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行》導演新作,聯手《寄生蟲》女演員,驚悚背後是人性之惡

曾以《釜山行》為“東亞喪屍片”解鎖新開局的延尚昊導演,又帶來了一部編劇新作品,《謗法》。

有意思的是劇作並非通常意義上的“男主女主”結構,而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半大女孩的複雜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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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素媛》中的素媛媽媽嚴志媛,這次變成了一個捍衛新聞理想的記者。

而《寄生蟲》中富人家的女兒鄭知曉,這次一頭短髮、神情莫測,成了一位擁有超能力的“謗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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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醬第一眼看見劇名《謗法》的時候,還以為是“誹謗”+“律法”的動賓結構,打開才發現是The cursed,類似於詛咒、巫術、清宮戲中扎小人的一種設定。

這個設定也讓《謗法》的質感顯得很新鮮獨特。

一面是當下韓劇中屢見不鮮的不平局面

:空有理想、徒有擔當的記者和刑警,探究真相之路被上司斬斷;另一面卻又是前現代式的怪力亂神紀元:劇中小女孩通過法術和怨念讓壞人詭異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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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作甚至還試圖給這種玄而又玄的死法一個“科學”合理的解釋?

法醫發現死者體內有過量的“花生四烯酸乙醇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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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已經播出的兩集內容來看,《謗法》將神鬼之說和不平之相這兩極集合於敘述中,質感相當有新意,鏡頭語言的懸念感和氛圍感都營造得很到位。

但目前內容僅僅是開局,敘述脈絡並未真正展開,故事能否駕馭好“惡鬼靈魂之爭”的品相依舊是未知數,舒心醬目前在四星觀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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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重世界觀的滲透。

《謗法》中常規世界觀的呈現部分在韓劇中似乎並不新鮮:可憐的小員工被大公司踢出、凌辱、暴打,他想求公道、找到女記者,女記者的上司卻和大公司合謀嫁禍於他並最終害死了他。

韓劇裡常見這樣的格局:有錢有勢有話語權的上位者們尸位素餐、無惡不作,女記者和她擔任刑警隊長的老公想要讓世界成為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卻步步受阻、事事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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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作中不常見的部分,是將這樣的不平事和謗法、惡鬼、怨咒那一套非科學的價值體系並置交織。

類似的畫風,要麼出現在所謂“愚昧”的鄉村敘述語境中,某些偏僻角落裡仍存在著這種不那麼“現代文明”的信仰;

要麼在驚悚恫嚇的恐怖題材裡,比如各路正統恐怖片的惡鬼作祟冤魂索命;

要麼在更古老更久遠的年代敘事裡,比如各路古代宮廷戲裡扎小人或作法的厭勝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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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鬼怪》是金恩淑將言情劇中“人”的身份變更為鬼怪(更接近神)、方便金手指開掛開虐,《德魯納酒店》是洪氏姐妹以怪力亂神為言情設定鍍金鑲邊,那麼《謗法》則是延尚昊將神鬼恩怨之說往正劇裡滲透的野心。

《謗法》將這份“謗法”價值體系融入常規韓劇內容裡,反而顯得不那麼常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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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趙敏修飾演的巫師,在現代醫院的停屍間裡又跳又瘋又穿透時間見到場景的畫面,有著強烈的陌生化效果。

此外,看韓劇裡“跳大神”情節,還有一份相似但又不相同的獨特感官,東亞文化的諸多亞文化層面都有著同源的共通性、但也有異化的風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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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作的優點自然一目瞭然,隱憂則在於“靈魂鬥法”的這套價值體系是否能真正落地進入劇情的有機敘述裡。

目前女主角丈夫發現的一點蛛絲馬跡,她瞞著對方的白色謊言,似乎都埋下了千頭萬緒更錯綜複雜的敘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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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懸念感和氛圍感。

第二集以一場扭曲的看不見兇手的兇殺案開頭,又以一場詭異的“跳大神”式占卜結尾。

前者是一個人硬生生將自己“折”死,後者是讓人迷惑的神神叨叨的巫祝場面。

開頭結尾的鏡頭都讓人印象深刻(前者甚至可能給部分觀眾造成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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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刺激都很強烈,結尾“跳大神”出的剪輯也頗為到位。

雖然劇作在兩組平行場景中切換時,剪輯總彙集重複內容、讓人覺得信息量冗餘(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版本出bug了),但整體而言鏡頭和鏡頭都很可圈可點。

懸念感和氛圍感的掌控,都相當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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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謗法》開局幾分鐘講了小女孩和大反派的既往恩怨,鏡頭敘事的懸念感很強。

荒野深夜偏宅,兩位大媽來求“你家童子道士”,病歪歪的女人抱著更病歪歪的孩子哭“對不起還要你再來一次”;事件的每個環節都讓人很好奇,猜不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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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影視劇作品本質上都高度類型化,劇情發展不外乎幾種常見可能,所以懸念感的營造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舒心醬此前反覆寫過,“懸念”和“懸念感”不是同一件事。

某些劇作的結局雖然也不能一眼看透,但空有懸念卻匱乏懸念感。刻意反轉叫人頭禿,細節單薄經不起推敲,情節老套沒有新意,最後硬生生讓人興趣索然:答案是A還是B還是C根本不重要,都不過是套路櫃子裡的舊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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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謗法》的開局5分鐘很有懸念感:她是誰?幹什麼的?接下來要怎麼樣?

陰森可怖的畫面裡,種種懸念能讓人集中注意力坐在熒幕前。

這從本質上說,得益於已知信息和未知謎團的均衡,整體結構和細節重點的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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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出的已知信息足夠多,讓人能看懂事件和屬性:妻子因愛生恨來求人“詛咒”自己的老公。

預留的未知伏筆也足夠多,勾下好奇心的引子:這個神神叨叨的女人為什麼進屋抱孩子?

兩個人又什麼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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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劇情結構的走勢節奏很快:從交代母女二人的奇怪職業到母親被殺,劇作在幾分鐘內就講完(對比下隔壁前情提要背景拍了快兩集整的進度條,信息密度大不同)。

細節鋪墊的內容也充分:無論是鏡頭中偏僻地點的交代還是女人詭異的眼神,都共同構築出劇作的陰鬱畫風;小女孩手上的紅色靜脈,則是貫穿人物童年少年時期的重要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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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裡女警察和丈夫在長椅上的一段對話,劇作呈現方式也很舒服:恩愛的質感很自然,有日常夫妻的煙火氣。

但《謗法》裡的設定和術語有些雲山霧罩,女巫猜測小女孩時說“一定是個很強大的神”(究竟是神是鬼還是謗法師啊?)

小女孩揭露反派時說“他是惡鬼”又說“他是被惡鬼附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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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神-鬼-詛咒-謗法-附身-怨念的設定,內在層級結構和具體區分特質,目前都不那麼清晰。

此外將這套價值設定移植於劇作中正常的“常規世界”之時,能進入核心敘事骨架中還是僅僅換一套話術的外衣,暫時也難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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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結語

太多韓式言情藉著那套“不平之冤”的話術,換湯不換藥談著戀愛的小九九。

《謗法》絕不是這類試圖走捷徑的言情(兩位女主的設定也拍不出言情劇)。手染鮮血的復仇小女孩,被意外捲進命運共同體裡的女記者,兩位主角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絕對正面的類型,叫人心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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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品相上說《謗法》最直觀的特色可能是大尺度的驚悚感,內在的本質卻是不平之怨。

在小女孩施法的那套價值體系裡,能力不會被金錢地位所左右,反而被善惡不平的征伐之怨所催動。

那屍山血海的可怖圖景之下,或許藏著桃花源式的純淨願景:有沒有人,能為她下一場,潔白的六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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