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童年的記憶

散文:童年的記憶

許多人都有童年的“趣事”,我也不例外,記憶的“閘門”像過電影一樣,讓人記憶猶新。我的童年隨著歲月如流水,

嘩嘩地流淌,流出一串串童年美好的音符......

我的童年很是苦澀。難以磨滅的童年生活卻深深地鐫刻在了我的腦海,往事歷歷,述說著光陰的故事。那生活印跡時常闖入我的夢境,勾起我對童年久久的思念。暑往寒來,歲月匆匆,我和我弟弟都到了不惑之年,都為生計而奔波。一年很少有相聚的時候。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小時候和弟弟一起為家裡抬水吃的情景。我的趣事就是和弟弟的那些抬水的日子。

那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因父親工作需要,我們家從四川老家搬到了北國邊陲地處塞外草原的一個三等小站。當時這個小站的職工都要依靠手壓 “洋井”吃水。一根管子伸到地下,上頭是一個呆頭呆腦的鑄鐵做的“井頭”,通過一抬一壓的重複動作,把管子裡的氣體抽空,然後把下面的水抽上來,一到冬天管子就被凍住,要想壓水,必須先要提一壺開水,順著管子澆,把裡面的水燙開,才能抽出水來。所以冬天每一次壓完水都得把井芯抽出來,把水放掉。可以說這裡的設施很落後,我們吃水必須要去四里地以外的部隊食堂挑水。那個時候,我十歲,弟弟八歲。我們家吃水,都是等父親休班才有時間去挑水。我媽去逝早,父親一個人上班忙裡忙外很是辛苦。

散文:童年的記憶

說起抬水,夏天還可以,冬天可得遭罪了。寒假期間,我決定自己去挑水。可是,當時自己年齡小,個子也不高,力氣自然也小,挑水的時候,那扁擔鉤子都耷拉到地上了。再說,兩桶水如果都盛滿了的話,我連腰都直不起來。起初,我是在兩隻桶裡只裝半桶水,這樣可以減輕擔子的重量。然後把兩頭的扁擔鉤子方向相對著捲起來(避免扁擔在肩上打轉)。即使這樣,兩個白鐵皮做成的水桶壓在我稚嫩的肩膀上,沉重如山,我喘著粗氣,踉踉蹌蹌地步履艱難,還時常要走一程再歇息一陣。通常挑一趟水需用一個多小時。弟弟看著我這麼辛苦,就說跟我去抬水。於是,我哥倆就一前一後兩人抬著一隻水桶往返幾里地,中途需要歇息幾次。就這樣,我們為家裡的水缸填充著全家的飲用水和洗漱用水。也許是因為我們剛剛從南方來到塞外草原還不適應這裡的氣候的原因,也許是那個時代的冬天本來就是特別的寒冷,反正當時我們家的水缸經常結冰,抬水的路上也因為淋漓著水滴而結冰。天冷路滑、風雪交加經常是我兄弟倆抬水時相伴的風景。那個時候,我們的腳下沒有柏油路面,也沒有地鋪路,而是被人踩踏出來的崎嶇便道,摔個跟頭,濺一身水漬再凍結成冰,這些都是難已避免的事情。記得當時我哥倆戴著父親買的棉帽,穿著笨重的棉褲。幹活期間滿頭是汗,停下來就覺得發冷。我們哥倆為了幹活方便都不願意戴太厚的棉手套,而是戴著單薄的線手套。這樣,在外邊抬水手指頭凍得生疼,回到家裡暖過來就癢癢得難受。有一年冬天和弟弟抬水,因為“洋井”前放水桶的位置都結了厚厚的冰,我不小心滑了一下,門牙正磕在了“洋井”沿上,牙磕掉了一半。

和弟弟抬水初期,我們都不得要領,免不了惹得弟弟哭泣。累了他會哭,冷了他會哭,水濺到衣服上他也會哭。也難怪,畢竟當時弟弟才八歲啊。想想現在八九歲的孩子,能指望他們抬水吃嗎?恐怕他們連父輩們抬水、挑水的情景都想象不出來吧。後來,父親告訴我們抬水的時候,讓弟弟在前邊,我在後邊,把水桶的提手放在靠近我的一頭,一來重心距離我近一些,弟弟就輕鬆一些,二來提手距離我近,我可以手扶著水桶提手穩住水桶不至於濺出水來。就這樣,我和弟弟抬水減輕父親的許多負擔,也增進了我們哥倆的感情。更主要的是,自幼幫助父親做些家務活兒,那段所以磨礪了我們的意志,練就了我們勞動技能,使得我們更加適應了生活環境。遇到困難挫折時,不氣餒,勇往直前。

歲月悠悠,時代在快速發展。如今人們生活條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鉅變。我們的下一代是否會像我們這一代人那樣吃苦耐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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