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峰(原創敘事散文):冬夜荒野中的鬼打牆與棗紅馬

許天峰(原創敘事散文):冬夜荒野中的鬼打牆與棗紅馬

許天峰(原創敘事散文):冬夜荒野中的鬼打牆與棗紅馬

東北平原的自然條件催生了 一個地域農耕文明的生髮與進步,但也催生了鬼神文化的泛濫與流行,尤其在廣域農村村民中口口傳播鬼神、狐狸、黃鼠狼的詭異故事。

連綿起伏的莽莽群山與亙古洪荒原野常常是鬼神狐黃故事的發生地,經百姓口口相傳不僅誇張放大、走樣變形,荒誕離奇,版本跌出,見怪不怪,司空見慣,原本的自然事實難以恢復本真的原貌,鬼神文化於是便成了民間虛創的離奇荒誕的瞎話、謊話,最後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與樣本喋喋模糊難辨……如果認真考證幾乎成了無根無據的謠傳。

一個民族文明與發展,毫無疑問離不開文化的磊落與光明、凝聚與進步。五十年前,東北農村的鬼神文化從舊中國地氾濫與流行到新中國的傳承與延續,給當地廣域農村人文生態帶來了史上少有的蒼茫與荒涼……

黑龍江廣域農村村民信奉的鬼神確在生活、生產勞動實踐中一些解釋不清的怪異現象時有發生、顯現——如果盲目地不加分析、不加哲思地統統地把這些解釋成文化矇昧、愚鈍似乎有些不妥,甚而缺乏嚴密的哲學邏輯思辨,偽科學地,牽強附會地,加以反論闡釋,反而不僅不能說服人們從所謂矇昧中解放出來,恰恰相反使得人們反而更加鄙視、不相信科學。

在我14歲的少年階段確曾親歷一件詭異經歷,至今讓我念念不忘。這是一件真實經歷,因為太詭異,所以通過對五十年前的猶新記憶而不是斑斑駁駁的記憶地回憶,我願以文字形式整理記錄下來給人們增添一點文化業餘談資,以便科學地理解科學,哲思唯物地理解權且稱為迷信中的詭異現象。

益於一旦遇到此類事件宜於合理地平安地有效解脫,不至於因誤解誤判迷信地理解迷信造成處理失當,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驚悚甚而損害。

出於此想法寫此短文分饗給我的讀者朋友們,如果有這方面專家學者覺得有思考研究價值。我願意以本篇的真實性提供配合並對此承擔道義責任。

對於這類詭異現象信不信都不重要,關鍵確是真實發生過,如何從科學角度嚴密的哲思邏輯加以解讀闡釋說明。因而使得老百姓心悅誠服地信賴科學,不僅學會以科學的科學心態嚴謹的邏輯思維,而且應當依據嚴密的哲學邏輯思維模式加以科學地解釋證明之。

這樣,也只有這樣,才有哲思科學文化意義!今天高度的人類文明才真正配位燦爛的科學文化與偉大的新時代!

寫到這裡突然讓我想起我國北宋時期十大才人,偉大的詞人蘇軾一首詠詞:《水龍吟(古來雲海茫茫):昔謝自然欲過海求師蓬萊,至海中,或謂自然:“蓬萊隔弱水三十萬裡,不可到。天台有司馬子徽。名在絳闕,可往從之。”自然乃還,受道於子徽,白日仙去。子徽著《坐忘論》七篇,《樞》一篇。年百餘,將終,謂弟子曰:吾居玉霄峰,東望蓬萊嘗有真靈降焉。今為東海青童君所召。”乃蟬脫而去其後李白作《大鵬賦》雲:嘗見子徽於江陵,謂餘有仙風道骨可與神遊八極之表”,元豐七年冬,餘過臨淮,而湛然先生梁公在焉,童顏清徹如二三十許人,然人亦有自少 見之者。善吹鐵笛,嘹然有穿雲裂石之聲,乃作《水龍吟》 一首,記子徽,李白之事,倚其聲 而歌之。 這首《水龍吟》讓我們記得北宋子徽 東望蓬萊見真靈降臨,此“真靈”無疑是鬼神之類的怪異現象。

此詞為蘇軾所作,我想不會是編造的謊話吧。可靠性無疑很高的詞意中產生一個問題:鬼神文化並不是我們現代人新創,其實古已有之。古人的聖賢們對詭異現象尚且採取默視態度,此態度不應歸結為科學尚不發達人性矇昧所致。

黑龍江省小興安嶺餘脈與完達山脈的天然屏障像兩個巨人臂膀安全包裹、護衛著的幾百萬平方公里的三江平原大地,在吉林長白山天池肥水衝擊下,孕構成世界上僅存的三塊黑土地之一,更是中國僅存的唯一最肥沃的黑土地。

這塊上天特惠賜予的廣袤神奇大地黑土浸油,溼地廣佈養育著千餘萬三江兒女。三江平原東南方位有個草帽頂小形山脈北端就是中華名城——佳木斯市。草帽頂小形山脈應當屬於小興安嶺餘脈的分支,其南端有座歷史悠久的縣城——叫樺南縣,該城西北方向有一座洪荒古老的名鎮——叫土龍山鎮,近代史上抗日戰爭時期日本販?在此被東北名匪謝文東擊斃。

鎮北有名“四大窪”之一——四合所屬信義村—掛農家四馬拉車裝著滿滿山柴禾緩慢地從陡溝子南山坡穩穩向山下放去——時間,1970年元旦前夕的一天深夜零點左右。

此時,正是東北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段。過膝深的積雪,人、車走起來都很費勁。零下40度的嚴冬只要雪地裡不停下腳步就會通身蒸著熱汗,註定人的通身上下掛滿霜花……趕車的人就是我二舅。

他個子不高,戴著一頂狗皮帽子,滿臉被絨絨霜花包裹著看上去就像一隻站立著的孟加拉虎,閃展騰躍如履平地。

他已年接半百,身子骨硬朗著,趕著馬車洪鐘般的“嘚”、“”駕”、“喔”、“籲”地吆喝聲和馬鞭“啪!”“啪”響聲與馬們偶而的嘶鳴聲,匯成一曲充滿凱旋洋溢著喜悅的打擊樂曲的和聲,在寂靜的山谷裡傳的很遠,很遠……迴盪著的聲音格外清脆悅耳——顯得空曠山谷分外詭異、神秘與靜謐!

我們哥三個緊緊跟在下山的車尾後面,死死抓住車尾部裝的“枝柴柯子”用力拖拽——幫助轅馬駕車,減輕因馬車下山產生的衝擊壓力,預防轅馬體力透支造成轅馬趴轅傷車害馬耽誤車程。

跟車的除了大表哥、二表哥就是我,大表哥年齡也就21歲,二表哥不過18歲,我只有14歲。我家拉柴,車上的山柴禾是我利用寒假期間,跟隨大表哥上陡溝子南山足足割了兩週時間才完成的,大表哥打的柴禾幾天前就已經拉完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這車足足裝了65捆。車很快放到山下,此時,掛在草帽頂山脈頂上的一輪彎月已經疲憊地躲到薄薄的雲層裡——整個山脈籠罩在淺濛濛的夜色裡,夜半天暗,寒風冷的透骨,人與馬因呼吸渾身融滿了霜花,四匹馬就像披上了絨絨白色外罩,人的臉上結滿了霜花,用手一摸即刻變得溼漉漉的,水洗一般,寒風吹過,像刀割一樣。

繁星晶晶地亮,佈滿了茫茫天幕——天宇下在一彎鉤月映照下閃著繁星點點,星光熒熒,周圍的群山死一般的靜、靜、靜!在白茫茫大雪映襯下雖不像白晝那樣視線通達,但總能朦朧黢見——遠處群山黒暗暗、灰朦朦映在朦朦月色、點點繁星中時隱時現灰暗裡透著幾分詭異與神謐。

本應當白天拉柴因為據說,金沙李家林業管理部門利用佔有合理林管權的制高點隨意就能剝奪老百姓的勞苦成果,村裡被沒收的山柴禾縷見不鮮——被那些林管人員輕而易舉地化為他們個人所有。為防止被“合理”打劫出於柴禾安全慮只好半夜拉柴。利用晚上拉柴成為村民們平常自然的事。

提起二舅我有怨有恨,但更多的還是血親至親的愛與思念——他葛朗臺似的倔犟但他對他的兒女的愛通過他一生樸實勤奮能幹吃苦耐勞一輩子忠實地履行一個大男人最高尚、最偉大的義不容辭地家庭責任,當了一輩子車老闆,駕車御馬很有經驗。一生沒有發生過大的車禍。

他的農家小日子被操持的很富足不虧不欠冬能御冷,夏可裹腹——他駕車穩當安全,用他趕車任何擔心與顧慮都顯得多餘。很快馬車在他的駕馭下順利下到山底並徑直衝上了回家的沙雪公路上。陡溝子南山到新建(過去叫民主村)村都是人工建構的沙石坡路,經積雪碾壓路面變得平坦光滑像鏡面似的,而且破路漫長沒有良馬駕馭,要安全跑完這段下坡沙雪路面很不容易!

因為寒冬半夜時間,四匹馬都爭先恐後,奮力拉車急於往家奔,再加上沙雪路面光滑。馬車跑著跑著車速越來越快以致難以控制。轅馬是“大海里”年齡十歲以上,老馬體力透支、腿腳不靈,突然轅馬臥倒…右側車轅子卡斷,馬車被拖了幾米遠,還是停了下來。

我二舅下車轉了一圈說到:“車轅子斷了一撇兒走不了!“勝利,你騎馬回家叫車。”我嘟囔一句:“我不會騎馬呀!”我的話音剛落,我二舅已經將裡套打理的棗紅馬(棗紅顏色不確準)從車上卸下,把韁繩遞到了我的手上。

恐懼與擔心早已擠滿了我的精神空間。因為給我家拉柴禾我只能硬著頭皮接過韁繩。我偷偷從馬料袋子裡抓了一把豆餅。為便於上馬,我把棗紅馬牽引至路旁一排“塔頭墩子”(溼地草根聚集形成的堅固草根泥土墩狀體)前。

我將馬料送到馬的嘴邊,棗紅馬彷彿理解了我的善意。便輕輕咀嚼起來,馬唇在我的手面輕輕蠕動唯恐不小心咬了我的手。棗紅馬身體緊緊貼著我的身體我倆就像一對戀人,變得非常親切互依互賴。

看著棗紅馬津津有味地咀嚼著——我倆間的距離 彷彿一下拉近了。我不停地為它清掃身上霜花與浮雪。清理完,我試著上馬。

棗紅馬一動不動任憑我在它脊背上攀爬毫無反感牴觸動作——我終於攀到馬背上,身子一點點坐穩後開始驅趕著棗紅馬前行,隨著馬的行進我的身體搖搖晃晃,儘管兩腿用力夾著馬肚還是無法固定住自己,馬的靈性讓我吃驚好像完全懂得我。

棗紅馬好像知道我還沒有騎穩,如果不馬上停下我就會落馬。恰在此時馬穩住四蹄穩穩站住,讓我調整身體、穩住坐姿。

我見它如此體諒我,心生愛憐,捨不得騎它索性我就下了馬。想跟在馬的身後步行驅趕馬行進。突然感覺棗紅馬狀態反常,反應異樣——只見馬渾身抖動,兩耳翹起,鬃毛樹立,四蹄不停地踢刨地面同時發出“喙”、“喙”驚悚聲音,並從右側雪道上急匆匆向左側躲閃——

我頓時緊張起來……急忙拉住馬的韁繩,通靈人性的棗紅馬來個後坐急停……棗紅馬站穩後我趕緊用手撫摸馬背,給馬定神:馬兒啊,不要怕,有我呢!它站穩了身體。

我在馬的左側蹲下身子利用馬肚下空檔空間向周圍探望……只見一望無際的荒野,黑黢黢的,遠處的半身樹影半截蒿草、半截草捆形狀在一冬天積雪“點綴雕塑”下的夜幕中呈現各種奇形怪狀,甚是可怕……看了一圈除了更加悚然就是緊張恐懼彷彿沒有別的感覺。

馬眼掛滿霜花,視線模糊造成視覺誤判反常並不斷髮出“喙、喙…喙”的嘶鳴悚聲,更增添了夜半荒野裡的緊張恐怖氣氛。我的頭髮茬子都要豎起來了——但我還是儘量放鬆、鎮靜自己。

手裡雖然有一根我二舅交給我的弱枝廋棍,手裡防衛工具不頂用自然不壯膽,難以化解我心裡的恐懼與害怕。我雖然還是個孩子,飽受農村鬼神文化薰陶,但我從小骨子裡就不相信更不懼鬼神的存在。我所擔心害怕的主要是野狼、狐狸、黃鼠狼之類的野生動物。

因為我手裡防衛器具實在不壯膽。我環視了一下週邊情況,夜幕中的靜謐,除了陰森森空曠荒野的恐怖狀態,沒有別的讓我緊張的神經系統有所舒緩,當我探望完驅趕棗紅馬時——它嚇的不敢在前行。無論我怎樣驅趕,棗紅馬就是不動,使得緊張氣分更加瘮得慌……我的驚悚、恐怖心感更濃更重了。

沒辦法我把韁繩搭在我的肩上強拉硬拽,好在棗紅馬一點點隨著我跑起來……剛過了新建村就是一望無際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大草甸子一片亙古而荒涼,草叢中常常群狼出沒野狐、黃鼠狼不絕。

這一段雪路我一直在前邊牽引著馬跑,再加上極度緊張害怕我已經渾身是汗。跑到距離四合村不到二里地遠近,此時大約早上1到2點的時間三星已經掛到了頭頂,正是“鬼呲牙”的時段,夜空變得更冷。但淺淺白色夜空中開始隱隱約約潤出——那輪鉤月已經偷偷躲藏到草帽頂山脈後,只有晶晶地繁星偶爾躲過薄薄雲層把點點星光潑灑在靜靜的荒野上,使得黑漆漆的大甸子陰森森的氣氛有所淡化開始萌生幾分陽氣……棗紅馬又開始從右側道上向左側激烈閃躲。

我意識到路邊草叢裡可能有啥動物驚擾,我拉住韁繩,把馬帶到左側道邊讓它停下來。我把韁繩搭在馬背上衝著馬嚷到:“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看看草裡有啥,馬上就過來。”棗紅馬兒兩耳翹立鬃毛豎起——接連發出“喙”、“喙”的嘶鳴悚聲——馬的驚悚悚聲音給寂靜的荒野又增添了緊張可怖的氣氛。

靜謐中我藉著點點星光用樹枝廋棍在草叢裡邊掄打邊高聲呼喊……幾乎歇斯底里,我深知:狼、狐等動物還是怕人的。我高聲呼喊其實就想以此驅趕可能潛伏的狐狼們為自己壯膽!結果啥也沒發現,我心裡託了底,轉身就想返回左側道邊去牽棗紅馬,恰在此時:夜半荒野中順著雪道中間突然一個怪異現象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只見:一巨大板狀人形奇高無比,擋住我的去路。我的身體尤其我的臉差點碰到這個怪異“巨人”兩條高高長腿……我屏住呼吸,鎮靜自己思考應對辦法——索性抬頭仰望星空:只見板狀“巨人”沒有頭更看不見臉,兩條巨腿高高的,兩腿間有一道均勻一寸間距的縫隙,在星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兩腳巨大與整個板子一樣身體在一個平行面,很像美國電影笑星卓別林幽默的走路腳的姿勢,不過這個怪異“巨人”矗立不動沒有任何響動。

要不是具有人的外形看上去就是一面高高的板牆。我右臂夾著一根剛剛用過的樹枝條因為怪異的“巨人”擋住我的去路,現在回憶起來我還清楚記得:我還想用樹枝條抽打它,我的身體臉部距它的“腿”不足十公分距離。

但我終究沒有打它。隔著它的兩腿間的縫隙,我看見棗紅馬還在左側道邊站著啃吃著草根……此時,為了給自己壯膽,也為了嚇唬這個詭異的“巨人”,我極力挺直腰桿高聲怒喊,用來嚇唬喝退詭異現象。

我衝著棗紅馬高聲怒喊:“你都過來呀!你怕啥?有我呢,你啥也不要怕!”側目發現這個怪異的“巨人”足有二十層樓高,我側目而視隱隱感覺:它正在低頭看我……我於是抬頭仰視……看到的就是平平扁扁板子一樣的人體形狀的板牆看不見“頭和臉”,感覺這個“巨人”頭部區域黑黢黢啥也看不清楚。

我平視它,與它距離很近不到十公分,我的臉幾乎要碰到“巨人”的“腿”。一些東北農村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這是鬼神傳說中的“擋”的顯現。此時我依然很鎮定心裡未慌,還能看見並一直想著我的棗紅馬。

於是我衝著棗紅馬高聲怒喊,幾乎聲嘶力竭:“你都過來呀!你怕啥呀?!有我在這裡你啥也不要怕!”我的棗紅馬好像完全聽懂並領會了我的意思,踩著雪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此時馬兒的踏雪聲音在我聽來如同一節美妙樂曲,給了孤獨恐怖的我以極大的安慰與新望。

棗紅馬不急不躁慢步挪動著四蹄,走進我的右側路邊停下腳步站在我的身旁繼續“喙”、“喙”的悚叫,著實讓我再次心驚肉跳,我回轉身急忙撫摸著它的頸部,安慰它並大聲呼叫:“不要怕,有我在你身旁啥都不要害怕!它上下搖動著脖子安靜了許多。

我下意識的右臂挎著馬脖子,右手死死抓住馬的鬃毛並立即驅趕它:“駕!”——我的棗紅馬心領神會拖著我開始四蹄小跑,一會兒漸漸地加快腳步前行。棗紅馬的通靈幾乎具有了人的意識。快速拖著我向前由慢跑到快跑。

一會兒,詭異現象消失在我身後三十米之外,終於脫離了詭異的“巨人”的“糾纏”——我的腳步也變得輕鬆,我和棗紅馬也越來越昂揚起精神,覺得一會兒工夫棗紅馬斜拖著我越過四合回到信義村。

本來記錄的事件已經結束。《易經》裡的一段小句讓我記起,不忍心不記下來作為本篇的結束語,也許能給讀者朋友們以更大的心靈啟迪:“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而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當然這段文字絕無半點自詡自己為“大人者”的意思

我只是個文字愛好者,練筆習作而已,享受退休生活。娛樂晚年。

2020年3月9日於天津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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