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讓人找邢永剛的弟弟邢永順。
她知道邢永剛去了馬來西亞之後,這個店一直由他這個弟弟打理。
這會兒,她還不想去打擾他這個弟弟。
這會兒,她只想到,她對他這個店從裡到外的環境都比較熟悉,她只要找準機會走人就是了。
她拍給了一名服務員100塊錢,讓她看著上菜上酒水。
當時的100塊錢,在今天可是一個不小的數。
這100塊錢一拍出,那吳秀文顯然放鬆了對她的警惕,還真穩穩地坐那兒等開了服務員上酒上菜。
就在這個檔口,她發現店裡的衛生間門口掛著個正在維修暫停使用的牌子,感到機會有了。
她問服務員:店裡有衛生間嗎?
那服務員告訴她:有。但現在暫時用不了。這街上有公用的。
她趁機對他倆說:我去方便一下。
她是想這一出門,便一走了之。
但他倆好像當時就識破了她的計劃。蘇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我也去一趟。
蘇玲顯然是不想讓林書香單獨行動。她跟上了林書香。
林書香這一招兒不靈。出了店門,她根本就無法擺脫蘇玲。
重返店內之後,林書香意外地發現邢永順露面了。
邢永順坐到了他們這桌上,坐到了吳秀文的對面,並和吳秀文聊得挺熱鬧。
她有些奇怪,但一時又不知和他說什麼好。
邢永順見她從外面跟著蘇玲走了進來,倒是一點沒顯出驚訝。
他迎著她的目光說:你過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呢?要不是吧檯的人認出了你,告訴了我,我還真得讓你覺得我是有意躲在後面不露面。
她說:我們這是順路。我也想找你來著,但又怕你忙。
吳秀文問邢永順:你們認識?
邢永順說:豈止是認識?我們的關係可不一般。我哥常帶人去她朋友開的歌廳。那時,她在那兒當主持。她也是常到我這兒來找我哥。
邢永順說到這兒,指著吳秀文對她說:這老闆也是我們這兒的老朋友。我哥還沒認識你之前,他就已是三天兩頭地帶客人過來。
他這麼一說,讓她原位落座後,又忽然感到她又有了脫身的可能。
她對邢永順說:你們認識,那太好了。你就坐這兒陪我們這位喝幾杯吧。
邢永順說: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
林書香說:我再要瓶白的。
他說:不用。
他說罷,衝吧檯內站著的一個女孩兒喊了一聲:把我那瓶好酒拿過來。
酒,到了;菜,也很快就上了桌。
他和吳秀文一杯一杯地喝開了。
她在旁,也一個勁地衝他們倆勸開了酒。
幾杯酒下肚後,邢永順要去後廚盯著廚子再為這桌加兩個菜。
她靈機一動,對吳秀文說:我看他要加什麼菜。
她說罷,便追進後廚。
在後廚門口,一個服務員攔住她,說裡面不讓進。
吧檯內的那個女孩兒走過來,對那服務員說:讓她進。
她認出,那正是禿頭蔣鎮峰砸店那天那個跑到宿舍去喊人的女孩兒。
她衝這女孩兒一笑,對方也衝她一笑。
她進了後廚之後,忙把邢永順拉到一邊。
她簡要地告訴了他她遇上的麻煩。
她對他說:我得擺脫他們。你回桌時,就告訴他們,我突然身體不舒服,上醫院了。
他說:你可別真走。我還想跟你聊會兒呢。
她說:我也想問你點事呢。你說,我在哪兒等你?
他說:出了後廚門,往右走,有個晉香齋菜館,你就在那兒等我。
她說:好吧。
她急急地奔向後廚的後門。
等邢永順與她在他說的那個菜館見面時,已是20多分鐘以後了。
在那菜館的一個小包間內,邢永剛告訴她,他是沉了一會兒,覺得她已走遠了,才端著盤菜回到原坐位的。
他說,那吳秀文一聽說她人走了,當時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拉著蘇玲和那個司機跑出店外,要去追趕她。
他說他告訴他們她是打車走的,沒處去找了,他們這才惱惱地上了他們自己的車離去了,酒也不再喝飯也不再吃了。
他說:看他們這勁頭,跟你還沒完。
她說:他們沒完就沒完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再陪著他們了。
她要問邢永順的事是,邢永剛出去後,情況怎麼樣了?
她當初雖然那樣婉拒了邢永剛的求婚,心裡,實質上還一直惦念著對方。邢永剛畢竟是有恩於她。
邢永順告訴她,他哥在外面混得還不錯,已經打開了不錯的局面,已經在當地站住了腳。
他說他哥前不久還提到了她,讓他如遇上她和曹秋婷過來,別忘了給予優惠。
他說他想跟她說的事是,他這兒有個窗口,想對外出租,看她老家的人有沒有感興趣的。
她說:我問問吧。
回到度假村,她還真給老家那頭打了個電話。
只是那頭一時還沒有感興趣的,她哥聽了,也說要過來,也得再過些日子,因為他現在還不是個時候。
這一給家裡打電話,她也才想起了她的手機還扣在吳秀文手裡。
她是用徐海忠的手機給家裡人打的。
她也不想去追討那個手機了。
她到街上又買了一個新的,把那個手機號也停用了,換了一個新的號碼。
她不想讓這兩口子通過那個手機再來騷擾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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