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一身衣服穿了六年,遇到他還算不錯,先讓她換下這身衣服

小說:她一身衣服穿了六年,遇到他還算不錯,先讓她換下這身衣服

  男子聽了花楹這問話,眸光深了深,靜默了片刻,方道:“靈族之人,食其肉,練武之人可以修為猛進,病弱老幼可以強生健體。飲其血,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其枯骨生花,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你說,你這渾身上下皆是寶貝,只要一出現在世上,怎麼會不淪為人人爭而搶之的食物?!”

  男子的話讓花楹頓時愣住。孃親沒有跟她講過這些。

  她自生出來,見到的唯一一個親人,是孃親。

  再後來,她見到的人,其實只有昭華公主、山羊鬍子大夫和昭華公主身邊的幾個掌燈的侍女。

  她並不知道靈族人竟然已經淪為世間人人爭而搶之的食物。

  花楹看著男子,問道:“這麼說來,靈族之人且不是在世上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男子冷冷一笑,“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在這世上,你也只有留在我身邊,方能保你一世無憂。”

  男子騎馬又回到了剛剛兩人落腳的淺溪邊空地處。

  這次,男子沒有拽著花楹的頭髮,將她從馬上拖下來,可能是花楹的左腿斷了的緣故。

  男子抱著花楹跳下馬,將花楹擱在草地上,再將馬拴到溪邊的歪脖子樹上,這才走回來,彎腰將地上那套他之前扔給花楹的衣裳撿起來,再次扔在花楹的面前,“換!”

  花楹抓著手中那套淺藍色男子衣裳,自知如今的自己是拗不過面前凶神惡煞的人的,便咬了咬牙,心一狠,將身上那套她自六歲穿到現在的衣裳統統脫了。

  這下輪到男子傻眼。

  他有些不信面前這個傻丫頭會當著他的面,將身上除得一絲不掛。好歹也是十二三歲的姑娘家,怎的就不知道男女大妨?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摸到了一張面具上的獠牙。

  不由得扯掉了面上的青面獠牙面具,走到溪邊,捧了溪水,狠狠洗了把臉。

  又從馬背上取下水囊,灌滿水,轉身走到花楹面前時,頓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

  在他面前的女孩兒,穿著他的淺藍色衣裳,一頭原本亂蓬蓬的黑髮編成了麻花辮子長長垂在腰際,露出的一張臉,因常年不見陽光,顯得蒼白而透明,此時正好天空破曉,一縷朝陽透過茂密叢林射落下來,幾粒斑駁陽光,像金子一般,灑落女孩兒身上,似給她點綴了世上最美的珠寶。

  女孩兒的臉,精緻得在人間再也難尋一張比此更為精緻的臉,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目似秋水脈脈含情,肌勝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真真是應了一句話:

  嫻靜時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男子輕咳了一聲,將手中水囊遞到花楹面前,“喝點水!”

  “多謝!”

  花楹接過水囊,瞧了瞧,指著塞子問男子:“怎麼打開?”

  卻在抬頭看見男子容貌時,心中一空。

  其實,男子是她見過的除了她爹和山羊鬍子大夫以外的第三個男性。

  她五歲的時候才見過她爹一面,爹的印象已經非常模糊,但她記得爹也是一個極好看的人。

  但她怎麼會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男子一定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男子的相貌,只是突然記起她幼時和孃親居住的那個小院子後面,有一片桃林,每逢春日裡,桃花開得璀璨,春風一過,紛紛揚揚落下,似下起一場粉紅的花瓣雨一般。

  而面前這個男子的容顏,她覺得比那一樹一林燦爛無比的桃花還要好看許多。

  只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那種冷酷,那種狠戾,那種霸道強橫,時時給人一種強烈的逼迫之感,讓人不敢輕易直視他的俊顏罷了。

  男子的相貌極其年輕,怕是比她也大不了幾歲的。花楹想。

  這般年輕就有那樣好的功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學來的。

  她要是能像這男子一樣,有絕世武功,還怕不能尋昭華公主和怡寧郡主報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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