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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牆 古城 古道
行走固陽奴氣溝古道
我感覺，奴氣溝應該是有歷史大故事的，故事的時間應該在秦漢時期，故事的主人公應該涉及到匈奴帝王、漢武帝、王昭君、徐自為等等大人物。
當然這種感覺也是有點根據的，是我按照古代典籍和現代地圖，以及我多年行走經驗的推測，我為自己的推測激動並吸引著，踏上了奴氣溝古道的行走之路。
奴氣溝古道
奴氣溝是一條不見經傳的小溝，位於固陽縣和烏拉特前旗南北界線上，昆都侖溝谷北口與奴氣溝南口隔明安川相望。
奴氣溝溝口兩側東西約1.5公里處各有一座漢代古城，東邊為馮灣古城，西邊為小召門梁古城。這兩座古城近年考古專家很關注，進行了考證和研究，有的認為小召門梁古城是漢代光祿城，但僅是推測，沒有定論。我感覺這兩座古城是奴氣溝古道的障城，戍守著奴氣溝的南口通道，不可能是漢光祿城。
溝口有個村子叫開元城村，從村名分析是否唐開元年間有過城池呢，但我沒有發現城址遺存，村民也不曾見過，但不排除此村隱藏著出乎意料的故事。奴氣溝溝谷較為平坦，易於通行，包白鐵路在溝谷西側向北穿行。
溝長約10多公里，溝北口有一村叫石門村，和村民聊天得知村前有一險要山口，形似門狀，故稱石門村，但經淘金者亂採亂挖，石門的形狀以被破壞了。
昆都侖溝谷也有一石門，因此昆都侖河谷也叫石門水，南北兩石門，是遙想呼應，還是偶然巧合呢，我不得而知了。
石門水道
出石門村便進入固陽紅泥井較為開闊地帶，繼續北行，到達趙碾坊村，秦長城從村北山樑蜿蜒而過，並折向西北，穿過開闊地進入山區。長城北側有一座秦漢長城障城即趙碾坊古城。這也是固陽秦漢長城10座障城中唯一位於長城以北的障城。長城障城一般位於長城南側，為什麼趙碾坊障城修建在長城北側呢，我難解其中奧秘了。
從趙碾坊村延鄉間公路西北行，穿過西斗鋪鎮周邊一片平坦肥沃的農田，走進了隱藏在山坳的大烏蘭古城。大烏蘭古城是我心中之謎，這是一座在我國北方草原上絕無僅有的建築面積宏大，但沒有任何歷史記載的古城。
出大烏蘭古城南門向西行約10公里，在烏拉特前旗增隆昌村北側增隆昌水庫北岸，又是一座規模較大的漢代古城增隆昌古城。據碑記記載，此城考證也為漢光祿塞，築於漢武帝太初三年即公元前106年，沿用至宋元時期廢，城北兩公里是從趙碾坊村方向蜿蜒西北而來的秦漢長城。
其實，在我看來，這只是沿奴氣溝行走的一部分，從增隆昌古城繼續向北行，可能會更有故事，更有新發現。
美岱溝古道
從奴氣溝南口到增隆昌古城約50公里，分佈著馮灣古城、小召門梁古城、趙碾坊古城、大烏蘭古城、增隆昌古城等5座古城。與奴氣溝溝谷古道南北呼應的昆都侖溝谷古道中也有5座古城。僅這麼一段路程，給我們留下了不盡猜想的歷史空間。
我認為，馮灣古城、小召門梁古城是奴氣溝古道的障城，一左一右戍守著奴氣溝南口；趙碾坊古城是固陽秦漢長城的障城，是秦漢長城折向西北的灣處一處重要軍事堡壘；難解的是大烏蘭古城是怎樣的一座古城呢，我曾經對此古城有過大膽的猜想，認為可能是匈奴時期的一座王城，但沒有考古考證，我不敢妄斷。但行走了增隆昌古城，我有了新的感覺，大烏蘭古城從其規模及建築結構來看，也有這樣一種可能，增隆昌古城與大烏蘭古城有著密切的關係，增隆昌古城是一座重要的漢代及北魏塞城，這裡駐紮著精銳的守邊騎兵部隊，那大烏蘭古城是這支部隊的重要軍馬場。
其實這些推測，只是我行走中的發現，我的期望是繼續西北行，過秦漢長城， 就是《漢書地理志》記載的《中國歷史地圖集》標註的支就城、頭曼城、呼和城、宿虜城系列城了。再繼續向北在娜仁寶力格村附近，就是達茂艾不蓋河和烏拉特前旗石哈河上游。這兩條河以一座山為分水嶺，一條流向東北成就了達茂草原歷史的慷慨悲歌，一條流向西南匯入烏梁素海，成就了北假屯田的千古絕唱。
我區著名歷史學家林幹先生研究認為，這一帶應該是匈奴帝國的誕生地，匈奴帝國是我國北方建立的第一個少數民族帝國，第一個帝王叫頭曼單于，第一個帝都叫頭曼城。這裡的發現和故事會更精彩嗎。
漢武帝元封元年，武帝親率鐵騎十八萬出塞，在單于臺駐紮，晝則旌旗千里，夜則篝火如星，軍威赫赫，匈奴竟不敢戰。漢武帝登單于臺標誌著漢之天威的鼎盛之時。這一帶民間關於單于臺的傳說能有新發現嗎。
漢元帝竟寧元年（公元前33年），匈奴王呼韓邪向漢求親，王昭君出塞嫁與匈奴單于後，匈奴人重新回到漠南，雙方約定以秦漢長城為界，期間 80年時間，匈奴人一直居住在漠南。王昭君沿秦直道北上過黃河、沿昆都侖古道越陰山達塞北。塞北匈奴王城中昭君出塞的千古絕唱會在這裡有嫋嫋餘音嗎。
作 者
方金良：1962年生於固陽縣鄉村，內蒙古及包頭市作家協會、攝影家協會會員，包頭旅遊發展專家委員會專家。著有散文集《惶恐與感悟》、《老方帶你遊包頭》和歷史文化散文集：《古牆、古城、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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