西伯利亞的葉尼塞河流域(Yenisei River),但卻和漢藏語系以及北美洲的納-德內語系(Na-Dene)可能存在一定的聯繫。這也間接證明匈奴和印第安來自哪裡,與東亞蒙古人種的關聯。

匈奴在向西的擴展中來到阿爾泰山帕米爾高原中亞,當然接受了這裡的影響,匈奴在這裡創立了最初的突厥語。古代戰爭往往把成年男性殺光,掠奪婦女兒童,所以一些匈奴人有歐羅巴血統。恰恰是這些歐羅巴血統的,因為不是核心匈奴人,所以更容易離心離德,也更容易受到內地接納。高鼻深目的,應該不是核心的匈奴。比如,抗日戰爭時期的中國人,一看到高鼻深目的就放心知道是盟友,對相貌相同的日本人更牴觸。見到同樣是黃色人種的反而不放心,擔心是日本人。

最核心的匈奴人,也知道最不受內地待見的,當然西遷。而且這些人比較團結,所以很有戰鬥力。這也不是個例,後來的柔然西遷就佔領了巴伐利亞,匈牙利人是突厥西遷的後裔,突厥則是匈奴在阿爾泰中亞的後裔。

羅馬歷史記載,公元350年匈人滅亡了當時的阿蘭國。中國古代《北史》《三國志》《後漢書》中記載西遷匈奴滅亡奄蔡國{阿蘭聊國},還有匈人在祭祖天地鬼神、崇拜日月、獻血為盟、脫帽致謝等方面與匈奴人存在一定的相似性。這些中國與歐洲的歷史記載,完全可以印證,匈人就是西遷的匈奴人。

補充說明

有搞笑的說什麼匈奴是封建社會了,而匈人還是部落社會,完全是一派胡言。匈人首領阿提拉家族已經是帝王家族,匈人在西進的時期,封建制沒有黃河流域這樣發達很正常。事實上,到了蒙古帝國崛起,草原還存在部落社會的遺存。匈人西進的地方,沒有原來匈奴時期與內地交流的先進,完全正常,恰恰符合實際情況。

匈人沒有多少墓葬,事實上亞洲遊牧民族,一直都是天葬居多。所謂匈人社會組織十分落後,卻無視恰恰是這些貌似還有原始社會遺存的民族,並不是乞丐野人一樣的。恰恰是有許多先進性,恰恰是沒有太多既得利益階級社會的內耗。

匈人是蒙古人種是明確的,貶低匈人的,完全無視“上帝之鞭”這個稱呼的來歷,都是搞笑的。有愚蠢搞笑的說什麼——匈人是匈奴西逃幾百年後才出現歐洲的,所以不是匈奴。就是不說日耳曼是更長時間才進入西歐的,比匈人時間更長。

直到今天,內蒙古和外蒙古,各個蒙古族群落都是外貌有差異的,傳統的組織形式也存在差異。從匈奴的歷史和版圖看,匈人必然屬於匈奴,至少是匈奴的一部分,不能否認匈人來自匈奴這個最明顯不過的事實。匈人沒有出現在東亞,匈人出現在歐洲必然是匈奴西遷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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