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鳳族太子成婚,狐妖在婚姻上殺了新娘,非說這鳳凰是她夫君

狐狸傾傾此時卻突然出現在面前,一雙靈動美目往我身後鳳凰和琴鳥方向看了看,又一下看著我的臉。

“聽說那琴鳥此時胸腔那顆跳動的心原本是在你這裡的。就這樣被人家搶了東西,難道你就甘心?”

我不回話,她又說:“不如乘此月黑風高之夜,你去把那心搶回來?放心,看在同族姐妹的份上,你打不過的時候,我也會出手幫幫你的。”

搶回來?倒真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

可真要這樣做了,哪不又變成了和六年前一樣的笑話?

光想想,都覺得有些搞笑。

要知當日為我盜取鮫珠重塑心脈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我若是這回又不小心把它給弄丟了,又有誰來再幫我重塑一回?

我有些無奈地笑著,懶懶錯開她身,也沒管她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個人慢慢回了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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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經過這無魂無魄的三年時光之後,我就是再見這鳳凰,內心也該是平靜無波瀾的。

哪知昨夜那一眼之後,我竟又沒出息的小心肝一陣亂抽,這疼一直延續到了天明。

一大早傾傾再來邀我一起去看他和別的女子拜堂成親。

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更是有些記恨這隻狐狸的不懷好意。

明知我和這鳳凰可能是有過一段不被人知道的過往,偏還要費盡心機地說服我家那兩尊大神,拉著我千山萬里的飛到這裡,看那兩隻鳥類恩恩愛愛傾傾我我…

我懷恨看著她。

她到一點不覺愧疚:“你這樣記恨我又有何用,又不是我搶了你的男人。真要記恨,也該去記恨那隻破爛琴鳥才是。你此時躲在這裡不願見人又能又何用,還不是便宜了那隻淫蕩的琴鳥!”

“哪你想要我怎麼樣?”我看著她:“難道真要如傳說中六年前那樣,當眾去取了那琴鳥心肝。若真是那樣的話,怕當真這普天之下,就再也不會有我鳳狐兩族了。”

狐狸傾傾無所謂的樣子,挑了挑眉。

“那就幹上一架就是了,反正過了千年萬年的太平日子,如今難得找些事端出來解解悶,到是不錯!”

說完又看著我:“看來你真是什麼也不記得了。要知道曾經的你,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別說什麼鳳狐兩族安危了。那時候的你若是誰敢辜負,就是與天地為敵我看你也是做得出來的!”

曾經的我,真那麼瀟灑自在不顧一切?

我心中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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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雖有一千一萬個不想去喜殿觀禮的想法。

但最終還是被這隻壞心腸的狐狸拉著出了門。

然此時,看著大殿之外那兩隻一派喜慶紅袍的鳥類,心中還是五味混雜。

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雙紅影慢慢入殿,拜高堂、拜天地、拜父母……

一串串動作如此連貫的在我眼中呈現。

又似一副戲曲圖畫一般,在我腦中一一浮閃……

我忍不住閉上眼,可腦中那一雙紅影,卻是更加清晰可見。

然而場景卻是一下轉換了一般,明明還是同樣的大紅,同樣的喜慶之樂。

遠山卻有女子的歌聲傳來,似是: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仙音一般,穿梭起伏在這白雲瀰漫的山頂。又有絲竹被風吹動的聲音在山間徘徊,婉約如歌!

朦朧意境中,有誰牽了我的手。大紅喜帕下,一步一步,步態生蓮般朝那雲霧深處走去。

然而,夢裡幻境卻是起了一陣漣漪,又開始動盪。

我心一急,很怕這如畫般的美好場景就要就此消失,便疑神側耳,有些貪婪地想要把這仙竹之音大紅身影聽的更加清楚,看的更加仔細些。

更是唇輕起,痴痴地,不知道對著誰喚了一聲:“夫君…!”

卻被喜滋滋地一聲“噯!”,給拉回現實。

抬眼,對上那隻黑袍麒麟。

挑眉嬉笑:“美人兒,怎地流淚了?”又疑神想了想:“本元君知道了,定是感動的是不是?沒關係,等吃完了這喜酒,本元君就帶你回家。我們也學這鳥族之人一般,大擺宴席邀請眾仙客,定把那婚禮辦得風風光光,比今日這鳥族這場還熱鬧千倍萬倍!”

我想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仙客的面,我不好丟了家裡那兩隻大神的臉面,今日恐怕真要一巴掌拍過去,煽死這一團呱噪的黑麒麟了!

待想完這些再回神時,殿中一雙新人早已拜完天地,拜完父母,正由一根紅繩牽引著出了大殿。

我眼睜睜看著那越漸遠去的一雙紅影。

眼朦朧,心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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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喝那鳳凰喜酒之時,想是喝得有些高。

一陣一陣打著寒顫和酒嗝。

本意是想拉了傾傾一同回後院歇息的,然此時看著那隻被眾仙客團團圍住,喝得好不歡喜快活的狐狸,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便沒去叫她,自己一個人出了喜殿。

在後院裡,卻不知撞在了誰的胸膛之上。

我有些愧疚,因酒喝得實在有些多,有些口齒不清地說了句:“對…對不起!”

卻還是怎麼也直立不起來,硬在這懷裡搖搖晃晃許久,都打不直身子。

這樣折騰了半會兒,確實是有些累了。

加之這族鳳凰所住的山頂極高,夜裡涼風時有,我又喝了那麼一些的酒。如此涼風襲身,便是止不住地打著寒戰!

抖了幾抖,就更加貪戀的往這溫暖的壞裡靠了靠,又鑽了鑽。

卻聽上方一聲音。“給你安排的,是哪個院落?”

這聲音如溫玉。

我聽著舒服,身子不自主地又往這懷裡鑽了鑽:“…好…好像是叫,梨…梨落院。”

上方之人輕回應了一聲。

我來不及多說一句,卻是感覺整個身子一傾,似被人一下從地上橫抱了起來。

我模糊一驚,腦袋跟著一晃,又硬生生地一下撞擊在這溫暖的胸膛之上。

醉朦朧,眼迷離。

我抬眸,看著這一雙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再往下那鼻子,那嘴巴。悲催的是我竟瘋狂的把這人看成了那隻該死的鳳凰。

當真是不能想太多,不能想太多。

搖了搖頭。

嘴裡喚喚呢喃,“…錯了錯了,怎麼會是那死鳥,那死鳥…那沒心肝的死鳥,此時該在洞房裡和他那小妻子傾傾我我,行那雲雨之事,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後殿裡…”

我說完,心一痛,眼淚吧唧流了一地,也不管什麼男女有別等等詞彙,又更加的往那胸膛裡鑽了鑽。

很溫暖,確實很溫暖…

可這溫暖的胸膛似都被我這眼淚打溼了。

沒關係,我想明日一早,明日一早酒醒之後,我定會拿一件嶄新的衣裳贈送於他,以謝今夜這溫暖懷抱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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