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这几位记者,不收“封口费”,最终死于“舆论监督”

这几位记者,不收“封口费”,最终死于“舆论监督”

民国这几位记者,不收“封口费”,最终死于“舆论监督”

“舆论监督”,有时是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马克思的《新莱茵报》,因揭普鲁士反动政权的伤疤而遭查封。

重庆《新华日报》,也由于反对蒋介石的法西斯统治,受到特务分子不停的干扰,最后停刊。

上述,都是敌我之间的生死搏斗,反动派掌握着政权,无产阶级的舆论敌不过反动派的枪刀和锁链。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为杜绝腐败,就必须对权力进行有效的监督。这道理,路人皆知。但是,民的国时期的舆论监督,一直受到围追堵截,有时让人心惊胆战,有的记者甚至“抛头颅,洒热血”。

刘煜生是民国时期江苏省会镇江市的《江声日报》经理兼主笔,1933年1月21日,因为揭露官吏公卖鸦片和吸毒的黑幕,以“共党”“共党报纸”“蓄意煽起阶级斗争,鼓动红色恐怖”的罪名,被省主席顾祝同下令枪决。

刘煜生因舆论监督而死,不是民国记者第一人。当时的很多记者,为了报道事实真相,可谓不遗余力,他们有操守,讲自律,不变节,拒收买,敢拼命。

但是,政客们也需要记者为自己的政治利益制造舆论,他们就封官许愿,收买记者。

据说,袁世凯曾向著名记者黄远生开出10万元报酬,外加部长头衔的筹码。条件是,黄远生必须在袁的御用报刊上撰写文章,粉饰帝制。

钱和权,都是好东西,但黄远生不但不稀罕,还偏偏不拿袁世凯当“干部”。他拒绝权钱交易后,先是拖延,后来出逃,还在报纸上发表反对帝制的文章,对“袁大总统”进行“舆论监督”。

袁世凯大怒,黄远生只好远走美国。

不幸的是,作为一名远离党派之争的独立记者,黄远生不但抨击袁世凯,还曾经多次批评国民党。因此,舅舅不亲,姥姥不爱,两派都视他为眼中钉。黄远生来到美国旧金山后,当地的中华革命党并不知道黄远生与袁世凯已经决裂,误以为他是来美国鼓吹帝制,就派出刺客,暗杀了黄远生。

那一年,黄远生年仅30岁。

邵飘萍是一位有着极强的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的记者,1918年创办《京报》,亲任社长和主笔,并坚持“公平真确”的办报理念和宗旨。

邵飘萍敢对大军阀张作霖进行“舆论监督”,他有一篇文章,标题是《张作霖自由行动》。文中写道:“奉天督军张作霖,初以马贼身份投剑来归,遂升擢而为师长,更驱逐昔为奉天督军现为陆军总长之段芝贵,取而代之......”

文章见报后,有人向张作霖咬耳朵,但张作霖不懂“舆论监督”的威力,全当耳旁风。不久,张作霖的“马贼”之名传遍中外。这个中国最大的“马贼”终于坐不住了,托人给邵飘萍送30万元“封口费”,只求日后“笔下留情”。

邵飘萍说,“这种钱我不要,枪毙我也不要!”

张作霖颜面扫地,心生杀机。

1926年,张作霖打败冯玉祥,部下张宗昌进入北京,张作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邵飘萍。

临刑前,邵飘萍向围观人群拱手笑说:“诸位免送!”

然后,他仰天大笑,从容就义,年仅40岁。

邵飘萍死后百日,著名记者林白水也因“舆论监督”,被张宗昌所杀,刑场也是在天桥。

林白水开始当记者时,就说出了流传至今的名言:“新闻记者应该说人话,不说鬼话;应该说真话,不说假话。”

林白水以“善骂”出名,被他骂过的官员下场都很惨:轻者被削去官职,重者锒铛入狱。

奉系军阀张宗昌率军入京后,林白水在他主编的《社会日报》上骂了张宗昌的手下潘复。

潘复是土匪出身,没改土匪做派,立即派人抓捕林白水。之后,张宗昌一声令下,被押至天桥南大道杀害。

史量才是《申报》老板,《申报》最大的“公信力”,就是敢于对权力进行监督。

1931年12月17日上午9时,在南京的北平、天津、上海、武汉、广州、安庆、苏州、济南等地学生及南京各校学生共3万余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联合总示威,要求国民党政府下决心抗日。国民党南京警备师二旅武装士兵挥舞大棒和刺刀,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大肆屠杀,造成30多名学生被刺杀,100多名学生受伤,60多人被捕,这就是“珍珠桥惨案”。

珍珠桥惨案发生后,《申报》不顾禁令,如实报道。

对《申报》的舆论监督,蒋介石大发雷霆,下令“禁止邮送”。

有一天,蒋介石找史量才谈话,他说:“把我搞火了,我手下有一百万兵!”

史量才针锋相对:“我手下也有一百万读者!”

蒋介石看史量才软硬不吃,极其不爽。

1934年11月,蒋派军统特务将史量才暗杀在沪杭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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