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把他對她的愛說得天花亂墜。他並沒有安守住他對她的承諾

小說:他把他對她的愛說得天花亂墜。他並沒有安守住他對她的承諾

柳,突然返回來了。

他鑽進這管道走近了她,俯下身,把正在爬行的她抱到了懷裡。

他說: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愛你,真的愛你。我要送你回去。我知道你不是不需要我。

他說:我這些天了一直都在找你。你走的那天,我就發了誓,我要這輩子找不到你,我也不會去找任何別的女人。

他說:我每天把後廚的事安頓好了,便找個藉口,一條街一條街地找你。我相信你不會離開北京的。

他說:我聽你說過,不在北京混出個模樣來不會回老家的。所以,我相信你肯定還在北京。

他說:我幾乎把我走過的每條街的你有可能落腳的店鋪都打聽遍了,終於在今天晚上無意中看到你上了一輛公交車。

他說:我沒能趕上那趟車,但我打車追上了那輛車,在它每一次到站時,我都看著你下來沒有。就這樣,我一直追到這裡,在你走的這條路上趕到你前面等開了你。

他說:真的,我愛你。我跟別的女人沒有感覺。說實在的,追我的女人多的是,主動要我跟她那樣的也多的是,不信,你可以觀察一下店裡的每一個女孩子。她們都在向我跟前湊,但我沒興趣。

他說:我只感到你是我要找的那一半。真的,我愛你。

他說:我跟你那樣,是因為我覺得沒有什麼更好的方式表達我愛你的感情了,我覺得只有那樣,我才能更充分更強烈地表達我在愛你!真的,你應該相信我。

他摟抱著她,他這麼述說著,那讓她忽然間感到有一種東西開始從他的臂膀中向她的身體內傳導。

那使剛才襲至她心頭的恐懼感消逝了,接替而來的竟是一種隱隱的感動。

她似乎開始相信他說的愛,似乎開始相信男人的愛就應該是這樣的,就應該運用這種方式,就應該運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愛的痴迷愛的狂烈。

她說:你不要說了,我想回我住的地兒。

他說:我送你,你答應我。

她沒有作聲,但任從他抱著她一起鑽出了那個管道。

那一夜,他沒有離開她的身邊。

他一直送她到她的住處。

公正地說,那天若他不返回來不送她,她真的是很難再回到住處了。她即使能爬著走,也會因為天黑恐懼而不敢往下爬了。

他和她到達她的住處時,已是深夜12點多了。

他說:這時候已經沒處打車了。你讓我在你這兒湊和一宿行嗎?我在椅子上靠會兒就行,靠會兒,天就亮了。你放心,不經你允許,我再也不會動你。

她當時心一軟,竟默許了他。

但他並沒有像他承諾的那樣安守住他給自己定的規矩。

她這個時候,也似乎完全被他迷惑住了。她不再抵抗他,甚至忘記了她對他的所有憎惡。

但是,又很快的,她從那種境地中自我解脫出來。

她暗暗自問:他是毀了我女兒身的人,難道我就這樣任從他如此這般下去嗎?我這輩子就該當歸屬於他這號人嗎?我甘心嗎?我能認頭嗎?我這樣任從他下去,我是快樂的嗎?我能有幸福的感覺嗎?

她想到:是的,我承認,我的身體現在開始從原先的完全抵抗變得能夠接納他了。但我心裡能夠認可他這個檔次的人嗎?他在我心目中能算什麼?英俊?他矮胖矮胖的,在人群裡擺不出去;有錢?他的那點收入在這個城市裡能列入富人行列?

她進一步想到:即使他形象出群,即使他腰纏萬貫,我也不能完全接受他啊!我能真正接受的是孟桂林那樣的人啊!是孟桂林那樣有學識有修養寬厚大度讓人總能心態平和安然的人啊!

她再一次地自問:我若這輩子跟他在一起,除了得到他承諾過的那點鈔票之外,還能得到什麼?房子?車子?那是伸手可及的嗎?

她自問:即使這一切都能得到,我心上的他已經給我造成的傷害就能完全地抹平了嗎?那種陰影如果伴隨我一生而不得逝去,我又會是什麼感覺?

她自問:我會不會覺得我這人多麼下賤又可憐啊?讓人那樣了,又為了點小利認頭了,我不也成狗了嗎?也成驢了嗎?也成讓人逮著就可以任意糟踏的動物了嗎?

她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自己接受這種生米做成熟飯的現實。她要許身與人,也要重新尋找。

她不能再看到他!

第二天早上,她終於對他說:你走吧。我們不要再這樣了。

他說:我想讓你回店裡去,我們永遠在一起。

她說:再說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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