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恪和魯迅住過同一宿舍,陳寅恪為何只字不提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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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寅恪先生和魯迅先生同住一個宿舍,陳寅恪卻隻字不提魯迅這件事,我不知道出自哪裡,是否可考,在這裡權當事實,簡述我的理解。

魯迅先生的文章讀過一些,但是陳寅恪先生的文章只讀過一篇,那唯一讀過而且能記住的就是其為王國維寫的紀念碑了。尤其是最有一句:“先生之著述,或有時而不章;先生之學說,或有時而可商;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歷千萬祀,與天壤而同火,共三光而永光。”

陳寅恪先生強調的是一種自由思考的思想,不是“自由思想”,而是“思想自由”,而他的研究重點多在史學、考據等(據說如此,我沒有研究過,只能看先生的簡介)。而魯迅先生則不同,他的主要貢獻在於文學和批判性的思想。二者研究方向不同,生活中或有交集,研究上交集卻不多。而作為一個將“思想自由”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對於以傳播思想為己任的思想家,大概會產生天然的牴觸。

魯迅先生是社會名人,是享譽華夏的文學家、思想家,還是青年導師,解放後如此,解放前也是如此。而陳寅恪先生是研究學問的,關注的是學問本身,對於社會名人,大概不會有太多的關注。而且,即便日常交往,作為學術大家的陳寅恪大概也不會主動關聯社會名人的魯迅而抬高自己來獲得知名度。況且,在學術圈子裡,陳寅恪先生的地位絕對在魯迅先生之上。

二者既不在一個圈子,研究的交集也不多,沒有過多的提及也屬正常。

以上淺見,不妥之處,希望大家不吝賜教。拜謝!


易頑童


1920年,陳寅恪的哥哥陳衡恪和魯迅同時從南京礦路學堂畢業後,由陸師學堂總辦俞明震帶領去日本留學,俞明震是陳寅恪的舅舅,對新文化很感興趣,魯迅對他印象也不錯。到日本後,陳寅恪和魯迅上課一起學習日語,下課同住一舍,朝夕相處感情也很好。

陳寅恪最初從國外回國,任蔡鍔的秘書,時間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但卻和魯迅來往頻繁。魯迅那時候剛剛出版了《域外小說集》第一、第二集,還有《炭畫》一冊,書名是陳寅恪兄長陳衡恪題寫。

清明節後的那一天,他取了幾冊書來到蔡將軍府。陳寅恪正埋首在案前一摞卷宗裡,魯迅和他打招呼時,他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他,老半天沒有任何反應。魯迅將書放到他面前,陳寅恪才回過神來,摘下眼鏡擦拭了一番,然後找出茶杯,每一隻都積滿了茶垢。他叫門房給他們送來兩盞熱茶,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喝了茶,陳寅恪才緩和了些。

魯迅將幾本書往他面前推了推:“剛剛出版的幾冊書,閒來賢弟可以翻一翻。”陳寅恪將書拿起來,隨手翻了翻,然後說:“我記得當年在日本,你就不來上課,盡找外國小說看,翻譯的底子就是在那時候打下了。”

魯迅說:“我心思不在學業上,但也並非不聽課,每個月都要到註冊的學校胡亂聽幾節課。我是官費生,朝廷每年有400元光洋配額。要看聽課記錄,方才可以按月從學監處領到33元錢。單純做學生,這錢綽綽有餘,但我後來回國結了婚‘遊學’的。抽菸、喝酒、購書,這錢就不夠用了。你知道的,加上週作人很快與羽太信子談起了戀愛,錢更不夠用。”

陳寅恪說:“不過你會掙錢,給《浙江潮》寫稿子,給各種小刊物、同鄉會寫文章做校對,日子還是過得不錯。”魯迅說:“那跟你們世家子弟是不能比的。當然,你那時還小,我的成就就遠不如陳衡恪。”

陳寅恪說:“陳衡恪是拼了命的,他生來就是讀書的命。”魯迅說:“你們兄弟均如此,讀起書不要命,過目不忘又天資聰穎。”陳寅恪說:“你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文學這一塊。”魯迅說:“這是我和師曾(陳衡恪)不同的地方,他用一隻眼緊緊地盯著學業,另一隻眼關注著繪畫、音樂、古詩,廣交日本藝術界朋友,完全遊離在革命之外。唯一能找得到與革命有一點點關係的是:陳衡恪與李叔同經常在一起討論、研習中國古詩、古畫、古樂。”

周作人後來在《知堂回憶錄》裡說魯迅:“退學後住東京的這幾年,差不多全是閒住,正式學校也不進,平常只逛舊書店——可是這三年裡卻充分獲得了外國文學的知識,作好將來做文藝運動的準備了。”怪不得魯迅能如此全面地編輯出幾部《域外小說集》了,正是自由地研究、自由地創作,在俄、法、德、波蘭、匈牙利文學的大海里自由翱翔,為日後回國扛起新文學大旗打下堅實的基礎。

陳寅恪從蔡鍔將軍府辭職後再度出國,離開北京時來到教育部向哥哥陳衡恪告別,順便也和魯迅打個招呼。那天在教育部附近的一個飯店聚餐,陳衡恪為弟弟送行,魯迅和幾個教育部的同仁也在座。酒過三巡之後,魯迅與陳寅恪回憶當年發生在東京弘文學院的趣事。當時陳寅恪與魯迅床抵著床,兩人年齡最為接近,關係十分密切。

有一次已回國的同學來信詢問弘文學院的近況,魯迅和陳寅恪、陳衡恪等人聯名回信,把學院情況事無鉅細地一一告訴了他們。陳寅恪對魯迅說:“你那時候就看了很多書,我那時還小,並不太懂事。

你其實對我的影響很大,那時候你已認清沙俄和日本都是帝國主義,都是侵略中國的敵人,當時具有這樣的意見是令人敬佩的,我感到很吃驚——你那時就一直鼓勵我,受到你的鼓勵,我給家父寫了很多信,我記得有許多話比如指出日本包藏禍心,其實都是平常你跟我說的。”魯迅說:“你從小就與別人不一樣,看得出來,你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我們大家都看得到的。”

陳寅恪再度出國後,與魯迅再沒有聯繫。但是魯迅日記中卻不時地提到他,而陳寅恪卻再沒有隻言片語談到魯迅。作為兩位大師級的人物,此種反常行為令人不解。

一直到晚年,陳寅恪才透露,因為魯迅的名氣越來越大,最後以“民族魂”的大旗覆棺蓋槨,繼而成為“先知先覺”和“全知全覺”的一代聖人,他怕言及此事被國人誤認為自己像魯迅所說的那樣成為“謬託知己”的“無聊之徒”,然後“是非蜂起,既以自炫,又以賣錢,連死屍也成了他們沽名獲利之具”。

所以,晚年的陳寅恪對於與魯迅先生曾經是同窗的經歷從不提及,這也是陳寅恪孤高與自尊的證明。他默默地走著一條漫長無盡的學術之路,最終成為令人仰望的一代大師,他的學問被傅斯年稱為“三百年來第一人”




小冷不上鏡


1902年,14歲的陳寅恪與兄長陳衡恪(師曾,著名畫家),在舅舅俞明震(恪士,江南水師學堂兼江南礦業學堂總辦)護送下,與周樹人(魯迅,俞明震友人、在江南科考案犯事家道中落的周介孚之孫)一起赴日本留學。二陳一週三位同學,寅恪為小弟。魯迅與師曾交往較多,在其日記中也有對寅恪的記載。有回憶稱,魯迅後在在北平教育部任僉事時期,與師曾見面時,喊寅恪小弟。以這種年齡差距,加上寅恪的孤傲性格,在其著作中不提魯迅不足為奇。


蘇俊傑1948


這個問題或者說文章最近見到幾次了,實在令人厭煩!問題的表述使人彷彿覺得是陳寅恪按正常邏輯應高攀魯迅而未攀;這太搞笑了!未免太搞笑了!陳寅恪何等人物?撇開家世不談,清華國學研究院四大導師,與梁啟超、王國維平起平坐的人物!連梁啟超都說自己著作等身尚不敵陳片言隻語,此言雖是特殊情況下所說,且也難免故人情份;但也基本符合實情,否則憑梁啟超那等人物也不至於過謙如此;在頂級大師中,梁啟超識見特高,學問略遜於王、陳;綜合實力在一個檔次上。當時只有少數幾個如羅振玉、章太炎這樣的人物堪與比肩;其他即使清華北大的校長、系主任、名教授們學術地位和聲望都要遜色不少。而且這種位子憑虛名是不可能坐得住的!魯迅,憑學術當年其實是還要低於周作人的,一個在北大、一個只在女師;薪酬也是與此相一致。就其論戰的情況看,也就跟梁實秋、郁達夫等人一爭長短而已。連列入章太炎的門牆都非常勉強,可不要說他不想哦,兄弟倆想得很的!

陳寅恪,到哪兒、哪兒就是重鎮的角色;會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可能?有誰配他高攀?


njzj99


魯迅先生深邃的思維、精絕的語言使絕大多數人相形見絀,只有不知天高地厚之蠢貨才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平和286679958


魯迅是極左翼文化旗手!(文革時紅盡大江南北。他不是中華民族文化的傳承者!他的…漢不不除,國必滅亡"的極左,日夲浪人文化根諦很深!所以不理他!!!(陳大師)


尋道底呢


魯迅心胸狹窄的人很少跟人合得來,一點小事容不得,被他罵過的人少嗎?


炳元561


他們雖然有過一些交集,但顯然並沒有成為知心好友,只是很普通的接觸罷了,另外,陳生性高傲,不拍任何人馬屁,對魯也不例外。


特斯拉2019


西南聯大時期,隔三差五就會有日寇光臨,為躲避炸彈,師生們一聽到警報聲,就拼命往防空洞跑,其中一個長衫客,跑時帶著一本書,經過一個老者。這老者看見大罵“你這個該死的,什麼用都沒有,跟著跑什麼跑啊!”

這老者就是文史大咖劉文典,被罵者便是大名鼎鼎的沈從文。雖然劉文典素來狂傲,但也反應當時文人風氣,搞學術研究的,往往瞧不上搞文學創作的。

陳寅恪

即便狂狷如劉文典,在陳寅恪面前也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因為陳先生精通十四國語言,是教授中的教授。關於陳寅恪的彩虹屁相信不用小編來吹,自然會有人捧場。

劉文典

魯迅毋庸置疑,是我國偉大的文學家,但他不是一個大學者,雖然他寫過一些學術書籍,比如《中國小說史略》,也當過國學大師章太炎的學生。但在陳寅恪這種學術大牛面前,不當面指責你,就算客氣。要是,還想讓他提筆寫上幾段記敘魯迅的事情,呵呵,老實說,你周樹人配麼!


本草百曉生


陳寅恪大哥陳師曾是魯迅一生摯友,這份友情是從他們同船前往日本留學開始的,那時陳寅恪也同船前去日本,到了日本又曾同居一屋,因此陳寅恪和魯迅也有交往,魯迅曾讚揚陳氏兄弟是天生的讀書的料。不過,由於當時陳寅恪還是兒童,小魯迅十歲,跟魯迅不是同一代人,加上他在日本沒多久就回國,後來又遊學歐美很多年,因此他和魯迅的關係不像長兄那樣密切。1925年陳寅恪回國,次年入清華任導師,那時魯迅已經名滿天下。陳寅恪是一個很有獨立精神,很驕傲的人,雖然回國後他們依然交往(魯迅日記多次提到陳寅恪),但他眼裡的魯迅跟他大哥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兄長,他既然從來沒有到處宣稱自己是大詩人陳三立的兒子,名畫家陳師曾的弟弟,自然也不可能天天把跟魯迅同室同學這層關係掛在嘴邊。隨著魯迅名氣越來越大,他對議論魯迅也越來越謹慎,既不願“謬託知己”,也不願違心批評——至少陳寅恪晚年自己是這麼說的。實際上,他和魯迅只是君子之交,既不像他大哥和魯迅關係密切,也不像別人有什麼不愉快,說白了就是沒什麼好說,後人不必費盡心思從他們身上挖掘什麼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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