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他呢喃一句,左腳沒有來得及邁出去。
他飛快抓住我,手上的力度讓我幾次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個病人。
我想要逃離,可許暮從來沒有讓我如意過。
老天已經讓我得了癌症,為什麼還要再折磨許暮,看著他的痛苦,我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轉移到我身上。
“你不要走,我什麼都不要……冉冉……”
我低笑兩聲,淚眼模糊之際,往事像洪水一般的湧來。
想到多年前的一個聖誕節,那一次因為許暮說想要吃城中的糕點,我足足在雪地中凍了一下午。
等我滿心歡喜的將糕點提回家的時候,身體已經因為長時間的受涼不爭氣的發起燒。
“許暮……”
他不知道我偷跑去了那裡,就一直在家中等我。
見我滿身風雪的回來,本想責問一番,可話還沒有說出口,我一頭就栽倒在他的懷中。
“怎麼這麼燙?”許暮捂著我的額頭,話語急切。
“給你帶了點心,這東西出鍋的時候最好吃啦,路上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你別管我,快嚐嚐。”我想要支撐著身子重新站起來,但沒有走兩步,就重心不穩的倒在了沙發上。
“傻瓜。”
“阿染,你不要生病了好不好?你疼,我比你更疼。”
你疼,我比你更疼。
這句話怎麼能由他說出口,應該由我來,才最合適不過。
他不過是把我當作許雲冉的移動血庫來百般愛護,而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投入全部身心的愛上了他。
“冉冉,冉冉……”他絮絮的低語驚醒了我。
如果不是時間太晚,我真想將電話打給他真正的愛人。
我只好裝作是許雲冉:“寶貝,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哪裡都不去。”
許暮漸漸放下心。
藉著這樣的機會,我才能抽身去房間中翻找出退燒藥給他喂下。
折騰了一番,好不容易等燒退了下去,他卻又抓住我的手,喃喃著說冷。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我一睜眼就對上籠罩在朝陽下許暮稜角分明的英俊臉龐。
頓時,我睡意全無。
“我不許你再見那個男人。”
他說出口的話無比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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