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1976年唐山大地震你有什麼回憶,你身邊有大地震的親歷者嗎?

迴歸8940


終於睡著了,又朦朧中覺得外邊有什麼大的聲響,特別驚悚,我猛地跳起來,一隻手掌嘭地推開了窗戶上的鐵絲窗紗,從窗戶跳了出去。只見父親在外邊著急地大聲喊,地震了,快出來。想到屋子裡的兩個小侄女,我馬上進屋,拽出來兩個熟睡的侄女。跟著家人跑到房子外邊的空曠地方。

各家各戶的人都跑了出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感受,見聞。有的說,看那電線搖搖晃晃,有的說,看那水井,要捏成餑餑,有的說,看那那房子,來回挪著,

人們驚恐的眼神,四處逡巡著物件的變化。又震了 又震了,快看,那井……餘震不斷,誰也不敢進屋子,都在外邊待著。一聽到“又震了”的喊叫,我是趕緊雙手捂住著眼睛,什麼也不敢看。所以井是怎樣的捏餑餑,電線是怎樣的搖動,房子是怎樣的挪動,我一律沒有印象。

家家戶戶在空地搭起來帳篷,或是壘起個低矮的棚子,誰也不知道都是哪裡地震了,震到什麼程度,心驚膽戰地過著一天又一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大的地震發生。

消息逐漸明朗,唐山地震了,死了好多人,受傷的人員陸續運到附近醫院,我們離唐山一百多里,並不是很嚴重。我們當地有個村子,地下挖地道挖空了,房子倒塌比較多,人沒有礙事。各種傳說不斷傳來。有人說地震前幾天,村裡的井水在翻騰,有人看見附近村子的水坑的水也在翻騰,誰都沒往地震上想。有個現象我現在想起來,有點怪,地震前的時間,孩子們說話的口頭語,就是“震了”,什麼事好不說成好,而是說成“震了”。地震後,這個口頭語沒有人再說了。人們一直住在窩棚,帳篷裡,直到冬天冷了,才不得不搬回房子裡。

這次地震,我同事的戀人在唐山上學,畢業要結婚了,遇難了。我們喜愛的教音樂的女老師和她的孩子,回唐山老家遇難了,我們很悲痛。後來聽說唐山有多少萬人遇難,毛骨悚然,太沉痛了,太難過了,太可怕了,每年到那個日子,都提心吊膽的,唯恐再來一次。

後來聽到了更多的地震消息,國家怎樣去救災,領導人怎樣重視,怎樣重建唐山,我又很欣慰,還是國家有力量啊,唐山重建後,我去了一次唐山,看到了唐山人的生活環境,真的感謝國家。


藍天白雲61070563


1976年7月28日的唐山大地震,此生難忘!!!

那是我高中畢業的第三天夜裡,正在熟睡的我,突然聽到睡在同一炕上的姐姐(村裡大娘家的孩子)大聲嚷道:我們怎麼這麼倒黴呀!原子彈怎麼偏炸咱家!此時,大地劇烈抖動,我急忙伸手抓衣服起身躲到一個三屜桌底下(桌子是隊裡為大伯配的——會計辦公桌),瞬間房子就被震垮了。西房山向東倒塌,我在桌下安然無恙,姐姐卻被埋在了堂屋胸部擦傷。我妹和大媽家的妹妹都被砸到了炕上。我嚇壞了,喊了姐妹幾聲知道她們無大礙,就用力爬出來,跑到斜對門的自己家裡。我家的房子有房梁和柱子,沒震塌,家人都跑了出來。我爸媽和我,還有大伯救出了姐姐和兩個妹妹,大媽跳窗戶被玻璃劃傷!……

這時村裡的民兵連長組織救人,我就加入了救人行列。當時,夜裡三點多,天還下著小雨,餘震頻發,我們怕傷了人都是用手扒。救了將近一天的人,自己的大拇指受了傷,指甲蓋後來也脫掉了。我們村500多人,地震喪生了32人……😭

我知道躲到桌子底下,那是曾經看過邢臺地震的小人書,學到了地震逃生的知識!





石磊(老趙)


雖是唐山人,但我自己沒有趕上唐山大地震,卻聽父輩講過有關大地震的情況

第一件:在大地震前幾天,我爸在地裡割草一不小心把胳膊割了,好像是傷及動脈吧,總之很嚴重,去了樂亭縣(唐山市下的一個縣)醫院,連續住了好幾天院,一直好好地配合治療,畢竟都十幾歲的大小夥子了,但就在大地震前一天,也就是76年7月27日,我爸的治療恢復情況還不能支持出院,但是他那天很反常地連哭帶鬧,說想家,想他奶奶,我爺特別生氣,軟硬兼施勸他、嚇唬他,都沒辦法,最後不得已,那天下午我爺騎著自行車把他帶回了家

當晚,也就是28日的凌晨,唐山大地震發生了,唐山市區及周邊各縣都嚴重受災,我們縣醫院當時是3層樓,也基本全塌了,醫生、病人、家屬死傷無數

而我老家是縣城以西20多里地的農村,反而那次地震中並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只是一些老舊房子和坯牆半倒塌,然後村南的田地裡都裂了口子,黃沙漿都不斷往外湧,索性人員和牲畜基本完好

第二件:我姑奶當時嫁到了我們鄰村,她小姑子嫁到唐山市裡,那時候,她小姑子剛生完孩子,所以我姑奶的婆婆去唐山照顧月子,伺候了幾天,老太太忽然說想家,女兒再三挽留,老太太還是執意要走,說不放心,得回家看看,然後過幾天再來,女兒這才讓老太太回家了,回到家那天也是27號,結果28號凌晨的大地震,老太太的女兒和剛出生的孩子都沒能倖免

以上兩件事是我從爺爺那裡聽來的,感覺冥冥之中,人的命真是天註定,我爸、我姑奶的婆婆真的是鬼使神差地有點“反常”,但正是這個“反常”,救了他們兩人的性命!


二尺布


唐山大地震親歷記

孫國豐

(2006年發表)

唐山大地震已過去整整30年了,我從唐山調回無錫也已經24年,然而凡是親身經歷過唐山大地震的人,對於那段慘痛的歷史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唐山是地震多發地帶,我是1968年底大學畢業分配到唐山供電局的。1969年夏天大清河地震時,正好午後休息,我突然感到床鋪在搖動,聽到有人大喊“地震了”,拉開後門跑出小屋,只見原本平坦的馬路象水面一樣波浪起伏,倉庫的大門嘭、嘭搖晃,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地震。

1976年時,我在唐山供電局調度所從事通信技術工作,妻子、兒女在江蘇省無錫縣老家,我單身在唐山工作,住集體宿舍。

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前夕,和我同一宿舍的小溫(28歲,有線通信班工人)跟我說:“我不信唐山要地震!”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莫振利在吹牛,他說唐山可能要地震,因為地電流不正常。”小溫口中的莫振利原是個復員軍人,通信兵,在調度所當過載波班長,因家在郊區開平,照顧他到開平變電所工作。從小溫那我得知,莫振利所在的開平變電所,測量地電流的表計發生異常:原來表上的指針不動了,懂行的莫振利測試後發現是表頭的線圈燒斷了,這是電流太大引起的。

當時唐山供電局各變電所都有地電流測量表計,值班員每天向調度室的馬金霞(此人在7.28地震時震亡)彙報,馬金霞彙總後向唐山地震辦公室彙報。當時這些情報,唐山地震辦公室肯定是知道的,但當時正值全國追查“政治謠言”,任何人都不敢說,不敢傳。聽了小溫的話,我心中有了點數。

  唐山大地震發生時,我正好在路南區小佟莊的供電局後樓總機值班,當聽到象悶雷一樣的地聲和地光,加上床鋪一動,我立刻意識到是地震了!但房間窗上有鐵欄杆,往樓下大門跑已來不及了,我立即翻身滾到床鋪底下。剛躲好,大樓立刻被地震波掀翻,西南方的牆向東北方向砸過來,我的床前沿被砸斷,幸好後床沿靠牆未斷,南牆砸過來剛好把床架擠住,床沒有塌下來。在床下,等地震一停,感到的是一片“死寂”。在黑暗中一摸,床下除了磚塊外,還有半瓶打翻的滅蚊子的“DDT”,一張小板凳和一雙膠鞋。我聽到住在對門的老工程科長來喊,我告訴他我在床下,我叫他把屋面上的洋瓦揭掉幾塊,使我能見到些亮光;然後自己墊了小板凳,蹬斷了擋在床前的椅子靠背,穿了膠鞋,鑽過三張椅子,站到了廢墟上,眼前所見,一句話——全平了!

  在床底下的時候我還很鎮定,但出來後是汗毛直豎,同時萬分慶幸。但意識到,不是高興的時候,當下是救人要緊!看到工程科長已經把腰受傷的保衛科長高樹雲救出,我立即踢開旁邊搖搖欲墜的勞保庫窗戶,拿了一件棉大衣,給高科長墊在身子底下後,趕出去救人。衝過大院,一米見方的局大門倒在地上,到傳達室喊老李師傅,毫無聲息!再回頭到單身宿舍,喊了幾聲,聽到地下一絲微弱的聲音,發現在廢墟里有一縷頭髮!我趕緊扒開,拉出來,是汽車隊的張文義。我們倆返身將身旁一個斷了一條腿的師傅,抬到停在對面汽車隊院子裡的汽車上,讓張文義給送出去。

  確認再無其他人的聲音後,我奔向離局100米的和平街宿舍和招待所。在兩排五間面對面的宿舍裡和一排二層小樓裡,當時連單身、家屬和客人共住了40多人。我和調度員杜昌和以及另一個保衛幹事,首先將小樓的副局長高升挖出來,再將小院裡活著的6人挖了出來。住在那裡的馮振江是衝到門口時被壓在底下的,他的妻子抱起兒子剛下床就被壓住了。我們把房頂厚厚的焦子頂撬開後,把他兒子拉了出來,卻已不行了;趕緊把馮師傅救出來時,他坐在地上已不能動彈;他妻子被拉出來時渾身顫抖,一一送到等在外面局裡的汽車上,送到玉田供電所去,我們還留下。

  忙了大半天,肚子空空,口渴難忍,雖然震塌的食堂就在旁邊,卻根本沒有心情和時間去找吃的。看到地上的生捲心菜,我們拿起來就啃,那時真覺得是世上最美的食物了!後來一鼓作氣又將小杜同宿舍的2個用電師傅、宣傳科的小張、設計室的鄭技術員一一救出,送到唐山北幾十公里的玉田供電所。微波的小田和線路的老畢被壓在門後,後來出來了,而他們同宿舍的食堂的小孫在跳窗時,半個身子被擠壓在了窗戶中。剛開始,和我們一起營救的保衛幹事還聽到辦公室的杜文倩在廢墟里喊“毛主席萬歲”,等我們回過來,任憑我們怎麼呼叫,整個宿舍區再也沒有迴音!

  營救時,我們沒有任何工具,只能用手和木棍挖撬。幸虧當時我天天打乒乓球、練吊環、在鐵絲上練引體向上,積蓄了充沛的體力:營救傷員時,電線是用手拉斷的,傷員背起來就往外送。可惜當時就出來了這幾個,慘狀無法形容。那個讓我確信要發生地震的小溫,連身都來不及翻,就被沉重的屋面壓扁了。營救時,常能聞到一股味道,開始我以為是造紙廠的味道,後來在有死人的地方,味道最重,馬上意識到這就是“血腥味”!和平街宿舍,是我和小杜的住地,幸虧當時我倆都在值班,否則無人生還出來營救,幾乎就要全軍覆沒了。

  我和小杜想到要保衛供電局的檔案,所以重又回到了局裡。武裝部的同志挖出來三條沒有子彈的半自動步槍,我們和老工程科長一起把守在局門口。陸陸續續,陳局長和倖存的職工來到局門口來,大家沉重地講述著各家傷亡情況——你家怎樣?剩我一個……不時,居住在局周圍的老百姓喊我們去施救,我在廢墟上揀了一套電工工具,這時有個女孩哭著找我們救人,我和小杜一起趕去幫忙救出她的父親。就在離局門口30米,通往火車站的馬路上,出現了一條寬1米多的裂縫,兩邊高低落差近1米,後來才知道這裡是震中重災區。

  下午,下了一陣大雨,又發生了一次較大的餘震,又是一片寂靜、一陣恐怖。有謠言傳“唐山將要發生陷落地震”,人們急急忙忙拉家帶口往外逃亡。我在局門口值守時,我們的上級——北京電力管理局的領導趕來了,和我們商量聯絡和救災。我抽空在廢墟上揀了幾張紙和一支筆芯,寫了一張“唐山發生地震,我本人一切沒事,不必掛念”的便條,託北京來的同志寄回家。由於心急,竟忘了寫地址和收信人姓名。等來人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猛然想起,追上去補全了。7月29日,北京電管局中調的同志把信寄出;8月1日上午,正當我全家忐忑不安、一籌莫展時,見到我的信,那真叫喜出望外。真是家書抵萬金!(至今珍藏著)。

  地震當天晚上,我、小杜、工程科長三人拿著步槍,和陳局長一起守在了局門口一輛有蓬的解放牌汽車裡,周圍的居民也擠進來,共同度過了最漫長的一夜。眼前是黑夜裡唐山廢墟上的火光、耳中聽到的是遠近的哭聲,身上感到了一次次的餘震……

  7月29日下午,我交了槍支,撤離到了玉田供電所。這裡人很多,見到了老鄉陳希港,他帶了一個受傷的女兒,光著上身,對我說:“辛辛苦苦工作近20年,只剩一條短褲!”又在當地難民營住了2天,掛念家裡,向領導請了假,跟隨壽王墳供電所來唐山接打籃球傷員的汽車(供電部門有籃球比賽),一路顛簸,到了“世外桃源”——壽王墳供電所。這裡的戰友留我多住幾天,怎奈思家心切!開了介紹信,戰友們借給我錢和糧票,送我上了承德到北京的火車;到了北京我又轉上北京-上海的21次特快(無錫不停),再從南京換車到無錫。輾轉回到了家鄉,只見無錫人的生活依舊平靜安寧;到了姨媽家,問起唐山的情況,我就說了句:無錫是天堂,唐山是地獄!

  雖然在唐山,我奉獻了青春年華,經歷了可怕的大地震,但我對唐山的懷念,對可敬可親的師傅們、戰友們的思念卻是永遠無法忘懷的!15年酸甜苦辣,是我人生一大財富,至今還常常夢迴唐山。為圓夢,去年10月份,我和妻子重回故地,見到了久違的唐山師傅和戰友,看到了從一片廢墟上頑強站立起來的新唐山,真是感慨萬千。

  當年那場地震後,我曾看到過一則報道,說是日本有個知縣根據天上的“地震雲”——晴空中出現一種象草繩一樣,比飛機飛過後吐出的白煙更粗、更長的雲——來預報地震。我多年來見過2次,確有發生地震的跡象。分析下來,可能是地下變化時,某種不可見的能量或射線沿地裂縫衝向天空,造成捲雲。提起這些,是想說,地震雖然可怕,但對於大自然給我們的警示,我們要重視和防範。地震預報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悲慘的歷史已成往昔,但真誠地希望,不要再因為政治的原因、人為的疏忽而忽略科學的事實,全民要學好防災抗災的知識,提高防範突發事件的本領,讓悲劇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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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願76年7月28日凌晨在大地震逝去的人們安息!

7月28日凌晨3點左右天津市區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當天上午本打算回下鄉的西郊區當城大隊去務農。半夜起來看了看天下著小雨。就由躺下接著睡。過了一會。朦朧中忽然聽到衚衕裡好像開來了鏈軌式農用拖拉機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緊接著身下的床鋪劇烈的上下顛簸起來。然後又南北向的劇烈搖晃起來。整個房屋如同行駛在大風大浪的海上船隻一樣搖晃顛簸者,房子的四梁八柱發出吱吱呀呀的怪叫。是地震!我一個箭步從閣樓的窗戶穿到房頂上。看到東北方向的夜空閃爍極光一樣光芒。時間持續了有幾分鐘。兩到三分鐘差不多。衚衕裡的人們全出來了。有的人頭被房沿上掉下的磚砸破了鮮血淋漓。

父母派我去大伯家看一看。路過南京路~那時叫勝利路人們都在路邊上聚集,走過公安醫院看到原先的存車棚已經有許多屍體碼放在一起。甘肅路。蘭州道。許多樓房都坍塌了。解放南路與紹興道交口也有樓房坍塌可能裡面還有人。太慘了!7月28日下午18點左右又發生一次較大餘震。人們站在馬路邊眼看著路邊牆搖晃著倒下人們驚叫躲避。幾十年過去了如今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天佑中華!願災難永遠不要再來啦!


愛華3500


那年我九歲,地震前一天晚上,鄰居因為孩子搞對象吵架,幾乎所有衚衕的人全去了,直到一點多才平息。

回到家,躺下的時候我爸我媽還談論著鄰居吵架的事。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也不怎麼回事,我從炕上軲轆到炕下,我混沌的聽到我爸說,原子彈爆炸了。我媽說是地震,飛速的從窗戶跳了出去,我爸隨後用胳膊夾著我也從窗戶跳了出來。

我們一家出來都光著腳丫子,看天是灰黃色的,現在知道那是倒塌房子之後的煙塵,好像北面的天空還有閃電一樣的藍光。院牆倒了一眼看到外面影影綽綽都是人。還好我家房子沒塌,我爸回身進屋,拿了兩包衣服和兩床棉被出來。說真的正三伏天,穿的衣服都少。我爸把衣服分給鄰居們。我和我媽抱著被在門口的大樹下,周圍不時的有哭聲和喊聲。

大概十點左右吧,不知道哪來的好多人往南跑,說是發大水了。我們一家子也跟著跑,也就跑了幾百米就讓背槍的基幹民兵給攔了回來,

第四天的時候,我們住進了大棚子裡。大棚子裡住著七八家子人。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那是真熱鬧,那時沒有私心雜念,團結和諧。

最最難忘的事,那時候天上不斷的有直升機往下扔吃的,就在我們住的不遠的地方有個小學,直升飛機就往學校操場上扔吃的,周圍有背槍的基幹民兵巡邏,那天我們幾個夥伴看到飛機又來了,我們幾個夥伴就商量弄點好吃的吧。跑到學校操場邊上跟民兵商量,肚子餓想拿點吃的,去吧。民兵說:一人拿一樣啊別多拿。於是我們就跑到操場,我當時隨手拿一包也不知道是啥。拿到大棚裡,發現是條毛巾包著幾塊大火燒還熱著。毛巾外面貼了一塊醫用膠布,膠布上有一行字,我那時上一年級認字少,聽旁邊看的大姐說寫的是(南京革命群眾)。再後來部隊開了進來,給我們每家搭建了簡易房,那條毛巾送給了部隊的一個班長了。

作為唐山人,我一輩子都感恩幫助過我們的人,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唐山和唐山人的今天。真誠的謝謝你們!!!


展翼空間


唐山大地震期間我正休探親假,我家一路之隔便是一家醫院,某天吃過晚飯我們都在家門口乘涼左鄰右舍家的聚在一起聊天,忽然出現了若干警察民兵把我們驅趕回家 ,很是莫明其妙,不多會就聽到有汽車的急剎車聲音,我從對著醫院門口的窗戶往外看到有人正從汽車上往醫院抬人,一開始以為是打架鬥毆傷的,可是一會一輛接一輛的來人不少呢 ,轉過天來才知道是唐山地震的傷殘者,看的叫人心驚肉跳,那時街道派出所還給我們臨近醫院住的各家下了道特殊命令不準大呼小叫,砸盤子摔碗砸玻璃吹哨子弄出大的響動,驚動傷員,否則嚴懲,有個女的下肢被砸斷截肢了,居然生產了一個女嬰,好多人都說這女孩命大有人還想收養,,,, ,,


真的不是我7


我是唐山人這張照片細看有個微波鐵塔,也是唯一坐落在唐山供電局院內的。那是我21歲,我家就住在這鐵塔相片靠左下角位置,也是唐山地震最慘最重的位置。我家當時九口人,大地震哥 嫂 父親都陣亡了,剩下的我們傷了。因為那時候營口地震,唐山也有思想準備的。只是沒有準確的信息,而後也就麻痺了。當時我19歲,營口地震後我就做個簡單地震報警裝置,(當時我認為大地震前會有地邪,或者微震跡象,根據這原理,用變壓器接上電源引向高處卦上,在用細銅絲引吊重陀,陀低端用硬銅絲鏈接,外環比銅絲大不過一毫米的間隙。外環最後有鏈接變壓器,只有有震動就鏈接收音機報警。)因為有車輛的經過就報警,春天就拆了,夏天就地震了!同學家把圓木架在床上了做了準備,也沒地震又是天熱也是拆了就地震了。我們家是資本家就有感知的也不敢說的亂說的!因為那時候政治氣氛還很濃呢!所以國家對外支持無數次可唐山不要外國一分的支持!真是蠢到家了!唐山因為有煤就說明了若干年有過大地震把各種植物壓到底下的,凡是有煤的位置大多都是地震帶。住在地震帶上的人就等於住在不定時的炸彈上了。中國有三大地震帶,都應該必須建抗震房,才確保生命安全。



感悟144275248


我天津人,76年在河東中心小學上學,暑假和媽媽妹妹去她所在學校值班,校址在南郊區宋莊子,晚上住在學校了(可能是天氣預報說有雨吧)。同宿舍還有一個阿姨,姓米,也帶個小孩丹丹,晚上地震時媽媽抱著妹妹就跑出去了,米姨說還有你兒子呢(因為平時媽媽住校的,只把妹妹帶身邊,我是當天剛到,所以把我給忘了),媽媽這才想起我,沒猶豫,回去抱我,後來媽媽說她往回跑時已經做好一起死的準備了,因為房屋搖晃的非常厲害,很幸運,房子沒塌,但操場地面開裂,一直延伸到視線以外,湧出來灰色的沙子。還有許多記憶,實在太多,這是印象最深的。


手機用戶51052569076


1976年,我二哥(17歲)和單位的一位老同志出差到唐山,正趕上大地震。他們住的三層樓的旅館,底層塌了、頂層沒了,只剩下他們住的二層。他們房間裡住了4個人——一位軍人、一位外地人和他們兩個,半夜發生地震時,軍人出於本能,大喊一聲奔向門口,可惜被樓板壓死了;外地人在床上直接被壓死了。二哥剛坐起身就被一塊樓板壓住一隻手和腿,另一塊樓板因為屋裡有櫥櫃,沒有直接壓在身上,不過上半身只能蜷縮在樓板下邊的空隙裡。那位老同志只是頭上檫破了一點皮。都是大命的!在廢物裡呆了兩天兩晚,終於被解放軍救了出來。感謝共產黨,感謝解放軍,感謝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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