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兜兜轉轉六年發現錯的還是自己,祕密被撕開,追悔莫及……

“讓我嫁給你,做你的妾好嗎?”

簡短的一句話將暮凝語最後的自尊徹底碾碎。

妾。

不過是一個任人輕鄙的身份罷了。

“我會好好生下孩子,只要你放過那些無辜的人,你還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無辜的人?你是指哪些人?”封緘言饒有興致的勾起了暮凝語玲瓏的下巴,帶著硬繭摩擦著暮凝語那細膩的肌膚,生疼。

暮凝語垂下頭,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卑賤。

沈明之從頭到尾都跟當年的事情無關,況且我跟他只是家族聯姻,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把他牽扯進來好嗎?”暮凝語聲音有些輕顫,明顯感覺到周身氣勢發生了變化。

封緘言忽然拽緊暮凝語纖細的胳膊,讓暮凝語重重的跌進了自己懷中。

“你想讓我放過那個男人?你還在乎他?”封緘言陰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殺意,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是暮凝語名義上的丈夫,封緘言就忍不住嫉妒。

沒錯,他嫉妒那個男人。

故事:兜兜轉轉六年發現錯的還是自己,秘密被撕開,追悔莫及……

在他空缺的五年裡,是那個男人一直陪在暮凝語身邊。

“我只是不想牽連到無辜的人。”暮凝語解釋,封緘言周身散發出懾人的寒,讓她不自覺的瑟縮著身子。

“你說謊的時候眼神總是在閃躲。”封緘言似笑非笑,即使心中已經蔓延出了酸澀的味道,但表面上依舊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

暮凝語有些詫異,下意識抬眸,對上了封緘言陰鷙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心虛起來。

“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封緘言抬手撫摸著暮凝語柔軟的發,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暮凝語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樣的封緘言讓她好熟悉,就像五年前的那個他一樣。

天氣漸冷,暮凝語的身子總不見大好,屋內整日裡燃著火炭,可也沒有多大用處,暮凝語只得抱著暖壺縮在床上。

封緘言給暮凝語新安排了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頭,暮凝語倒也閤眼緣,可是翠兒始終是暮凝語心間的一根刺。

因為她,已經不知道連累了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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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家的人被放出來的消息是封緘言告訴暮凝語的,暮凝語怔忪了片刻,默默清洗著茶杯給封緘言倒了一杯茶,像是與自己無關般。

“大夫說你身體總不見好,要不要出去走走?”封緘言這幾日對暮凝語的關心已經超出了暮凝語就的想象,有時候暮凝語甚至懷疑,這五年來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可每況愈下的身體卻在提醒著暮凝語,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不用了,我這裡挺好的。”暮凝語神色總是淡淡的,封緘言也不惱,只是靜靜的坐在暮凝語的房間處理著公務。

有時候一呆就是一下午。

“鈞座,外面有人求見。”副官急急走了進來,見封緘言正失神的看著暮凝語,眉宇間,盡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和憐惜。

這樣的封緘言,真是讓人心疼。

“出去。”封緘言見暮凝語皺眉,可以壓低聲音道。

副官領會封緘言的意思,只是默默的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封緘言將暮凝語輕輕的抱起,往chuang邊走去,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到了床上。

看著暮凝語溫婉的睡顏,這一刻,封緘言只覺得格外的滿足。

他生生死死了五年,想過無數次跟暮凝語重逢時的情景,可當暮凝語重新出現在他面前時,連開口承認愛都變得這樣艱難。

這大概就是愛在心口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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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後悔過?”封緘言撩開暮凝語額前的碎髮,輕輕的在暮凝語額前烙下了一個吻。

隨即,便抽身離去。

封緘言轉身的一瞬,帶起了一陣風,暮凝語恍然的睜開雙眸,額間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和氣息,是那樣的真實。

“沒有。”暮凝語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消失不見。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還是會選擇離開他。

當年,暮凝語在得知自己患病時,也曾絕望過,也曾想過就這樣死去。

可她終究不忍心。

如果她死了,封緘言肯定會很難過,語氣這樣,她寧願封緘言恨她。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那麼自責。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大概就是封緘言了。

臨近冬至,梨園變得熱鬧起來,前院裡丫頭們來來回回的奔走著,絲綢錦緞從外面一箱箱的抬了進來。

“暮小姐,鈞座可真是疼愛您,特意到暮家下聘,兩天後就要迎娶你進門呢。”阿柳是個心思單純的丫頭,自然沒有看出暮凝語是在強顏歡笑。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幸運,有了封緘言的孩子,即使是妾,也可以風風光光的嫁進梨園。

可只有暮凝語自己知道,各種心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撫摸著精緻的綢緞,暮凝語慘然的笑了起來。

“鈞座說了,等改明年開春,用這些綢緞給您趕製幾套新衣呢。”柳兒笑眯眯的說著,心中卻是真心為暮凝語感到開心。

暮凝語突然沒了興致,只是懨懨道:“把這些拿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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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見此,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拿著衣服便直接轉身離去。

蘇瑾心見梨園上下儼然一派喜慶的景象,雙手攥緊了窗戶的木椽,長長的指甲被折斷。

“為什麼?”蘇瑾心質問著身後的男人,絕望而又痛苦:“她就算要進門也只是一個妾,又何必昭告整個汝城的人?我又算什麼?”

封緘言轉動著拇指上成色極好的扳指,卻不作答。

“當年我們成親,你又何曾這樣待過我?”蘇瑾心不甘的繼續責問著。

“你應該知道我們結婚是為了什麼,瑾心,我能給你的只有身份,其餘的,我給不了。”封緘言終於開口,平靜的看著蘇瑾心:“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所以,你要娶一個對你開槍的女人?”蘇瑾心呼吸有些沉重,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男人。

“我在她手裡,早就死過很多回了。”封緘言眸色一沉,他不相信,暮凝語真的會對他下手。

蘇瑾心不甘心,可也無可奈何:“緘言,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錯了。”

語畢,蘇瑾心維持著僅存的驕傲,狼狽離去。

踏進暖閣時,柳兒正坐在門口,見封緘言走進,急忙站了起來。

“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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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在裡面伺候?”封緘言冷聲開口。

柳兒絞著衣角:“暮小姐不想讓人打擾,所以我就在外面候著。”

封緘言聽此,原本凌厲的眉眼這才稍稍鬆懈:“今天送過來的布料,她看了,可還喜歡?”

柳兒低垂著頭,不語。

封緘言見此,自然也猜到了什麼,只是擺了擺手,徑直往屋裡走去。

放進房裡,暮凝語正靠著床,手中捧著一本話本,上面畫的小人惟妙惟肖,倒是惹人歡喜。

可暮凝語卻始終不悲不喜的看著上面那些小人,靜靜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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