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那些年我和小白一起走過的歲月

管仲(約公元前730—前615年),即管敬仲,名夷吾,字仲。曾輔佐齊桓公建立中原霸權。《史記》說:“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謀也。”他是我國奴隸社會後期第一個對社會制度進行改革的大政治家,也是對我國戰略學的發展,作出過重要貢獻的軍事謀略家。

輔佐齊桓公建立中原霸權

管仲:那些年我和小白一起走過的歲月

管仲


管仲出生於穎上(安徽穎水之濱),是周王同族姬姓之後,幼年受過學校教育,屬於“上”的階層。因家貧青年時曾與知友鮑叔牙在南陽(山東秦山以南、汶河以北地區)從事商賈。由於長期活動於社會下層,所以對各階層民眾的疾苦比較瞭解,齊襄公時,二人同在齊國公室任侍臣。襄公淫亂暴虐,其兩弟避亂出國。管仲隨子糾奔舟(山東曲皋),鮑叔牙隨小白奔莒(山東莒具),襄公十二年(公元前686年),公孫無知殺襄公自立,次年,無知又為大大雍稟所殺,齊國一時出現無君狀態。

親子糾的大夫們,與魯莊公立盟,約定以子糾為君;親小白的大夫高僎等派人至莒送信,讓小白速歸。魯國派軍護送子糾返齊,並派管仲率兵截擊小白,戰鬥中,小白被管仲射中帶後佯裝死去,管仲誤認為真,馳報子糾。護送的魯軍認為小白既死.無人能與子糾爭位,遂按正常速度赴齊。

小白卻晝夜兼程趕回齊都臨淄,在大貴族高氏、國氏擁戴下即位為君.即齊桓公。魯莊公於當年八月,親自率軍攻齊,兩軍戰於乾時(山東恆臺東時水支流),魯軍戰敗。在齊國脅迫下,魯莊公殺子糾並囚送管仲返齊。小白因射鉤之仇,原欲殺管仲,鮑叔牙建議說“君將治齊,即高溪與叔牙足也:君且欲霸、王,非管夷吾不可,夷吾所居國國重,不可失也”小白聽從了鮑叔牙的意見,不記舊仇,“厚禮以為大夫”,小白因鮑叔追隨自己多年功高,欲使其為相。鮑叔牙卻推薦管伴,說自已在惠民、治國以及統帥軍隊、指揮作戰等五個方面都不如管何,所以應該讓管仲為相。因此,小白又任管仲為相主持國務。管仲根據小白謀求中原霸主的政治目的,針對當時國內外的具體情況,制訂了圖霸的戰略方針及相應措施,對齊國的經濟、政治、車事各方面,進行了大膽的改革。

管仲為小白設計的圖霸藍圖,是一個長期而又具有階段性的國家戰略,其中心思想.就是必須先富國強兵,然後才能向外發展。小日雖然因信任鮑叔牙而重用管仲,但開始並未完全信管仲之言。他錯誤地估計了當時的形勢,盲目地認為自己的年事力量已夠雄厚,又因乾時之戰獲得勝利,就得出了魯軍戰鬥力不強的結論,拒絕了管仲認為不能過早地向魯這樣的大國進攻的正確意見。

於即位的第三年(公元前684年)春,出兵攻魯,戰於長勺(山東菜蕪吐口鎮東杓山)。魯軍採用後發制人的戰術,擊敗齊軍。小白仍未接受教訓,當年夏,又聯合宋軍共同政魯,當時齊、宋聯軍已接近魯都,魯大夫公子偃採用各個擊破的戰略方針,先向戰鬥力較強的宋軍進攻,為在心理上威懾敵軍,還使用了以虎皮蒙於馬身,向宋突襲的戰術,在乘丘(山東充州東)大敗宋軍。此時齊軍已進至郎山(山東兗州西北),見宋車敗退,自己已成孤軍,才“知難而退”,撒回齊國。經過兩次軍事上的挫折以後,小白才比較清醒,決定不急於求成,完全接受了管仲的戰略方針。

經管仲數年的經營,齊國一方面深化國內的各項改革,增強戰爭潛力;一方面滅掉鄰近的小國譚(山東濟南東南)、遂(山東寧陽西北)等,擴大白己的統治區和戰爭實力,又數次與諸侯會,並於桓公五年(公元前681年)爭取與魯國結盟,齊國在諸侯國中的威望日益增高。至桓公六年齊攻宋時,不僅陳、曹等小國參加,周王也派大夫單父參加,這等於承認了齊桓公的霸主地位。所以《史記》說:桓公七年“諸侯會桓公於甄,而桓公於是始霸焉”。

此後,管仲又輔佐桓公小白,高舉“尊王攘夷”的旗幟,以戰爭和會盟等手段,進一步鞏固和擴大齊國的霸主地位與控制範圍。主要的車事行動共次:

1.桓公二十二年(公元前664年),山戎攻燕,燕求救於齊,小白率軍與燕軍協同作成,擊敗山戎。齊車跟蹤追擊,又連續擊取了孤竹(河北盧龍)、令支(河北迂安)兩國,約一年方回國;

2.恆公二十七年(公元前659年),狄攻邢(河北形臺),小白率齊、宋、曹三國之軍援邢,未至面邢已潰,邢人逃入齊軍營中、小白幫其遷居於夷儀(山東聊城西南),重建邢國。

3.桓公二上八年(公元前658年),小白率諸侯聯軍在楚丘(河南滑縣東)築城,重建前年被秋所滅亡的衛國。

4.桓公三十年(公元前655年),小白率八國聯軍擊蔡,因楚曾於去年攻鄭,故在敗蔡之後向楚進軍。在陘(河南深河東)與楚軍相遇。由於雙方都不願冒險決戰,在召陵(河南懾城東)會盟後撤軍。

以上四事,就是歷史上大事渲染的“尊王室,攘夷狄,繼絕世,舉廢國”。

桓公三十七年(公元前649年},戎軍進攻周都。次年,小白派管仲至周都作調解人,為周與戎說和。此時,齊恆公的霸權基本上已達高峰。至四十一年(公元前645年),管仲病死,兩年後小白也去世,群子爭立,齊國內亂,齊桓公小白與管仲創建的霸業,也隨之結束。

管仲輔佐齊桓公建立的霸業,從主觀上看,目的是維護和擴大其奴隸主貴族的統治。所謂“繼絕世,舉廢國”,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管子·小匡》說:“釣之以愛,致之以利,結之以信,示之以武,是故天下小國諸侯,既服桓公,莫之敢倍(背叛)而歸之。”《管子·七法》說:“勝一而服百,則天下畏之矣,立少而觀多則天下懷之矣。”實際上,對實力較強或暫時還不利於吃掉的大國,或以仁義面貌出現,雖勝而不取,或儘可能避免決戰;但對實力微弱的小國卻並不講仁義,而是儘可能兼併。據《荀子·仲尼》說:“昔天子之地一折(方幹裡),列國一同(方百里),自是以衰(伯、子、男逐次差降)。今大國多數圻矣,若無侵小,何以至焉?”這種說法,完全符合春秋的歷史實際。

從客觀上看,從歷史的長遠發展看,管仲幾十年的圖霸活動總的是順應了王室衰微、大國崛起的形勢,對歷史的發展起了促進作用。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對齊國社會的發展起了推進作用,吞併了三十多個小國,統一了山東東部和北部的局部地區,為以後全國的統-一創造了條件;

其次是聯合諸侯反對文化較落後的狄、夷等族的掠奪戰爭,有利於保衛中原先進的文化不被板壞;

再次是多次會盟,相對減少了一些戰爭,增加了經濟、文化交流,這既符合齊國發展商業的利益,也符合日益發展的經濟,發求改變各自為政的割據局面的需要,有利於打破經濟壁壘,發展中原經濟,並對民族融合起促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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