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在抗疫一線的醫務工作者。大理市第二人民醫院供圖
“張主任，發現一例疑似患者，您先看看胸片！”“病人在哪裡？”“發熱門診”“趕快把發熱門診的醫生和其他病人叫出來，通知感控部門、通知防保部門、報告總值班、報告院長，趕快啟動應急預案！” 這是1月27號，大理市第二人民醫院發熱門診醫生們發現疑似病例時的對話。歷經三天兩夜的隔離檢測，從武漢到雲南旅遊的一名患者被確診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
1月29日24時，雲南省衛生健康委發佈，該患者是大理州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確診的第4例。
大年初三上午9時，一位老太太在兒子的陪伴下到大理市第二人民醫院，患者自覺胸悶、易疲勞，伴有咳嗽，服過藥但症狀無明顯好轉。經過急診初步檢查發現疑似感染，醫務科小趙拿著胸片找到院內應急專家組副組長張建波。
奔走在抗疫一線的醫務工作者。大理市第二人民醫院供圖
“這個患者高度懷疑感染新型冠狀病毒肺炎！”張建波看了小趙拿來的胸片，立即轉身問其他值班醫生：“誰和我去檢查？”“我！”急診科副主任謝麗紅副站了出來。
在路邊忙著穿上隔離服，戴上手套和口罩，在拉起警戒線的隔離區裡，張建波和謝麗紅給患者做進一步檢查。體溫37.6°C，心率110次/分, 肺部CT檢查提示：雙肺內多發斑片、片狀磨玻璃狀影以右肺明顯。
感控、防保等相關部門到位，進行區域消毒，給患者家屬量體溫、CT胸片和血常規排查，請大理州疾控中心進行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
“馬上取樣”，中午1點，疾控中心工作人員張海燕趕到，要對患者取咽拭子。取咽拭子對於醫生是件很危險的事，口腔張開就有成千上萬個病毒在眼前，為了能夠觀察咽拭子是否到位，眼睛和患者口腔僅有10釐米左右。
舌體胖大，棉籤要到咽後壁，會引起噁心咳嗽，患者一受到刺激就不太配合，張建波和謝麗紅兩人配合下才終於取了2份。
隔離服、N95口罩、一次性手套都很緊缺，儘量少食少上衛生間，一天就用一套隔離服。晚上7點半，進入隔離房的張建波和周旭英安頓好患者才有機會出來脫下隔離服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天中的一頓飯，上了一次衛生間，從早上發現病情到現在，已經10個小時了。
晚上，張建波接到消息，患者上午取的咽拭子分泌物檢查新型冠狀病毒核酸陰性。“太好了，可以回家了。”興奮之餘，張建波開始冷靜，重新梳理患者病情，患者流行病學史、臨床症狀、實驗室檢查、CT胸片都非常符合，就只有核酸不支持。
是因為患者舌體胖大所取的咽拭子質量不高？還是患者根本就沒感染肺炎？如果排除患者感染，誤診讓患者回到社會中，將面臨巨大的社會風險。讓患者走還是留？張建波感到糾結。
“我堅信自己的臨床判斷，但要科學嚴謹！”作為醫生，對患者負責，更要對社會負責，張建波決定再次請疾控中心對患者進行復查。
1月28日上午9時，疾控部門到來，一位女醫生進了病房，張建波他們在半汙染區等候。這次除了咽拭子，還要取痰和抽血。
在裡面呆的時間越長，醫護人員感染的機率更大，為了儘快取樣，張建波穿上隔離服主動進病房幫忙。“張主任，太難過了，給我打針，讓我快點好。”患者咳嗽著對張建波說，張建波邊安慰患者邊配合疾控同事取咽拭子。取了3次，患者咳出了一口痰，才算取完。
當天深夜，結果出來，該患者新型冠狀病毒核酸檢測呈陽性。
29日中午11點，確診患者轉到上級醫院，隔離房裡的張建波與周旭英並沒有感到一絲輕鬆，對病區進行打掃消毒，打包感染性和病理性廢物等，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來不及喘息，他們又投入到這場沒有硝煙的疫情戰爭中。
雲南網記者 黃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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