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找個理由單過

情感 | 週末,找個理由單過

又到週五,還沒到下班時間,張露在線上笑嘻嘻地問蘭妙兒,“親愛的,這個週末,你打算去哪過你一個人的週末呀?”蘭妙兒有些惡毒地說,“哪也不去,到你們家蹭飯去。”

週末,你要到哪兒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自然答案不一,回到自己最自由的狀態,相信會是很多人的首選吧。對於蘭妙兒來說,週末她最自由的狀態就是可以美美地睡一個懶覺,把一週欠睡眠的債,一併交付清了,可——那是往昔了。現在,週末,她既不能在家睡懶覺,並且還要考慮,她要到哪兒去。這次是去溜公園?還是去泡圖書館?是光顧電影院?還是去逛大街?

結果,她選擇了去上網,要了一個包間,隨便瀏覽了下網頁,便趴在桌臺上睡覺,燈光幽暗,加上她那個睡姿,十足的一枚腐女形象吧。這時QQ響了,有陌生男子上來打招呼,“沒有男朋友陪嗎?”蘭妙兒說,“分手了唄!”蘭妙兒和男友鄧皓還沒到分手的那步,但已經到了無法溝通的地步了。

每個週末,她都要早早外出,這都是由鄧皓的親友惹起的,具體地說,都是吃貨們惹的貨。在上海,鄧皓的兩個表哥也在,兩個表哥各有一女友,還有鄧皓的妹妹,每到週末,他們都會來這裡聚餐,異鄉他地親人親,相逢兩汪淚,理論上不應該時常聚聚嗎?一開始,蘭妙兒盡心地張羅吃的,週末早早爬起來去菜市場買菜,然後系起圍裙一通油煎烹炸。他們在上海打工,這裡租金貴得嚇人,租的那個小單間放了一張床,空地兒就不多了,在有限的空間裡,吃飯的人連坐的位置都沒有,大家就站著吃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是吃得興沖沖的,聊東聊西,一頓飯,既飽了口福也滿足了傾訴欲。

鄧皓說,這兩個表哥都是姑姑家的孩子,小時候,他的童年是在姑姑家度過的,情誼還挺深厚的,而在上海,他們的工作又一般,你也知道,上海人是怎麼對待外地人的,估計他們一週都沒有機會逮個人可以說叨說叨。蘭妙兒在旁邊洗著碗,沒吱聲。

偶爾聚一下,我不會有怨言的,可每週都這樣,我受不了。在線上,蘭妙兒對同事張露訴苦,我該怎麼辦?張露替她出招,讓你男朋友帶他們下館子啊,多去幾次,不怕他不心痛自己的錢包。蘭妙兒說,這招也太餿了,他的錢包不是我的錢包啊。蘭妙兒和鄧皓溝通過一次,鄧皓告訴她,表哥們也會回請我們的。她終於舒了口氣,可到那個週末,蘭妙兒說你自己去吧,我想補覺,鄧皓說,那怎麼可以,你是我女朋友,就得一起去。蘭妙兒頓時氣結。

逢到週末,她就說有事,每次理由都不重樣,有同學來上海,她要去見面;公司聚餐,她得去;同事生日……她根本不和鄧皓商量,相對於吃這件事,其他事情,要有意義得多吧。從家裡逃出來,但下一步,她到哪兒去?

有次,她泡在圖書館,剛看幾頁書,眼睛就困得睜不開,她腦袋剛碰到桌面,就有圖書管理員經過,敲了敲桌面,她頓時窘得臉紅。而泡網吧,裡面烏煙瘴氣的,還有一股子煙味,回到家鄧皓聞到了,她就嘟囔,那幫煙鬼同事。

張露說,鄧皓對你的託詞沒產生疑義?我要是男的,絕對不信。鬼使神差,有這個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蘭妙兒更不想和鄧皓溝通了,她有意惡搞生活,滋生的委屈感讓她想賭氣到底。

當然,鄧皓也不是傻子,他也繃著,隱忍不發,他是想看看蘭妙兒能堅持多久,一週一次的親情餐,讓他有種回到過去生活中之感,至於蘭妙兒,她愛去哪逛,隨她了。可有一天,局面發生了變化,兩個表哥攜女友要回家結婚,也意味著週末的親情餐畫上了句號。

當他把這件事告訴蘭妙兒時,蘭妙兒也告訴了他一件事,她在網吧認識了一男子,她要重新考慮一下男朋友問題。鄧皓一下子傻眼了。

張露問她,你怎麼這樣嚇他?蘭妙兒回覆她,不是嚇他,是事實。是呵,可以分享的事情,都是可以端出檯面的,而在幽暗處發生的事情,往往秘而不宣。

一根繩子繃得太緊,若非緩下來,就是繃斷的結局,愛情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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