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老實說,我非常不喜歡這部電影。因為本片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貧窮的四口之家因為各種花式作死而自食惡果的故事。僅從故事角度分析,《寄生蟲》並無任何高尚的意義。

《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首先,從故事手法上看,導演並沒有採用“雙線並行敘事”或者“交叉敘事”的技巧來對貧富兩個階級進行更為全面細緻的展現,而單單以基澤一家作為切入,這樣做的缺點無疑非常明顯。其結果就是在電影中導演僅僅針對貧窮的“惡”進行了一番濃墨重彩地描述,而在對富人的表述中卻偃旗息鼓,僅僅做到了“蜻蜓點水”式的一瞥。在人物刻畫方面,“窮人”的形象顯然更為立體,而“富人”則是扁平的。

並且,導演似乎對窮人抱有極深的且無法掩飾的偏見​,不惜將這一家四口刻畫成狡猾多端、工於心計、道德低下且在背後議人長短的市儈小人。縱覽電影,觀眾除了能夠在結局處對其產生少許同情之外,其餘皆是導演無形中對貧窮的“口誅筆伐”。

《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但反觀富人階層,他們做事光明正大,心地善良,且對基宇一家以禮相待,信任有加。他們似乎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輕微的潔癖。這在影片中成了導演對於“富人”階層批判的重點,但若細細揣摩,這種批判本身是不太能站得住腳的。因為他們(樸社長一家)只是本能地對異味有所牴觸,從人的生理層面分析,這完全合乎情理。並且這本應當作為重點批判的內容,導演卻最終淺嘗輒止。按照正常的劇本來走,“富人”應該會對“窮人”表現出直接的蔑視才對,但在《寄生蟲》中卻無具體體現。如果僅僅是對異味提出抗議也算作是一種對“富人”批判的話,那這批判的力度未免太輕了些。

《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這樣一來,相比於“窮人”的卑劣,“富人”在影片中則完全成了“正義”的化身。這就是本片最大的問題所在,導演親手製造了輿論,但最終使輿論的天平完全傾斜在“富人”身上,而“窮人”的存在似乎只是為了承受更多的罵名。

在觀看電影時,我常常想,這是否就是導演的刻意安排呢?

除此之外,電影中刻鑿的痕跡也未免過重。在樸社長一家給兒子舉辦生日宴會時,老於(前保姆的老公,我姑且成為老於)突然從地下室出來殺死了基婷,現場一片混亂,在樸社長去接基澤扔給他的車鑰匙時做出的捂鼻動作也嚴重脫離現實實際,這在形式上雖然與前文形成呼應,但完全不能使人信服。難道在血腥瀰漫的空氣中,樸社長還有心思在意那些個窮人身上的“酸臭味”嗎?這是影片最為“失真”的地方,也是其形式大於內容的有力證明。當然,本片失真的地方不止一處,我就不一一列舉。

《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除了在表達層面有較大瑕疵之外,影片在情節發展的邏輯上也同樣不能令人滿意。凱文一家四口“寄生”的過程出奇地順利,中間並無足夠的鋪墊,也沒有任何情節上的起承轉合,本來應該作為重點的情節描述卻被導演草草帶過,敘事力度的缺失多少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荒唐之感。導演偷懶的後果便是直接將“富人”變得愚蠢透頂,將“窮人”變得混蛋不堪。

作為一部反應社會現實的作品,《寄生蟲》僅僅停留在對貧富兩大階級的表層對比上,缺乏更深層次的社會反思。這也是它始終無法突破“類型片”桎梏的最大原因。

《寄生蟲》,我必須要對你說“不”(已修改)

但即便拋開以上不談,《寄生蟲》也遠遠稱不上什麼佳作,因為它已然淪為一種政治化的“宣傳工具”。就是在這樣一部號稱嚴肅的作品中,影片竟然對一國領導人進行公開地“揶揄”,實在落了下乘,失了風度。

由於本片在表達形式與內容上的不統一對電影觀眾所造成的嚴重誤導,也會進一步強化一部分人本來就對“窮人”所持有的成見。這也是《寄生蟲》最無法得到原諒的一點。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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