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天山與崑崙山連接處的帕米爾高原上,高寒缺氧,狂風、融雪洪水、落石災害時有發生,環境惡劣、條件艱苦。
這裡活躍著一支由柯爾克孜族牧工組成的民兵護邊隊伍——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第三師(以下簡稱兵團三師)託雲牧場二連。他們世代以放牧為生,遊走在邊境,同時肩負著在海拔高約4000米的邊境地區的巡邊任務,被譽為“流動的界碑”。
天山與崑崙山結合處的山谷中,算是巡邊最好的路段。
護邊隊從連隊的民兵哨所出發。
海拔4000米以上,巡邊路風化嚴重,護邊隊騎行非常困難。
護邊員修復被山洪泥石流沖毀的山路。
護邊員在邊境加固被風沙破壞的鐵絲網,確保安全。
託雲牧場二連駐地在兵團三師圖木舒克市西北約430公里處,這片區域岩石風化嚴重,碎石遍地。
巡查邊境、平整山路、給山上牧民運送給養、尋找走失的羊只是他們的日常工作。天氣好的時候,護邊隊每次巡邊大約需要花一天時間。
2017年3月駐地突降大雪,山路積雪有1米多深,從託雲牧場返回二連的車輛被困在離連部不足2公里的鐵列克鄉,託雲牧場場部動用了裝載機前來救援,前面開道後面推進,足足用了一天一夜,才把人救出。同年7月牧場又突發融雪洪水,牧工為了救助鐵列克鄉牧民的羊只,結果連隊的20多隻羊全被淹死了。
山洪過後河谷地帶一片狼藉,給護邊隊帶來很大麻煩。
摩托車到不了的地方只能靠步行,前行也更加艱難。
護邊隊在巡邊途中,看望慰問放牧職工,瞭解放牧和護邊情況。
如今放牧巡邊隊伍已經傳到了第三代、第四代。“巡邊使命爺爺傳給了父親,父親傳給了我,我還要繼續傳下去。”二連連長庫瓦提別克·沙吾提是第三代護邊員。
“當年第一第二代護邊員居住的都是石頭房,不通水,不通電,巡邊靠騎馬和步行。”二代巡邊員圖哈提別克·買買吐爾地說,“一開始我們都是自願巡邊,不要國家一分一毫,現在國家強大了,護邊員有了工資補貼,賣羊每年還可以收入四五萬,2016年我就已經脫貧。現在作為牧工我已經退休了,但作為護邊員我將永遠在路上。”如今,牧工們都住上了彩鋼房,電通了,水通了,家裡也能看電視了。
二連草場主要沿中吉邊境分佈,牧工和羊群相守相伴,成為祖國流動的界碑。
每週一的升國旗儀式是二連最神聖的時刻,看著五星紅旗冉冉升起內心無比的激動。
界碑所在處海拔5000多米,受到風沙侵蝕,護邊隊會定期為界碑清除沙塵。
夜幕降臨,天邊出現大片晚霞,孩子們在連部廣場上嬉戲打鬧,一片熱鬧,羊群已回到牧業點,明天朝霞升起,又將是一個放牧巡邊的日子。
南方網全媒體記者 張冠軍 發自新疆圖木舒克
統籌:秦文綱 曾強 王輝
海報設計: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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