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雨果獎候選作《美國眾神》:人生無常,心安便是歸處


2002年雨果獎候選作《美國眾神》:人生無常,心安便是歸處



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當你滿懷希望,準備步入嚮往的生活時,意外橫插一槓,美好生活瞬間成為泡影。人生再次七零八落。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你的幸或不幸,都只是意外。

我們能做的選擇,大概只有主動接受或是被迫接受。

1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世界可以突然什麼都沒有。——歌曲《忽然之間》


三年前,影子幫助妻子,夥同兩個傢伙一起搶銀行。由於分贓不均,影子把那兩人打到重傷,入獄。

你知道的,監獄並不是讓人喜歡的地方。

影子小心翼翼地待著,只希望表現良好,能早日出獄。他可愛漂亮的妻子勞拉在等他回家,他的好友羅比願意提供給他一份工作。

對幸福生活的期待,讓影子把五年的監獄時光縮減至三年。

突然有一天,影子見到典獄長,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他提前獲釋,當天就可以離開。壞消息是:他的妻子勞拉死了,正因如此,他才被提前釋放,好趕回去參加妻子的葬禮。

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空洞又迷茫的上了回家的飛機。

在飛機上,影子遇到了一個路人甲,他叫星期三。

我們的生活中,總會不斷有路人路過,這其中的某些人漸漸成為我們重要的人。

星期三告訴影子,羅比也死了,不過他可以提供工作給影子。

影子現在一無所有。他答應了為星期三工作。

生活中,意外總是出現的猝不及防,它總是瞬間就可以拿走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把我們打擊的體無完膚,讓我們的生活一團糟。

不過我們阻止不了意外,只能儘量讓自己的每天都沒有後悔。這樣的話,即使意外出現,也可以少些遺憾。

2002年雨果獎候選作《美國眾神》:人生無常,心安便是歸處


2


明天屬於未來。——歌曲《未來》


未來,總會發生一些超乎我們想象的事。

星期三付給影子工資,讓影子保護他、幫助他、在他死後為他守靈。

在這之前,影子決定先回家參加妻子勞拉的葬禮。葬禮上,好友羅比的妻子告訴他:勞拉和羅比出車禍時,兩人正在車裡做不可描述的事。

得知這件事,讓影子覺得比收到他們的死訊時還要難受。

不過,這下他可以義無反顧的跟星期三走了,因為這裡再也沒有值得留戀的了。

星期三玩的一手好騙術,缺錢的時候,他會去銀行行騙,但每次都不會有人發現。

星期三用騙來的錢,請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吃飯。而且還不斷拜訪各種奇怪的人。

影子並不知道星期三到底想幹什麼,他問過,不過星期三沒說。

在這期間,影子還有一些驚險的經歷。他被某些人帶走打悶棍、被威逼利誘、被追殺。很明顯,那些人是星期三的敵人。

同生共死好幾次後,星期三終於告訴影子自己的真名——眾神之王奧丁(星期三是他的別名之一)。

影子也知道了星期三的意圖:他想集合之前的舊神,與那些新神們做鬥爭。

不過那些新神並不好惹,他們擁有全新的技術與力量。

新舊諸神產生的碰撞日漸激烈。在星期三的號召下,一部分舊神決定為自己而戰,另一部分則拒絕了。

這時,新神通過全網直播,射殺了星期三。這個舉動激起所有舊神的憤怒,那些曾經拒絕戰鬥的舊神,也毅然加入討伐新神的戰鬥。

諸神之戰,一觸即發。

不過這些影子都不關心,奧丁死了,他得守靈。為神守靈並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好多舊神勸影子放棄,但影子堅持,因為他答應過。

在守靈時,影子真真切切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懼。

影子死了,不過在他死後,發現了兩件事情的真相:

一,奧丁是他的父親;二,這場戰爭是奧丁和洛基(奸詐之神)的陰謀,這是一場大屠殺,所有的神死後都會獻祭奧丁,奧丁憑藉這種強大的力量會重新復活,變得比之前更強大,而戰爭當中製造的騷亂則是洛基需要的食物。

有位女神復活了影子,影子尊崇本心,決定阻止這場諸神之戰。

他揭露了事情的真相,神們停止戰鬥,退出戰場。

未來,總是不可預測。不過一切後果都有前因。

如果我們能在做事的時候堅守底線,那麼即使意外出現,我們也能守住自己,收穫屬於自己的果實。

3


不在乎天長地久,此刻我有活著的感覺。——歌曲《活著》


有人問影子名字的來源,影子說:小時候自己長得很弱小,一直是被同學欺負,所以總是跟在父母身後,像個影子。所以大家叫他影子。

後來有一年,影子的身體快速發育,身高體重遠遠超過了所有同學,就再沒有人敢欺負他。不過他習慣了被叫作影子。

遇到妻子勞拉後,才有人敢對影子這個大塊頭呼來喝去。

不過,影子雖然身體強壯,但他內心並不像身體那樣強大。他有很多無能為力的時候。

比如妻子的死亡和背叛;再比如他被赤裸裸吊在生命之樹上為奧丁守靈時,經歷的身體的痛處和死亡的威脅;還有他得知自己的出生和死亡都只是父親奧丁計劃中的一部分;當他的靈魂被進行稱量的時候......

這些無力感讓影子覺得特別心累,所以他死後既沒有去天堂,也沒有去地獄,只選擇去一個虛無的地方休息。

影子想起勞拉死後,解釋她出軌的原因時說,她愛影子,只是感覺不到他是活著的。羅比雖然有很多缺點,可是感覺他很鮮活。

有一刻,影子全身發光。那時,他覺得自己和天地融為一體,感受到自己是天地萬物,那種舒適與愜意,讓他找到了活著的感覺。

後來,影子被複活了。他阻止了諸神之戰,同時也選擇放棄成為新神的機會。他說:“我們不需要讓別人來信仰我們,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這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影子明白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和應該有的人生態度。經歷過死亡後,他終於是真真正正的活著了。

如果沒有找到自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沒有真切的感受生活,那麼我們終其一生都只是個影子或者過客。

而真真正正的活著,哪怕一秒,都可以是永恆。

4

我們終究會發現,沒有人能幫我們抵擋一切。我們躲在某些人身後做影子的歲月,終將會結束。

而那一天,我們不得不獨自應戰生活。

尼爾•蓋曼在書裡說: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多恩這樣說過。但是他錯了。如果我們不是孤島,我們就會迷失自我,溺死在彼此的悲哀中。我們彼此隔絕孤立,隔絕於他人的悲哀之外。這是自我保護的天性。


每個人都是孤獨的,我們自我保護,自我成長。在歲月的磨鍊中,我們終將會變得堅不可摧。

不過強硬只是表象,內心裡我們依然柔軟,守護著我們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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