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林黛玉死後,寶玉爲什麼沒有爲她寫悼詞或輓歌?

痴心娃娃看天下


《紅樓夢》中林黛玉死後,寶玉為什麼沒有為她寫悼詞或輓歌?

賈寶玉面對《紅樓夢》中林黛玉的死,他哭暈到床上,醒來已是半癲狂,哪裡還會去寫悼詞或者輓歌?什麼美妙的詩詞曲賦?什麼海枯石爛的海誓山盟,在林黛玉離開的那一刻,賈寶玉的整個人心已近崩潰,據說他後來的瘋癲,都是欲蓋彌彰,遮人眼目的,因為他面對摯愛的人已經離去,周圍的一圈自親人都在以各種理由讓他明白寶釵還是最好,林妹妹已經遠去不可歸的現實,總之,千萬種理由是讓寶二爺能夠迅速走出陰影,開始新的生活,但對從小就與林妹妹青梅竹馬,相愛痴情那麼久的賈寶玉,豈止是被周圍人的幾句安慰就能了?況且賈寶玉原本就是重情義的人。因此在得知林黛玉死去的那一刻,是賈寶玉對自己以前的決裂,也是賈寶玉清醒的開始,他知道,真愛已經不再,現實是如此的冷酷,什麼金玉良緣?神門閬苑仙葩?都只是一個夢而已。賈寶玉開始真正面對這個世界了。

常言道,人在過度傷心後,一種是清醒,一種是糊塗,對打小就受盡寵愛,就被各種虛假的謊言遮蓋眼睛的賈寶玉而言,只有一個至愛至親的人的死,方能讓他頓悟或領悟。賈寶玉應該是屬於此種情形,賈寶玉明白,寫的再好的悼詞,林妹妹都聽不見看不到了,唱的再好的輓歌,都是給活著的人看的或者聽的,而讓這些看到聽到他寫給林妹妹的這些人,都不是他想要的,活在他周圍的人都更願意他與懂事、伶俐、能幹的寶釵開始新的生活,林妹妹已成故事。但賈寶玉豈能做到如此絕情?所以,人到悲痛欲絕時,不做任何反應是真正的傷心,他不寫悼詞和輓歌是符合賈寶玉的性格的。因為沒有可看的人,想看的人已經不再了,他為活著的人寫看沒有任何意義。不能自己騙自己。

看著後來的的寶玉去了西海沿子,迎春死,黛玉死,賈母死,賈家被抄,全體人員入獄鳳姐獄中死,巧姐被劉姥姥從妓院救回,死的死散的散,一片白茫茫,人生無常,繁榮時美好團圓,衰敗時無盡悲傷。人總有無窮的慾望,到頭來兩手空空,何必當初那麼痴迷呢。親身所經歷的一切,都刻在了石頭上,所見所聞所思所想的一切,除了感嘆,就是嘆息,賈寶玉還怎能為他一生只愛的人寫那些東西?儘管後來這些都是最後的結局,但賈寶玉是個情種,他可能不會賺錢,但對情感還是很細膩的,所以,賈寶玉不去寫那些東西,完全可以理解。



鄭彥英


很明顯啊,因為黛玉死的時候,作者已經不是曹雪芹而是高鶚了。

曹雪芹和高鶚,二人才乾和思想水平,存在很大差異,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如果你只是囫圇吞棗地看的話。

晴雯之死,對於寶玉的震動還是很大的,他終於知道,他所珍愛的女兒並非他所能保護,於是心中感慨,只怕只有襲人和黛玉才能和他同死同歸的了。

但是,他痛恨自己,也痛恨這奸佞小人,對晴雯的潔身自好而遭人暗算感慨,也為晴雯之身世可憐而可憐,百感交集之下,寫了這篇《芙蓉女兒誄》。

可是,黛玉死後,寶玉竟然毫無表示,冷情如此,居然因為怕寶釵生氣而不敢得罪她,不敢問她,還莫名其妙地跑到外面去想和黛玉夢中相會,更奇妙的是,搞了半天,他竟然什麼也沒夢著。這可真是冷情對冷情了。可見續寫者對於情感這塊的經驗非常淡薄,對於寶黛之間的生死不渝也缺乏理解。

寶玉那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被人搞了烏龍後,居然因為怕寶釵生氣而不敢問她。要知道,他可以會因為黛玉的一句話就砸掉自己的命根子的人,因為紫娟的一句話就差點兒犯傻的人,如今他最愛的林妹妹死了,他居然不敢問寶釵!

寶玉片時清楚,自料難保,見諸人散後,房中只有襲人,因喚襲人至跟前,拉著手哭道:“我問你,寶姐姐怎么來的?我記得老爺給我娶了林妹妹過來,怎么被寶姐姐趕了去了?他為什么霸佔住在這裡?我要說呢,又恐怕得罪了他.你們聽見林妹妹哭得怎么樣了?"
寶玉終是心酸落淚.欲待尋死,又想著夢中之言,又恐老太太,太太生氣,又不能撩開.又想黛玉已死,寶釵又是第一等人物,方信金石姻緣有定,自己也解了好些。

寶玉這些表現,黛玉在天有靈,估計看了也想打人!

她一輩子的眼淚都為他哭完了。他居然這麼窩窩囊囊,實在是辜負了她!

談什麼真性情的神瑛侍者!?

沒有真性情,自然也沒有詩篇了。




半瓣花上閱乾坤


《紅樓夢》中林黛玉死後,寶玉為什麼沒有為她寫悼詞或輓歌?


如果說晴雯之死,是讓寶玉傷痛欲絕;那麼黛玉之死,則是讓寶玉萬念俱灰。人在痛處,尚有心作詞作誄。人死了心,則會如槁木死灰。這其實更是一種大痛,痛得連吃喝拉撒作詩作文也不屑去想了。


晴雯死時,寶玉心痛,作《芙蓉女兒誄》,認真祭奠亡魂,且誄文成為全小說中最長的一篇。情真,意切,讓人潸然淚下。月光、淚光、祭文,加上寶玉一顆痛苦破碎的心,成了對芙蓉女兒晴雯最好的告祭。


黛玉焚稿斷痴情,病瀟湘撒手而去,對寶玉來說,天塌了,地陷了,對世間再無留戀了,萬念俱灰,身如槁木,只有出家,才能安置他那最後的靈魂了。



再說,黛玉一直是寶玉的知己,心是最想通的,語言和文字,已經多餘,沒寫文詞,便也是正常。


還有人認為,寶玉對晴雯只是喜歡,走心不深,並搬出下段為證:


話說寶玉才祭完了晴雯,只聽花陰中有個人聲,倒嚇了一跳。細看不是別人,卻是黛玉,滿面含笑,口內說道:“好新奇的祭文!可與《曹娥碑》並傳了。”寶玉聽了,不覺紅了臉,笑答道:“我想著世上這些祭文,都過於熟爛了,所以改個新樣。原不過是我一時的玩意兒,誰知被你聽見了。有什麼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黛玉道:“原稿在那裡?倒要細細的看看。長篇大論,不知說的是什麼。只聽見中間兩句,什麼‘紅綃帳裡,公子情深;黃土隴中,女兒命薄’,這一聯意思卻好。只是‘紅綃帳裡’未免俗濫些。放著現成的真事,為什麼不用?”寶玉忙問:“什麼現成的真事?”黛玉笑道:“咱們如今都系霞彩紗糊的窗?,何不說‘茜紗窗下,公子多情’呢?”寶玉聽了,不禁跌腳笑道:“好極,好極!到底是你想得出,說得出。可知天下古今現成的好景好事盡多,只是我們愚人想不出來罷了。但只一件:雖然這一改新妙之極,卻是你在這裡住著還可以,我實不敢當。”說著,又連說“不敢”。


這段話,其實也不足為憑。面對黛玉,寶玉自然想去遮掩,所以這裡面有遮掩的成分。當然,更重要的,黛玉的分量更足,寶玉每每在黛玉面前露怯,也是證明。


黛玉死後,寶玉的表現如下:


寶釵道:“果真死了。豈有紅口白舌咒人死的呢。老太太,太太知道你姐妹和睦,你聽見他死了自然你也要死,所以不肯告訴你。”寶玉聽了,不禁放聲大哭,倒在床上。
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心中正自恍惚,只見眼前好象有人走來,寶玉茫然問道:“借問此是何處?”那人道:“此陰司泉路。你壽未終,何故至此?”寶玉道:“適聞有一故人已死,遂尋訪至此,不覺迷途。”那人道:“故人是誰?”寶玉道:“姑蘇林黛玉。”那人冷笑道:“林黛玉生不同人,死不同鬼,無魂無魄,何處尋訪!凡人魂魄,聚而成形,散而為氣,生前聚之,死則散焉。常人尚無可尋訪,何況林黛玉呢。汝快回去罷。”寶玉聽了,呆了半晌道:“既雲死者散也,又如何有這個陰司呢?”那人冷笑道:“那陰司說有便有,說無就無。皆為世俗溺於生死之說,設言以警世,便道上天深怒愚人,或不守分安常,或生祿未終自行夭折,或嗜淫慾尚氣逞兇無故自隕者,特設此地獄,囚其魂魄,受無邊的苦,以償生前之罪。汝尋黛玉,是無故自陷也。且黛玉已歸太虛幻境,汝若有心尋訪,潛心修養,自然有時相見。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陰司,除父母外,欲圖一見黛玉,終不能矣。”那人說畢,袖中取出一石,向寶玉心口擲來。寶玉聽了這話,又被這石子打著心窩,嚇的即欲回家,只恨迷了道路。正在躊躇,忽聽那邊有人喚他。回首看時,不是別人,正是賈母,王夫人,寶釵,襲人等圍繞哭泣叫著。自己仍舊躺在床上。見案上紅燈,窗前皓月,依然錦鏽叢中,繁華世界。定神一想,原來竟是一場大夢。


從描寫,就可以看出寶玉對晴雯之死和黛玉之死的情感方面的這種巨大差異。



哀莫大於心死,天塌了,地陷了,寶玉心裡,再也沒有什麼詩詞歌賦,更不會再有豪門的富貴榮華,心裡若有一念,便是匆匆逃離這紅塵,去青燈暮雨孤燈殘卷了。


還有一個說法,說是高鶚沒那詩才,似有道理,畢竟後四十回確實少了不少有才情的詩詞歌賦。但後四十回,開始寫賈府的下坡路,調子開始低沉,少些詩詞歌賦本身似乎也講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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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終究是會死的。儘管讀者不願,《紅樓夢》八十回後,林黛玉一定會死。我估計,也就應該在九十回左右。按照之前的線索,《紅樓夢》一百零八回應該是靠譜的。


通行本黛玉死後寶玉沒有祭文,那麼,如果曹雪芹寫完《紅樓夢》,林黛玉死後,賈寶玉會如何反應?會不會為林黛玉做一片祭文?我認為不會!之所以有此定論,源於以下三個觀點。

第一,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林黛玉的死對於賈寶玉是不可接受的打擊。我們難以想象賈寶玉會如何反應,只從五十七回,慧紫鵑情試莽寶玉可以看出,賈寶玉對失去林黛玉的難以承受。林黛玉一旦死了,賈寶玉一定會承受不住。寶黛用情越深,越難以承受。我認為,薛寶釵應該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嫁入了賈家。要麼是沖喜,要麼就是沖淡賈寶玉的悲傷。


俗話說“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有什麼比哀莫大於心死嚴重?黛玉和寶玉的關係是:“你既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為你之知己矣”,這樣的情感,啟用一兩篇文字可搪塞?

第二,黛玉已經自己祭奠完了自己。

晴雯死後,寶玉作《芙蓉女兒誄》,經過修改,引到了林黛玉的身上,被稱為寶玉提前為林黛玉所作的悼詞。這本不錯,我卻認為《葬花吟》才是林黛玉的大祭奠。

我曾撰文將二十七回和六十三回作為一出完整的群芳祭奠。按照賈府祭宗祠的流程,二十七回林黛玉作悼詞《葬花吟》;六十三回,群芳開夜宴是呈獻供品。這兩回所處事件相同,都是芒種後寶玉生日的時候。其後,群芳離散,大觀園分崩離析。林黛玉在二十七回自撰《葬花吟》作為群芳悼詞,所悼以自己為主。有此悼詞,所有悼詞已經不用狗尾續貂。


第三,賈寶玉已經有了祭奠林黛玉的方式。

賈寶玉從來都有自己的祭奠方式。而他祭奠林黛玉的也當不會變。

寶玉道:“以後斷不可燒紙錢。逢時按節只備一爐香,一心虔誠,就可感應了。我那案上也只設一爐,我有心事,不論日期,時常焚香隨便清茶便供一盅茶,有新水就供一盞水,或有鮮花,或有鮮果,甚至葷羹腥菜都可,只在敬不在虛名…

這就是賈寶玉的祭奠方式。一心虔誠,就可感應!當他因林黛玉的死大悲無淚時,也根本不會用任何祭文搪塞,有什麼祭文能形容自己心中情感之萬一呢?既然無言,何如不寫?

綜上,我認為,林黛玉死。賈寶玉可能除了開始表現的無法接受之外,其後當不會有悼文的存在。畢竟對於賈寶玉,他曾有一句說了幾遍的誓言需要去踐行:你死了,我做和尚去…

黛玉死了,寶玉做和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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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啊,為什麼大家都說晴為黛影?就是因為賈寶玉給晴雯寫的祭文本身就不是給晴雯的而是給黛玉的,或者說是給她們兩個人的。

《芙蓉女兒誄》後面改過的文就是祭黛玉的。

第七十八回作者寫寶玉一個人在寫祭文,寶玉只沉浸在自己的傷痛之中,卻不知後面有一個人一直都聽到了他的誄文。所以連接到了第七十九回,便有了寶玉和黛玉下面的一段對話:

  話說寶玉祭完了晴雯,只聽花影中有人聲,倒唬了一跳。走出來細看,不是別人,卻是林黛玉,滿面含笑,口內說道:“好新奇的祭文!可與曹娥碑並傳的了。”寶玉聽了,不覺紅了臉,笑答道:“我想著世上這些祭文都蹈於熟濫了,所以改個新樣,原不過是我一時的頑意,誰知又被你聽見了。有什麼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黛玉道:“原稿在那裡?倒要細細一讀。長篇大論,不知說的是什麼,只聽見中間兩句,什麼‘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這一聯意思卻好,只是‘紅綃帳裡’未免熟濫些。放著現成真事,為什麼不用?”寶玉忙問:“什麼現成的真事?”黛玉笑道:“咱們如今都系霞影紗糊的窗槅,何不說‘茜紗窗下,公子多情’呢?”寶玉聽了,不禁跌足笑道:“好極,是極!到底是你想的出,說的出。可知天下古今現成的好景妙事盡多,只是愚人蠢子說不出想不出罷了。但只一件:雖然這一改新妙之極,但你居此則可,在我實不敢當。”說著,又接連說了一二十句“不敢”。黛玉笑道:“何妨。我的窗即可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生疏。古人異姓陌路,尚然同肥馬,衣輕裘,敝之而無憾,何況咱們。”寶玉笑道:“論交之道,不在肥馬輕裘,即黃金白璧,亦不當錙銖較量。倒是這唐突閨閣,萬萬使不得的。如今我越性將‘公子’‘女兒’改去,竟算是你誄他的倒妙。況且素日你又待他甚厚,故今寧可棄此一篇大文,萬不可棄此‘茜紗’新句。竟莫若改作‘茜紗窗下,小姐多情,黃土壟中,丫鬟薄命。’如此一改,雖於我無涉,我也是愜懷的。”黛玉笑道:“他又不是我的丫頭,何用作此語。況且小姐丫鬟亦不典雅,等我的紫鵑死了,我再如此說,還不算遲。”寶玉聽了,忙笑道:“這是何苦又咒他。”黛玉笑道:“是你要咒的,並不是我說的。”寶玉道:“我又有了,這一改可妥當了。莫若說‘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黛玉聽了,忡然變色,心中雖有無限的狐疑亂擬,外面卻不肯露出。

從“紅綃帳裡,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女兒薄命。”改成“茜紗窗下,公子多情。”再改成“茜紗窗下,小姐多情,黃土壟中,丫鬟薄命。”到最後“茜紗窗下,我本無緣;黃土壟中,卿何薄命。”大家來看,那個改的過程中,祭文的目標是不是一步步在逼近黛玉?到最後,“我”和“卿”已然不再是指寶玉和晴雯了。或者至少不是單單指晴雯。前面說的女兒和丫鬟我們都可以視作是晴雯,但是,在這裡,卿顯然不再是指晴雯。就像兩個人在說話,“我”和“你”。所以怪不得黛玉聽了,忡然變色。聰明如黛玉,已然看到了這個結局。

芙蓉花原本就是指黛玉。

在“壽怡紅群芳開夜宴”那一回,大家在怡紅院為寶玉過生日。抽籤娛樂的過程中,寶釵抽到的是牡丹,附詩是“任是無情也動人”,湘去抽到的是海棠,附詩是“只恐夜深花睡去”,探春抽到的是杏花,附詩云“日邊紅杏倚雲栽”,李紈抽到的是老梅,附詩云“竹籬茅舍自甘心”,黛玉抽到的是芙蓉,附詩云“莫怨東風當自嗟”。眾人笑說:“這個好極。除了她,別人不配作芙蓉。”而寶玉在晴雯死後寫的祭文明明白白地稱作為《芙蓉女兒誄》,也就是說黛玉尚在,寶玉的祭文就早已經寫好了。等到將來有一天,黛玉真的逝去,寶玉已經沒有可能也不必再去為她寫祭文。


更何況我們現在看到的續本本來就不是曹雪芹的原作,後面發生的故事情節很有可能都偏離了原作者的方向。好在作者在第七十八回就給了我們這樣的交待,其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蘇小妮


1.寶玉祭奠晴雯也是祭奠黛玉。

晴雯死了,寶玉痛心疾首,為她做《芙蓉女兒誄》。寶玉祭奠完晴雯見一個人從花影中走來,唬了寶玉一跳,還以為是晴雯,走近才發現是黛玉。於是二人對裡面的一句話推敲起來,最後寶玉對黛玉說“茜紗窗下,公子多情。黃土壟中,卿何薄命!”

寶玉祭奠的是晴雯,後來卻是祭奠了黛玉。《芙蓉女兒誄》是為晴雯寫的,也是為黛玉寫的。

2.黛玉死了,寶玉生無可戀,恨不得跟著去死。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還要什麼祭奠,還寫什麼悼詞?

在巨大的悲哀面前,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任何悼詞都表達不了痛徹心扉悲哀與絕望。

3.寶玉是黛玉的知己,二人心意相通。寶玉的悲與痛黛玉都知道。

黛玉的所思所想,寶玉也清楚。寶玉深知黛玉不願意寶玉跟隨她而去,於是寶玉沒有去死,他出家當了和尚。

寶玉此生苦苦修行,只為來世和黛玉相遇,只為來世二人能再結前緣……


潤楊閬苑


晴雯,黛玉的影子。


悼念晴雯,寶玉哀慟欲絕。黛玉亡,寶玉的心也死了。人的心死了,如同行屍走肉,皮囊活著而已。絕不是高鶚續貂所說的,因怕寶釵生氣而不寫。

寶玉有自己的祭奠方式,他和黛玉都是不在意形式的人。

【芙蓉女兒誄】祭奠晴雯的同時也是在提前哀悼黛玉,黛玉是芙蓉花。

話說寶玉才祭完了晴雯,只聽花陰中有個人聲,倒嚇了一跳。細看不是別人,卻是黛玉,滿面含笑,口內說道:“好新奇的祭文!可與《曹娥碑》並傳了。”寶玉聽了,不覺紅了臉,笑答道:“我想著世上這些祭文,都過於熟爛了,所以改個新樣。原不過是我一時的玩意兒,誰知被你聽見了。有什麼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黛玉道:“原稿在那裡?倒要細細的看看。長篇大論,不知說的是什麼。只聽見中間兩句,什麼‘紅綃帳裡,公子情深;黃土隴中,女兒命薄’,這一聯意思卻好。只是‘紅綃帳裡’未免俗濫些。放著現成的真事,為什麼不用?”寶玉忙問:“什麼現成的真事?”黛玉笑道:“咱們如今都系霞彩紗糊的窗?,何不說‘茜紗窗下,公子多情’呢?”寶玉聽了,不禁跌腳笑道:“好極,好極!到底是你想得出,說得出。可知天下古今現成的好景好事盡多,只是我們愚人想不出來罷了。但只一件:雖然這一改新妙之極,卻是你在這裡住著還可以,我實不敢當。”說著,又連說“不敢”。

所以,這個時候出場的一定是黛玉,不會是別人。

寶玉和黛玉是知己,是精神上的相依。寶玉瞭解黛玉不願他隨她而去,最後,寶玉出家當和尚了。


清心一棧


1.語言詩文都太單薄,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痛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2.已經沒有人能懂詩詞中的意味了

晴雯死時,黛玉還在,園子裡的姐姐妹妹還在,寶玉難過會有人能懂。寶玉那個時候有賈母護佑,膽子還大些,情愫可以表達出來,那個時候他還能胡鬧,也還有人陪他鬧。

可是黛玉死時,大觀園落寞了,能陪他一起修改詩詞的人已經沒有了,身邊是賢襲人,賢寶釵,已經沒有人能夠懂寶玉的心了。



3.晴雯死時祭芙蓉女兒,寶玉寫給晴雯的祭文,和黛玉一同修改過,裡面有寶玉的心意,也有黛玉的心意,也同樣有寶玉對黛玉的心意。


漫言不笑


黛玉之死和晴雯之死,對於寶玉來說,意義有很大的不同。

晴雯之死,寶玉並沒意識到與自己有多大關係,在情感上,只是一個朝夕相處的人離去了,但寶玉並不缺陪伴他的人,所以晴雯之死對他的觸動並不大,寫《芙蓉女兒誄》,只是寶玉覺得需要完成一個儀式,來顯示自己對這個人的重視,相當於現在人為死去的家人所開的追悼會。要說寶玉有多悲傷,其實是沒有的,內心的誠意還不如對金釧的祭奠,畢竟他清楚金釧之死與自己有關。

黛玉之死,對寶玉意義重大,不僅因為他們是靈魂愛人,而是因為到了後期,寶玉已經歷了一些家庭的變故,比如元春之死,比如探春遠嫁,他會漸漸意識到自己身為男兒的責任缺失。元春之死他無能為力,探春遠嫁他也無能為力,但他至少可以讓黛玉少哭一點,不讓黛玉為自己淚逝而亡。

黛玉之死,寶玉無需再追求任何形式,悲傷都刻進心裡了。




浮生漫讀


看脂批!【芙蓉女兒誄】雖寫晴雯,實則黛玉!細看【芙蓉女兒誄】的內容!用的好多典故!和部分情節!很多地方與晴雯對不上號!結合黛玉來看,恍然大悟,珠聯璧合!所以!黛玉死後幾個月後當年的重陽節,寶玉回到賈府,得知黛玉死了,去大觀園舊景重訪,悲慟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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