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別的科學家不會做的事有可能成就偉大 做別的科學家不敢做的事叫喪盡天良

做别的科学家不会做的事有可能成就伟大 做别的科学家不敢做的事叫丧尽天良

生命之所以神奇,源於它的不確定性。

當新生命降臨於世時,我們總滿懷希望。

11月26日,深圳南方科技大學的科學家賀建奎宣佈,一對名為露露和娜娜的基因編輯嬰兒於11月在中國健康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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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源網絡

什麼意思呢?

就是在所有人毫無知情的情況下,一對“基因編輯嬰兒”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了。她們不是科學界的“設想”,不是在試驗之前獲得了世人的同意甚至期許而進行的,她們更不是在世人的矚目中一點一點培育起來,而是已經“降臨”。

彷彿一個噩耗,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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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源網絡

賀建奎,他像一個邪惡的反派科學家,偷偷的擦拭著“上帝的手術刀”。

據賀建奎介紹,基因編輯手術比起常規試管嬰兒多一個步驟,即在受精卵時期,把Cas9蛋白和特定的引導序列,用5微米、約頭髮二十分之一細的針注射到還處於單細胞的受精卵裡,採用“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能夠精確定位並修改基因,而這對雙胞胎的CCR5 基因經過修改,使她們出生後即能天然免疫HIV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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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究竟是何時何地發生的,竟無人知曉。如果不是27日要舉行“第二屆國際人類基因組編輯峰會”,沒有人知道會真切的體會這幾天產生的焦慮,真實而可怕。它不是一場關於未來倫理道德的電影觀後感,沒有“如果”。

從26日起,事件的看客們馬上分為了兩批。實驗者賀建奎在一批人的簇擁下走上神壇,冠之以“基因編輯之父”;又被另一批一榔頭砸向地獄,“他應該去坐牢。”

在正視這件所謂的“醫學突破”之後,那些曾經讚美的一批人現在是否會感到一絲惶恐。

“這事件已經遠遠超出了技術問題的範疇,後果不可預測,一定是倫理爭論的焦點。即使技術是100%可靠,人類是否可以或應該編輯自己的生殖細胞和胚胎?(看到這個消息)絕大多數人肯定大腦一片空白,包括我自己。”清華大學艾滋病綜合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張林琦對記者表示。

所以作為普羅大眾更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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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建奎是誰

在賀建奎宣佈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編輯嬰兒誕生之前,普通大眾對於這個名字是相當陌生的。不過據業內人士介紹,賀建奎在基因測序界有很大名氣,“業界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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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坐下者為賀建奎。 圖片來源:南方科技大學

公開資料顯示,賀建奎於2006年獲得中國科學技術大學近代物理學學士學位,2010年獲得美國萊斯大學生物物理學博士學位,期間師從Michael Deem教授從事生物物理學研究,2011-2012期間於美國斯坦福大學就讀博士後,期間師從斯坦福大學生物醫學工程系斯蒂芬·奎克教授,從事基因測序研究。

其現任南方科技大學生物系副教授,主要研究實驗室用物理,統計和信息學的交叉技術來研究複雜的生物系統;研究集中於免疫組庫測序,個體化醫療,生物信息學和系統生物學。此前報道稱他“僅用5年的時間完成了在美國名校博士到博士後的歷程,年僅28歲就成為南方科技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

這樣的介紹很官方,而根據與其共事過的業內人士的評價,賀建奎“就是馬斯克”,“如果用三個詞那就是:聰明、瘋狂、天才,太適合他了”。

而“天才賀建奎”最大的理想並不是做“中國的馬斯克”,而是做“中國的愛因斯坦”。

而事實上,賀建奎並不僅僅是一位科學家,他同時還是一位企業家,而所做的產品便是他博文中多次提到的第三代測序儀。

“一直到博士畢業,我都沉浸在學術研究的象牙塔中。從沒有將科學研究和商業扯上關係,但在斯坦福,我的人生觀第一次被真正顛覆了。” 賀建奎此前曾這樣對媒體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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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源網絡(賀建奎在講述基因編輯試驗)

賀建奎曾在接受媒體訪問時說,他本認為學者就應該堅守清貧,這樣才能在學術上有所成就。可在斯坦福大學,他卻發現導師斯蒂芬·奎克教授不僅是世界基因測序領域首屈一指的頂級科學家,在美國擁有“四院院士”的頭銜,而且還是十多家公司的掌門人,這個經常穿著牛仔褲、騎自行車的教授,甚至是擁有三家上市公司控股權的億萬富豪。

天眼查數據顯示,賀建奎是7家公司的股東、6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並且是其中5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這7家公司的總註冊資本為1.51億元,主要包括因合生物、瀚海基因及其關聯子公司等7家公司,其中南科生命科技公司,南科大持股24.5%,而這些公司主要做的就是“基因”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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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源網絡

關於賀建奎的介紹,還是相當勵志的。但是他終究沒能撐起“科學家”的稱謂。

為什麼反對?

賀建奎稱“我的目的並不是治療或者防止遺傳性疾病,而是要盡力保留只有少數人才具有的特徵,即天然抵抗某些艾滋病毒。”

所以,將爺在他的文章中給基因編輯嬰兒製造者賀建奎的定論是:

是一個人性與人倫雙重變異的怪物

是一個野心勃勃、踐踏規則的瘋子

是一個不擇手段、利慾薰心的人渣

第一

這項技術在全世界科學界也早就具備相關能力了,全世界都不做的事情,這個中國人做了……

目前,120多位科學家通過《知識分子》雜誌官方微博發佈聯合聲明,表示“這項所謂研究的生物醫學倫理審查形同虛設。直接進行人體實驗,只能用瘋狂形容。作為生物醫學科研工作者,堅決反對!強烈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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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源網絡

聲明指出,這種試驗沒有任何創新,早就可以做,但因為存在脫靶的不確定性、其他巨大風險以及更重要的倫理,所以全球生物醫學科學家們不去做、不敢做。這些不確定性的可遺傳的遺傳物質改造,一旦作出活人就不可避免的會混入人類的基因池,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沒有人能預知。

第二

基因編輯這項技術必須被用來治病救人。

CRISPR/Cas9技術目前已經相對成熟,人類的先天性疾病中,諸如地中海貧血、鐮狀紅細胞貧血確實只需要改變寥寥幾個基因便可以被徹底治癒。切忌由於這個事件而一棍子打死基因編輯技術。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基因編輯這項技術必須被用來治病救人。或是針對有先天性疾病群體;或有後期患有惡性腫瘤的群體。若以“非治療”為目的的手段,在健康的胚胎基礎上改變基因,“預防”疾病,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倫理所接受的。

王立銘在《為什麼基因編輯嬰兒在今天不可原諒》中提到,相比去除CCR5基因可能帶來的健康風險,治癒艾滋病的收益要大得多。就算治療出了什麼問題,基因操作也只會影響到患者一個人的身體,不會遺傳給後代,不會擴散給其他人。而現在的情況是,科學家們修改了人類受精卵當中的CCR5基因。

根據美聯社的報道,受精卵的母親根本就不是艾滋病患者,他的父親雖然是艾滋病毒攜帶者,但是在長期治療後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母親只需要在孕期注意防護措施,孩子100%地不會受到艾滋病感染。其實就算是艾滋病母親生孩子,用上已經成熟的阻斷療法,孩子也有99%的可能不會被感染。

目前的基因編輯操作非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卻在應用的時候難以避免所謂的“脫靶”效應,很容易破壞人體當中原本正常的無關基因,導致可能非常嚴重的、從原理上難以準確預計的遺傳疾病風險。

王立銘還強調,“這一次基因編輯的結果不光會影響這幾個孩子,還會傳遞給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孫子孫女,他們所有的子孫後代!這和之前利用基因編輯技術治療艾滋病患者有著本質性的不同。”

第三

“露露娜娜”怎麼辦?

“露露娜娜”從一出生就掉進了更為不確定的健康安全風險,她們最不幸的是終其一生都要戴著基因編輯嬰兒這個身份符號,經受倫理人情的隔膜。賀建奎說,試驗表明,在這對雙胞胎中的一個嬰兒身上,兩個目標基因的拷貝都發生了改變,另一個嬰兒只有一個目標基因拷貝出現改變。沒有證據表明試驗損害到其他基因。有一個基因拷貝的人仍然可能感染艾滋病病毒。

一些科學家研究了賀建奎向美聯社提供的材料,認為到目前為止,這個試驗不足以說明基因編輯有效果,也無法排除是否有害。

他們還注意到,證據表明基因編輯不完整,至少雙胞胎中的一個嬰兒似乎是用多種變化的細胞拼湊而成。

第四

這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基因編輯嬰兒在誕生

像將爺在他的文章中擔憂的:在不知名的暗角,賀建奎到底還做過什麼,會不會已經制造更多的基因編輯嬰兒,恐怕更值得進行查證。

而據目前瞭解到的消息可知,以“賀建奎”為關鍵詞查閱中國臨床試驗註冊中心發現,以其為臨床試驗研究負責人的有兩個註冊題目,一個是《HIV免疫基因CCR5胚胎基因編輯安全性和有效性評估》,正是11月26日媒體報道的2名基因編輯嬰兒誕生的臨床試驗項目;另一個是《重大遺傳疾病基因治療的安全性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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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V免疫基因CCR5胚胎基因編輯安全性和有效性評估》“干預措施”項顯示,對CCR5基因進行編輯的樣本量為20,即除了上述2名嬰兒,還對其他18個胚胎進行了基因編輯。該項目註冊號狀態為補註冊,註冊日期為2018年11月8日,更新日期為2018年11月26日。

除此,有外媒報道,受試夫婦是從國內最大的艾滋病感染者互助平臺“白樺林全國聯盟”招募,而11月26日南方週末聯繫到其負責人白樺。

“從200個初篩到約50個,今年聽說進入到研究團隊的起初有20對夫婦,但是最後逐漸縮小到7對,不清楚這7對夫婦的真實身份。”白樺對媒體說道。

那7對夫婦現在的情況如何?是否受孕成功?孩子出生了嗎?這些疑團都無法得到解答。

第五

賀建奎無所不為

前文也提到,賀建奎的操作,沒有任何人知道。南方科技大學針對此事也作出回應,學校和生物系對此不知情,生物系學術委員會認為其嚴重違背了學術倫理和學術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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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事醫院的莆田系醫院——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也很快就站出來撇清關係,表示“孩子不是在醫院出生,也不是在醫院做的實驗”。

就連瀚海基因也表示“基因編輯嬰兒”與公司無關。這一次的“歷史突破”顯然有點玩脫了。

當然還有賀建奎團隊提交的基因編輯的倫理審查已經通過,其提供的文件是“深圳和美婦兒科醫院醫學倫理委員會審查申請書”,上面顯示了這家醫院倫理委員會成員的簽名。

但醫院多位離職人員也回憶稱,自己並沒有印象曾在此文件上簽字,也就是說這個倫理審查的文件還涉嫌偽造。

賀建奎所謂的倫理

歷史上有太多科學家“想做”而不敢做。背後的道理很簡單,若人的基因被改變,就和X戰警中生物體的強化技術一般,被基因編輯的人將“戰無不勝”,對各類疾病免疫。這不該是基因編輯技術應該涉足的領域。

在接受美聯社專訪時賀建奎表示:“我感覺自己有很重大的責任,不僅是促成第一個(基因編輯嬰兒),而且要讓她成為一個榜樣。”他認為在是否允許或者禁止基因編輯的問題上,“社會將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在遭受科學界、法律界和全社會普遍質疑的時候,賀建奎還公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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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交通大學科學史教授江曉原所著《江曉原科幻電影指南》中有一章“生物工程的倫理困境”,介紹了這部科幻電影《千鈞一髮》及其提出的致命命題——基因歧視。他寫道,通過基因干預生育的基因歧視,將使自然生育的“瑕疵人”永遠留在社會底層,毫無公平可言。”

他還寫道,關於一個人的健康、壽命、死期、死因的隱私,是最嚴重的隱私。這種隱私和基因倫理學的關係顯而易見:“當人類真的能夠藉助‘人類基因組’圖譜來治病時,基因檢測就將使得每個人的健康隱私蕩然無存。比如,那時求職、入職、入學的體檢中,會不會包括一份基因檢測報告?談婚論嫁時,如果戀人要求提供基因檢測報告,又將如何應對?”

在文章的最後,江曉原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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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目前還沒來得及為面對這些問題做好準備的情況下,對於‘人類基因組’計劃(以及一切類似的科學技術成就),一味傳播盲目樂觀的論調,對我們沒有好處。人類在破譯“天書”這件事上一味高歌猛進,很可能未見其利,先受其害。”

《奇葩說》的辯手傅首爾曾在節目中提到:

維護世界的美好,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但是毀滅這個世界,只需要幾個人努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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