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茜茜公主的丈夫,也是哈布斯堡的末代皇帝

談一談這個叫弗朗茨約瑟夫男人的故事吧。

19世紀是黎明破曉的世紀,在英國果毅的女王陛下用戰艦俘獲了印度的桂冠,在法國狡猾的拿破崙三世再一次在霧月模仿了歷史。在俄羅斯,純正的東正教聖人尼古拉一世在為收復世界渴望之城奮鬥,在普魯士,鐵血宰相與炮彈親王用最鋒利的利刃——民族主義,開闢德意志的道路。尼采在寫詩,馬克思在佈道,麥克斯韋在創造神話。

弗朗茨先生的第一大痛苦在於生錯了時代,這和他同時代的哈布斯堡親戚不一樣,像茜茜這種自由主義者,生在二十世紀可以為女權運動奮鬥,路德維希殿下的話,如果能活在現代,發揮好專業知識,也許會成為知名的建築師。

他是茜茜公主的丈夫,也是哈布斯堡的末代皇帝

年輕的皇帝陛下就像童話裡的王子

而弗朗茨先生,適合生活在中世紀,像他的祖先馬克西米利安們一樣,通過聯姻,結盟,以及適度的武力擴充家族勢力,為哈布斯堡家族的發展,貢獻微小的力量。

於是痛苦來了,弗朗茨先生一邊要和拿破崙三世,鐵血宰相那群怪物勾心鬥角,一邊要在家和sisi吵夫妻架,和革命皇子魯道夫殿下爭辯國事上的是是非非。(就像現在餐桌上打嘴炮,討論時事熱點的父子一樣)。

這便是,約瑟夫先生的疲憊奔忙的前半生。

時間是最公正也是最冰冷的,轉眼間20世紀就到了,維多利亞女王被放在了水晶棺裡,不列顛統治了海洋。拿破崙三世,啊不,現在是路易波拿巴,他在色當戰爭失敗後沒多久就走了,政治家們總是在政治生命結束後沒多久結束生命。尼古拉服毒自盡了,像耶穌殉難一樣。昔日讓弗朗茨先生吃盡苦頭的鐵血宰相,如今也只能駐著柺杖被新人趕下臺。

我們的弗朗茨先生,依然在為新生的奧匈帝國,日復一日的工作著。叛逆的兒子已經和情婦雙雙殉情自殺,追求自由的妻子如願以償,和她的維特斯巴赫親戚一樣死的不明不白,而他的弟弟,馬克西米利安,為了去當什麼墨西哥皇帝,把命都搭進去了,家裡安靜了很多。

弗朗茨先生可沒空傷春悲秋,要麻煩他老人家的事情太多了,威廉二世,那個喜歡誇誇其談的年輕人一個勁的慫恿他和英法俄作對,沒多久,他那不幸的侄兒斐迪南大公在薩拉熱窩被狂熱的民族主義刺殺。弗朗茨先生選擇了戰爭,但他沒想到戰爭會在短短几個月內規模發展到那麼大,乃至被後世的歷史學者稱作第一次世界大戰。

他是茜茜公主的丈夫,也是哈布斯堡的末代皇帝

心力交瘁的老皇帝

1916年11月21日,戰爭已經爆發,維也納依舊保持著慣例的繁華,廣場上那個一直在畫畫的年輕人希特勒已經走到了戰場的最前線,咖啡廳裡那個往常一直看報紙的陰鬱青年托洛茨基和他的一個叫斯大林的同志去了俄羅斯。

當然這些事,我們的弗朗茨先生都不知道,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快要死了,看完最後一份公文後,弗朗茨先生想起身走一走,幾十年前他和茜茜沒有分居前,還有著在美泉宮花園閒逛的習慣。比較惱火的是,弗朗茨先生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不動了。

太不如願了,弗朗茨先生一生都如此,哈布斯堡也好,匈牙利也好,家人也好,事業也好,沒有一件另他如意的事情。

但弗朗茨先生還是意識到,皇帝應該有皇帝的死法,於是他用盡最後的氣力,模仿油畫裡祖先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坐姿,調整了自己的儀態。

“嗯,這下輪到別人給我送終了。”這便是,弗朗茨先生腦海裡最後迴響的話。

他是茜茜公主的丈夫,也是哈布斯堡的末代皇帝

老皇帝的死,象徵著君主制的終結

1916年11月21日,距離奧匈帝國解體,哈布斯堡帝國覆滅還有2年,這一天維也納的天氣不好不壞,因為剛下過雨空氣有些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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