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好友一同創業,身家1億後,他面對記者道出成功祕訣···

他與好友一同創業,身家1億後,他面對記者道出成功秘訣···


1971年,美國《商業週刊》的記者來到舊金山灣區的聖塔克拉拉山谷採訪,他在山谷間穿梭遊蕩,終於在斑駁遮掩的果樹間找到一方巨大空地。

空地上的白樓銀瓦,在陽光照射下無比耀眼。而那裡的每一棟建築中皆暗藏無數秘密,記者此行正是為此而來。

他在空地上好奇張望,他看到年輕的斯坦福大學生在這裡整日遊蕩,風風火火的年輕教授心事重重走進鋼鐵大樓。身邊不少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人從車庫中睡眼惺忪地走出,他們仰望天空,臉上常掛著幸福微笑。

華爾街重磅雜誌上的頭版人物,不少從這裡走出。他們有的在這裡獲得億萬財富,但卻不是傲人的華爾街金融精英;他們有的在這裡獲得科技專利,吸引無數VC投資人揮舞美元,共謀大事。

他們曾經在佈滿灰塵的車庫中起舞,推開大門,轉身便走進燈火輝煌的新世界。

在這裡,同居的大學生比爾·休利特和戴維·帕卡德研發了世界上第一臺音頻振盪器,後成立公司惠普;肖克利、巴丁、布拉頓幾個宅男室友業餘鼓搗出小巧晶體管,吹響集成電路商業化的號角;競爭仙童半導體公司CEO失敗的羅伯特·諾伊斯和戈登·摩爾一怒之下創立了集成電路公司,簡稱英特爾(Intel)。

他與好友一同創業,身家1億後,他面對記者道出成功秘訣···

那些年,這些在閃閃發亮神奇故事中的主角,最後都在無數雜誌、影視和媒體報道中甚囂塵上。這些見識過世界層巒疊嶂的人們,在這裡試圖伸手抹平世界。

那是英雄輩出的時代,無數獨角獸和商業鉅子如紅日冉冉升起。戈登·摩爾在一張圖表上勾勾畫畫,不經意間誕生了摩爾定律:集成電路上的晶體管每隔18個月便會增加一倍,每一美元購買的電腦性能將在18個月翻兩倍以上。

這是一場名為速度的遊戲,懷揣著美國夢的年輕人在這片空地上千帆競速,百舸爭流。

記者抓耳撓腮寫稿,眼前這個現代版的西部淘金故事正成為新版美國夢的肇始。文章見報時,記者靈機一動將標題改為《美國硅谷》,題目將空地上半導體制造和芯片研發的初創公司與風景秀麗、果樹鬱鬱蔥蔥的聖塔克拉拉山谷合二為一。

日後那些我們津津樂道的故事,從這裡開始,寫下標題。

但那個年代的灣區,在東海岸星光耀眼的華爾街面前仍然黯然失色,與同在西海岸地區的好萊塢相比也遜色不少。那時零零星星的報道里,有記者還時常把這裡誤拼為硅膠谷。

但平靜水面下往往蘊藏著無限機遇和暗流湧動能量。

1946年3月5日,一個矮胖男人的聲音在威斯敏斯特學院的講堂久久迴響,“從波羅的海的斯德丁(什切青)到亞得里亞海邊的裡雅斯特,一幅橫貫歐洲大陸的鐵幕已經降落下來。”

演講如法西斯侵略後新的末日論,聽眾臉色鐵青,在如流感般的危言聳聽之中,早已忘記那個鐵幕,是曾經身處相同戰壕的戰友。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美國國防部開足馬力,啟動新的科技強軍計劃,他們一面號召國會撥款,一面鼓動那些高科技企業研發軍事科技。

一時間,NASA傲然進駐山景城山谷,洛克希德·馬丁的臭鼬工廠人聲鼎沸,西屋電氣憧憬攀登人類力量的高峰——原子能。這些公司的點點燈火在山谷的夜色中明滅,無數板著臉孔的科學家和工程師們討論著世間大計。但他們之中常有一位少年在燈火間穿梭流連。

少年不到10歲,卻一幅老成模樣。他時而撫摸閃爍五顏六色燈光的機器,時而將臉貼在玻璃門上瞅著會議室白板上的複雜線路圖。線路圖雕刻未來世界模樣,他好奇張望,腦中盡是熟悉景象。

他是一位工程師的兒子,對電器充滿好奇,據說只有在把玩電子元件時才不哭不鬧。於是父親決定帶娃上班,這個孩子的名字叫作史蒂芬·喬布斯。

那個日後被奉為神一樣的男人此時正在NASA安心地把玩研究室計算機,10歲的他敲起代碼,手指噠噠地用Basic語言與它對話。屏幕透出幽幽白光,一行行返回結果。他就這樣一點一滴,獲取未來世界拼圖。

碎片越來越多,他的世界漸漸成型。少年瞳孔中充滿火焰,熱焰蒸騰,煙霧繚繞。散去之後,隱約間現出一個缺角蘋果。

少年喬布斯就這樣在NASA的實驗室中安靜度過童年。12歲時,他做實驗缺少一個零件,他開始在幾千頁的電話黃頁中翻找,終於在無數號碼之中找到惠普總裁比爾·休利特的電話。

他如獲至寶,短短几個數字就是他拾級而上的階梯。他小心翼翼按下號碼,滴聲響起之後,一個磁性嗓音傳來。

少年喬布斯與中年休利特在時光中握手,那時的休利特已處浪潮之巔,而喬布斯還在為一個實驗零件而屢屢犯難。

但12歲的喬布斯在電話這邊鎮定自若,“我是喬布斯,你不認識我,我需要一個零件做頻率計數器。”

也許在很多年後休利特仍記得那個午後,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向他索要一個毫不起眼的儀器零件。但他當時一定不知道,他眼下的這個決定將牽連未來世界數十億人的生活。他親手奠定了一個關於殘缺蘋果的美麗傳說。

他與好友一同創業,身家1億後,他面對記者道出成功秘訣···

休利特一口答應,不僅給了零件,還邀請他暑假來惠普當暑期工。少年喬布斯的夢仍在醞釀,雖遠方還遠,但他已走在路上。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那個暑假,惠普的研究室裡人頭攢動,而一群大人中間總有一個機靈少年睜著好奇的眼睛四處亂逛。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公司這樣的地方,每天上午十點,惠普廚師準時推出一輛滿載甜甜圈和咖啡的小車,經過每個工位時,惠普員工都停下手中工作,他們呷一口咖啡,再滿足地吃一口提拉米蘇。

他對公司的美好想象全部來自那裡。多年之後,蘋果總部園區規劃時,園區內到處種滿櫻花和果樹,櫻花盛開,落英繽紛,男男女女們坐在樹下,聊著心事;大樓走廊內是復古街機,在動感的遊戲BGM裡,程序員們開心地鬼哭狼嚎,他們撫摸著遊戲手柄,找到童年回憶。

在喬布斯心中,公司要成為所有人每天最愛去的地方。

每週二是零食日,辦公室的牆邊堆著小山一樣高的零食,一位曾經在蘋果工作8年的工程師回憶,那時候最喜歡吃著全世界風味不同的零食,披星戴月地搞到夜裡。然後合上電腦,一出大門,踏著朝霞,吹著海風,晃悠悠地走回家。工作不再是負擔,每天都生活在如詩一樣的故事裡。不經意間,那條回家的小路就走了8年。

這一切夢幻場景是喬布斯為員工打造的極致體驗,他在惠普時就隱約知道:員工才是一家公司的真正價值。

但他同時也築起一道高牆,蘋果近乎誇張的面試輪次和麵試方法摧殘了不少野心勃勃嚮往蘋果公司的面試者,有人曾沮喪地在社交媒體上留言,“我面了6輪,2輪電話,3輪視頻,最後還驅車前往蘋果總部。但蘋果面試官還是對我說NO,他們講這裡的人未來不想跟傻子共事。”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天堂無比美好,但前往天堂的道路往往遍佈荊棘。

喬布斯的同事曾對記者說,“喬布斯在工作中掌控欲極強,他時常對大家惡語相向,又經常將他人成果據為己有,他沒有安全感,總害怕失去。”

喬布斯曾在六歲時,一次在自家門前的草地上玩耍,鄰居一個小女孩問喬布斯,“史蒂芬,他們把你送給別人是不是不要你了?”喬布斯呆呆地站在原地,隨即大哭著跑回家。

他一出生即被親生父母遺棄,他的養父母很早就告訴他被領養的事實。但喬布斯心裡從來沒感覺跟別人有什麼不同。但小女孩無意間的一句話,似乎開啟了他痛苦的閘門。喬布斯後來回憶,那一天他真正知道心痛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那天大哭著穿過街道,越過人流。他想努力抓住失去的一切,他在時光中奮力奔跑。他希望築起一道高牆,牆內是屬於他的世界,這個世界保護他和他的員工抵禦外部世界的紛擾,在時光中與熱愛的一切為伴。

他曾在接受採訪時講,“在IT行業,優秀和平庸的差距往往在幾十倍甚至幾百倍以上,而蘋果只要最優秀的人才,我們不僅費盡心力找到這些人,還要費盡心力留下他們。”他想找的,從來都是跟他一樣的人。

在惠普,喬布斯見到了世界上第一臺臺式計算機HP9100,它像鐵行李箱一樣站在桌上,對著那臺小小的CRT顯示器,他一整個夏天都敲著APL代碼與它為伴。

那些在同齡人眼中有如天書的神秘符號是他與眼前這個鐵盒子朋友溝通的語言,他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一行行代碼輸入,指示燈閃爍,屏幕上跳出一串命令行。一人一機,隔著幽幽屏幕,如棋局對弈。彈指間,四周磚石漸漸鬆動,喬布斯如小和尚虛竹一般遁入珍瓏棋局。

那裡暗藏明珠,只待有緣人開啟。

喬布斯升入初中時,結識了沃茲尼亞克,沃茲10歲時就能獨自組裝晶體管收音機;11歲時就能組裝無線電臺和計算器。他還參加過一個智商測試,IQ高達200+。

沃茲聖誕節時曾號召鄰居夥伴搭建一套通訊裝置。他想向貝爾一樣,利用一臺小小的黑色話筒,隨時隨地召喚身邊夥伴。土電話做好那天,沃茲激動地半夜給所有人打電話:“喂喂,你聽到了嗎?我還沒睡呢。”

如果喬布斯是電子迷,那沃茲就是電子痴。喬布斯評價他比自己還懂電子學,他比喬布斯大5歲,卻在擺弄電子元件時興奮地像比喬布斯還小的孩童。

喬布斯在交談間看著身旁興奮的沃茲,彷彿看到了幾年前那個在NASA實驗室敲著代碼,指尖飛舞的自己。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的初見只是闊別多年的重逢。

沃茲如孩童般有著一顆充滿純真的心,他深深熱愛電子科技。沃茲媽媽經常擔心自己的兒子不夠有魅力,“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跟女孩說話”。沃茲給自己取了個外號---“電子男孩”,他認為自己比那種只知道跟女孩相處的男孩更有內涵。

沃茲常天馬行空地跟喬布斯講自己的創意與電子學的有趣實驗,他的奇怪發明和點子是兩人惡作劇時的武器。他們常摟肩搭背地策劃有趣惡作劇,那時他們的時代尚未到來,那些無處安放的奇思妙想就以這樣的方式登臺亮相。

他們曾一起製作假的定時炸彈裝置,放在學校儲物間,所有師生被嚇得緊急疏散;他們還曾利用編程技術製作一個腳本,讓學校裡所有的電腦不停計算斐波那契數列,不久後學校電腦紛紛宕機;他們還製作一面巨大旗幟,上面畫著一根豎立中指,高中畢業生的典禮上,這面大旗迎風飄揚。

旗幟在風中格外耀眼,四周盡是鬨笑聲和咒罵。喬布斯回憶那時景象,“當旗幟順著滑輪升起,我們的事業和友誼也在此刻開始。”它有如海盜船上獵獵的骷髏旗,而倆人則像舵手,操弄航船啟程。

《Esquire》雜誌曾報道一個利用特殊裝置和技術盜打免費電話名叫卡皮特·庫蘭其的電話飛客。他行事詭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如我們這個時代的阿桑奇、斯諾登,令難以撼動的權貴階層出現裂縫。

他被AT&T高層列為最令人厭惡的“恐怖分子”,卻也被如喬布斯這樣的年輕人奉為領袖。他與沃茲偷偷潛入斯坦福大學圖書館找到了AT&T的技術手冊,知曉了庫蘭其利用AT&T公司漏洞的秘密。

喬布斯回憶,那晚一邊避開保安,一邊小心警鈴。如好萊塢大片一樣險象環生。他們開始製作如庫蘭其一樣的技術裝置,幻想著用免費電話撥通全美,甚至撥通全世界。那時世界高低起伏,階層大門森嚴聳立,無論物質還是信息,人與人並不公平。

三週後裝置完成,喬布斯和沃茲興奮地將電話打給一個親戚,結果號碼撥錯。一個陌生人拿起電話時,興奮的喬布斯和沃茲衝著他大喊,“這電話是免費的,我們成功了”。

這個被稱為“藍盒子”的免費裝置是喬布斯和沃茲的第一件產品,喬布斯愛若至寶,他小心翼翼地在盒子底部刻下一句話:從此,世界握在手中。

喬布斯講,這是世界上最好的違法產品,它小巧、簡單、全部數字化,成本低。但絕對好用,你只要知道電話號碼,它能帶你傾聽全世界各地的聲音。

為了測試藍盒子,沃茲尼亞克捏著嗓子冒充美國國務卿基辛格,他把電話打到梵蒂岡教會,“我是基辛格,我想跟教皇通話。”午夜的梵蒂岡亂作一團,遲緩的紅衣主教們從睡夢中驚醒。

他們眼神迷茫,不知是否該叫醒主教。沃茲他們在電話那頭忍不住大笑,他們掛斷電話,如彼得·潘般倏忽間遁入茫茫夜色之中。他們戲耍權貴,帶著那個時代特有的故事烙印。

一聲鈴音響起,世界被永不消逝的電波連接,縱橫交錯。兩人開始漸漸相信,他們能夠削平這世間的一切不平,讓眼前不再高低錯落。

1976年4月1日,喬布斯與沃茲從種滿蘋果樹的團結農場返回,喬布斯剛剛在這裡為蘋果樹修剪枝條。兩人正在熱議新公司的名字:

“不要典型的技術詞彙,例如矩陣或者科技。”

那是提交文件的最後一天,喬布斯望向窗外,“就叫蘋果吧。”至此未來漸漸顯現模樣,一個時代在呼嘯聲中到來,而這個缺角的蘋果也在呼嘯聲中走遍全世界。

很多年後,他在功成名就之時對記者講,“我23歲就有了100萬美金,24歲時有了1000萬,25歲時就超過1億。但我從不沒在乎,我那時腦子裡從沒想著那些數字。”

悔創阿里傑克馬,普通家庭馬化騰。幾十年後大洋彼岸功成名就的創業者金句也引爆網絡,成為坊間吃瓜群眾的笑談,他們言談幽默犀利,一邊豔羨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燈火樓臺間遊走,一邊獨自在寂寞深夜裡的社交平臺上接梗吐槽。

那裡熱鬧非凡,人聲鼎沸。今天吃瓜,明天爆料。眾人如潮水般相擁而至,又在熱點消退時四散奔走,他們沉入無盡黑夜,追逐唾手可得的參與感和轉瞬即逝的認同。

轉眼間是一群人的狂歡,轉眼間是一群人孤單。

而對於喬布斯來講,開始時一個人的孤單,到後來成為他一個人的狂歡。誘惑並非英雄專屬,但抗拒誘惑並最終到達終點,往往只有英雄才能完成。面對媒體蘋果英雄的評價,喬布斯卻講,“更希望如孩子般充滿創造和想象力。”

他在1997年重新迴歸蘋果時,親手創作了那則點燃《超級碗》現場的廣告:

“他們特立獨行,他們桀驁不馴。

他們惹是生非,他們格格不入。

你可以認同他們,反對他們,頌揚他們,詆譭他們。

唯獨不能漠視他們。

那些瘋狂到自以為是能夠改變世界的人。

才能真正地改變世界。”

他帶著童真上路,並希望如此一生。他細細打量世界,並在天平的另一端,輕輕放下一個砝碼。

他與好友一同創業,身家1億後,他面對記者道出成功秘訣···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