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麟先生《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連載三

2012年,潘麟先生在淨土宗祖庭終南山香積古寺,講授千古第一經《金剛經》。《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一書即由先生此次授課錄音整理而成。本書內容深入淺出,首次從生命科學角度,引領讀者直探《金剛經》之本義,重新認識東方文化的內涵與本質。2017年1月,此書由五洲傳播出版社出版。

開經偈

潘麟先生《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連載三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偈是佛經特有的一種文學體裁。偈在梵文中就是詩頌,那為什麼翻譯成中文後,不再稱為詩,而稱為偈了呢?是因為這些梵文詩頌在翻譯成漢文後,只保留了它們的哲理含義,而丟失了原梵文的詩韻。這些偈子在梵文中,朗讀起來非常押韻,但中文的發音與梵文差異甚大,這就給佛經的翻譯家們提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是要這些梵文詩頌的含義,還是保留它們的發聲韻律?我們的佛經翻譯家們給出了回答:留義不留韻。由此,出現了佛經的一種特殊文學體裁——詩偈體。說它們像詩,可它們沒有漢文詩中特有的押韻;說它們不像詩,可它們在每句的字數上是相同的。也即是說,它們是以詩的形式出現的。在佛教中,我們把這種似詩非詩的文學樣式,名之為“偈”。

《開經偈》是放於經典正文前面的詩偈。這個偈子是用來稱頌佛陀與佛經的。《開經偈》據傳是唐武則天的手筆。在此之前,經典之前是沒有《開經偈》的,大家想讀經的話,打開經典,直接閱讀經文即可。自武則天寫下《開經偈》後,所有的佛經在經典之前都會放上此偈,大家先閱讀開經偈後,再進入經典正文。現在我們來解釋一下這個《開經偈》:

“無上甚深微妙法”的“無上”,簡單地講,就是不知道有多高,高不見頂。據佛經記載,佛陀有三十二大丈夫相,即佛陀有三十二個與眾不同的體貌特徵。其中一個獨有的特徵就是“無頂相”。所謂“無頂相”,就是無法看到佛陀的頭頂到底有多高。

經典上說,有一次,佛陀的十大弟子中“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很好奇,想看看佛陀是不是真的“無頂相”,於是施展神通,一直向上看去,但無論他上升到何處,依然看不到佛陀的頭頂最高之處。直至目犍連尊者穿越了“無量億佛國”,還是沒有發現佛陀的頭頂最高之處。這下尊者徹底信服了,佛陀的確有一與眾不同之相——無頂相。

不僅佛陀是無頂相,實則一切聖賢皆有無頂相。《論語·子張》對聖人孔子有這樣的記載:“叔孫武叔毀孔子,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自量也!’”(子貢聽見大夫叔孫武叔毀謗自己的尊師孔子,心裡很是不平,對叔孫武叔說:“您不要這樣做!夫子是毀謗不了的。別人的賢能好比小山丘,還可以超過;夫子卻好比太陽和月亮一樣,是沒辦法超過的。有人縱然想自絕於太陽、月亮,可那對於太陽、月亮又有什麼損害呢?只是看出他太不自量罷了!”)

在《論語·子張》中,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陳子禽對孔子的學生子貢說:“您對仲尼那麼恭敬,難道他真比您強嗎?”子貢說:“……我的老師是難以企及的,如同上天不能用梯子一級一級地爬上去一樣。”)

顏回對孔子也非常崇敬,孔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至高無上的。《論語·子罕》篇中記載,“顏淵喟然嘆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欲罷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爾,雖欲從之,末由也已’”。(顏淵深有感觸地讚歎老師的道學與德行曰:越仰頭觀看就越顯得高不可攀,越深入鑽研就越覺得深刻厚重。並用忽前、忽後來形容孔子之智慧神妙莫測。雖然夫子境界之高,令人感到不可企及,但因為其“循循然善誘人”,使得學生又感到夫子之道並非無法學習的,因為老師善教,故弟子們在學習過程中越學越想學,“欲罷不能”。)

無論是顏回贊孔子的“仰之彌高”,還是子貢贊孔子的“日月也,無得而逾焉”,與佛陀的“無頂相”皆有異曲同工之妙。“無上甚深微妙法”的“無上”喻佛陀、孔子等聖者之智慧、境界、品格和證量等,高不見頂,無以稱喻。

“甚深”與“無上”相對而言。高說完了,再說佛陀大智之深。佛陀的智慧有多深呢?是“甚深”。甚深是多深呢?就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深。“甚”是非常、極其、無以稱量之義。甚深就是非常非常之深,極其極其之深,或無以稱量之深。佛陀之智不僅高不見頂,同樣也深不見底。像個無底洞,不知道有多深,深不可測之深。大海之深,尚可稱量;佛智之深,不可稱量。

佛智佛境的高和深都說完了,接著是說佛智佛境的另一個特色,是“微妙”。微者,精深、玄奧、細小之義;妙者,唯悟可知、難以言傳之義。佛者,覺也。佛智佛境,唯覺可入。一個修行者,一定要有很好的覺知力,對自己的每一個起心動念,對自己身口意的每一個微小的行為,都要有充分的覺知。一言以蔽之,就是身心內外一切活動,無論其是多麼地輕微,都要對它們始終保持著充足的覺知。如此,很快我們就會發現以前難以發現的事物——更多的真相和更深的內涵。

我們從小就無數次地看過太陽,可是我們很可能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用心看過一次太陽。就像一個死刑犯在臨行刑前,突然失聲痛哭著說:“以前我無數次地看過太陽,但直至今天,我才第一次用心去看它,沒想到它是這樣地美,美到無以言喻。”

潘麟先生《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連載三

人生中有著太多的事物都如太陽那樣,我們從來都沒有真正意義上地用心去留意過它們,去感受過它們,去體會過它們,去關懷過它們,甚至包括我們的身體和心靈。我們無疑有一個身體,無疑有一個心靈,但很可能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真正地關注過我們的身體和心靈,我們從來就沒有很好地和它們待在一起,哪怕一分鐘。不知道每天我們都在忙碌些什麼,但時光如箭,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某一天才突然發現,我們從來就沒有關注過自己的身心,從來就沒有覺知到我們生活和人生中的諸多細節。像夢遊一樣,我們錯過生活和人生很多年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我們可能從來就沒有真正地進入過生活和人生,可能從來就沒有真正地進入過這個世界,而我們的生活、我們的人生、我們的世界已經無情地逝去了。

人們多數時候是安處於夢幻中,而不是覺知中。當一個人開始生活於覺知裡時,他的生活和世界立即就會變得生動起來,立即就會變得妙趣無窮。這是一定的,不可能例外。覺知是一切生活的基礎,是一切思維的基礎,是一切快樂和陽光的生活的基礎。一個沒有帶著覺知的人,他的生活還沒有開始——無論他現在有多麼老了,依然可以說他的生活尚未開始。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一生都遊走在他的生活和人生之外,從來沒有正式開始他的生活和人生。想一想,多麼可悲,看似過了一生,實質上竟然從未開始他的人生!對於這樣的人,怎麼辦呢?只好輪迴去吧,一生又一生地輪迴。佛陀說,輪迴是不存在的;但對你而言,輪迴是這個世界上所可能存在的最為“真實”的事物了,因為你在夢中,是你的夢創造了那個輪迴。

怎麼辦?佛陀教導我們說,事情很簡單,沒有你們想象地那麼困難。只需要學會保持覺知——對每一件事,對每一個起心動念,都要儘可能地保持著高度的覺知。很快,你就能從這個輪迴長夢中醒來。這就是“微”:精神中每一個不易覺察的念頭,生活中每一個微小細節。從微小中,從細節中入手,帶著覺知生活,帶著覺知學習和工作,很快,我們就會有越來越多的驚喜發現:太陽怎麼這麼美,小鳥的鳴叫怎麼這麼動聽,路邊的那棵小草怎麼這麼可愛,一切的一切,怎麼如此地美妙和神奇!而所有這一切,以前為什麼就沒有發現呢?

這就是世界的微妙——由微見妙。同樣的道理,當我們帶著充分的覺知走進佛法裡去時,我們會有同樣的發現:佛法是如此地美妙和神奇。但要想真切地體會到佛法的美妙,前提必須是帶著高度的覺知,從一切細節和微小處入手,如此才能很快地發現佛法的無比美妙之處。研讀佛經,不可粗枝大葉地學習,不可一目十行地學習,一定要把心停下來。一個沒有學會將心停下來的人,是沒法學習和思維的人。善學習者,在進入佛經之前、之中和之後的整個過程中,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覺知,不放過每一個字。調動自己的全部理解力、感受力和整個身心投入進每一個字、每一句經文中,去感受它們,理解它們,融入它們和成為它們。

只有向佛經付出了我們的全部,佛經才能向我們敞開它的全部。當我們向佛陀交出了全部,佛陀一定會向我們呈現出他的全部。如此,我們才會發現佛經深處越來越美妙、越來越神奇的奧秘。

《聖經》載,每次基督在講道之前,總愛說“聽呀”“看呀”這些提醒人提高警覺和注意的話。基督的意思是說:你以為你在聽嗎?不是的,你很可能在走神,你很可能處於悶厥狀態。這種狀態佛法裡稱之為“昏沉”或“掉舉”。所以基督每次開始教導人之前,總要提醒一下:“看呀!”“聽呀!”意思是讓我們調動全部的精力去努力理解基督的教導,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儘可能深入到這些教導的最微妙之處。

儒家在問學、議論、思維、體道時,非常注重“幾”,認為學問和體道等,如未達幾微處,則不名為學問,則不名為體道。幾者,介於顯隱之間之謂也。如留意到,則為顯;若粗心大意,則為隱。萬物起於隱,發於幾,由微致著,以成天下大勢。故舉凡學問、體道、踐仁,不達幾微之處,難見真相,不得真意。佛陀教法千頭萬緒,浩如煙海,但佛陀時時警告學者不可“入海算沙,了無歸期”。其意思是,這許多教導和經論,不必全部皆學,擇其要者而從之可也,不在記聞多少言辭,哪怕一字一句,真正理解,瞭然於胸,佛陀之無上妙道,便當下證入。

潘麟先生《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連載三

“法”廣義地說,是指一切聖賢的言語教導及天地萬物一切現象。狹義地說,是指佛陀釋迦牟尼的言行教導。佛陀的教導有什麼特點呢?它們是“無上”的,是“甚深”的,更是“微妙”的。如此從智聖釋迦牟尼佛的般若覺海中,流顯出來的“無上甚深微妙法”,是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輕易獲得呢?不是的!真實的情況是:“百千萬劫難遭遇”。

什麼叫“劫”?很多中國人以為“劫”這個字是佛教的一個專用術語,這是錯誤的。“劫”這個字在印度文化中早就出現了,是伴隨著印度文明同時誕生的。印度自有文明始,就有“劫”這個字了。也就是說,“劫”這個字比佛教誕生早上至少四五千年。“劫”這個字是印度人的一個時間概念,是指很長很長的一個時間段。這個非常長的時間段,起初沒有一個確切的所指,直至佛教誕生後,才給這個“很長很長的時間段”一個相對確定的概念:一個城池內放滿芥子,一百年取走一粒,將城內的芥子全部取完,謂之“一劫”。一個小型城池內的芥子取完,謂之“一小劫”;一箇中等城池內的芥子取完,謂之“一中劫”;一個超級大城內的芥子取完,謂之“一大劫”。

那麼我們在一劫這樣長的時間內,可不可以幸遇佛法呢?很難。那多久才有可能幸遇佛法呢?“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佛有“人身難得,佛法難聞”的教導,“人身難得”的意思是,我們此生有幸成為一個人,那是很難得的事。在六道之中,唯有人道眾生成佛相對容易。因為天道眾生太享福,不願意刻苦修行,故難成佛。地獄、餓鬼和畜生這下三道的眾生,心智不開,陷於無邊苦海,整日被業力所驅不能自已,也沒法成佛。唯有人,苦樂參半,心智已開,修行最易成就,故佛曰:人身難得。

“佛法難聞”的意思是,在佛未出世之前,當然是聽聞不到佛法了;在佛陀去世之後,也很難聽聞到佛法。就算幸運地聽聞到了佛法,如沒有一位具德且開悟的老師,為我們講授無錯亂的佛法,我們還是難以悟入佛境。正如當今社會上有很多的佛經和關於佛教的各類光盤在流通,但如果沒有一位真正通曉佛法的老師,作為我們的引導師,我們還是不能悟入。時常看到學佛數十年的出家和尚或在家居士,依然不明佛法真意者,不勝枚舉。日日誦經論,句句不離佛,而又生生世世一再當面錯過佛法者,更是大有人在。每每於此,總不免引人長嘆:佛法難聞,的確是“百千萬劫難遭遇”!

儘管佛法是“百千萬劫難遭遇”,但我們還是萬分幸運地遇上了佛法。遇上以後怎麼辦呢?“我今見聞得受持。”“我”就是此時此刻的我們,指每一個有幸遇到佛法的人。我從現在開始“見”佛法(即廣閱佛法經論)和“聞”佛法(即廣泛聽受通曉佛法的前輩和大師們開示佛法)。是不是僅僅停留在“見”和“聞”佛法上呢?不是的,佛法不是用來談論的。如果將佛法僅僅停留在空口談論上,那佛法就墮落為紙上談兵了,就墮落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若如是,這將不再是佛法。

真正的佛法不是用來談的,是用來“行”的,即用來實踐的。我們中國人講“實踐”,印度文化和佛法,稱之為“修行”。印度人所謂的修行就是中國人所說的實踐。無論是修行也好,還是實踐也好,都是親身投入地做,而不是談。佛法不是談出來的,而是行出來的,是從人生中活出來的,是從身心中實踐出來的。

所以要“受持”。受持就是修行的意思,就是實踐的意思,就是通過身心將經文經義實現出來的意思。在英文中,受持就是Hold或Practice。我們不僅要最大限度地閱讀佛教經論,最大限度地聽聞前輩和大善知識的開示,更重要的是,我們還需將閱讀來的佛法和聽聞來的佛法hold住。如果hold不住佛法,沒能將佛法融化入身心之中,那麼閱讀來和聽聞來的佛法,除了成為我們人生中新的負擔外,將毫無意義。“我今見聞得受持”的重點落在“受持”二字上,即時刻用全部身心hold住佛法,不令佛法落空。

不僅佛法不尚空談,強調實踐,東方几個大的學派——儒家、道家和印度教等,全部都是非常注重實踐修行的文化思想體系。東方人重“教”,西方人重“學”。學是可以講的,是可以談論的,因為學是知識系統,是觀念系統。而傳統意義上的“教”(此“教”為教導之“教”,非宗教之“教”)不僅僅是一個知識系統,也不僅僅是一個觀念系統,它是一個生命實踐系統,是一個身心修行系統。“教”講的是證成和證悟,是要將一個普通的凡夫轉迷成悟、轉愚成智的。這是硬功夫,不可以僅停留在口頭上談論的,是必須通過身心實踐來實現、來證成的。故中國和印度所有的學問都是修行的學問,都是生命的學問,都是實踐的智慧學,即都是“受持”的學問,不僅僅是“見聞”的學問。

“願解如來真實義”的“願”字是發願之義。發願就是發誓,“誓願”二字在佛家通常是連用的。在佛家,有“四弘誓願”之說:“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任何一個發心追隨佛陀者,任何一位修菩薩行者,都必須恪守此四大誓願。恪守此四大誓願者,方名佛子,否則不為佛子。“願解如來真實義”就是“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之義。

“解”是解釋、理解、開解之義。開解什麼呢?開解如來的真實義。“如來”有兩義,一為名稱之義,一為哲理之義。將“如來”作名稱來理解,它是佛陀十大名號之一。將“如來”作哲理理解,它是佛性、法身、真理、法界、涅槃、般若等之別名(這些都是佛教中的重要術語,它們之間僅名相不同,實為一義,即存在之本體之義或絕對之主體——“生命”之別名)。

潘麟先生《到彼岸賞月——〈金剛經〉的智慧》連載三

依《佛說十號經》,一切佛都具有十大名號。此十號為:

1.如來:如實而來,無有虛妄,名如來。謂乘如實之道而來,而成正覺之義。

2.應供:應受人天之供養。應供謂萬行圓成,福慧具足,應受天上人間之供養,故號“應供”。

3.正遍知:音譯為“三藐三菩提”,能正確而普遍地了知萬有一切內涵與奧秘。正遍知(亦名“正等覺”),謂具一切智,於一切法無不了知,以此開示一切眾生成無上覺,故號“正等覺”。

4.明行足:即天眼、宿命、漏盡三明,及身口意之行業,悉圓滿具足。

5.善逝:善逝跟“如來”相對,去而不去,不去而去,名為善去(逝)。善逝者,即妙往之義也。謂以無量智慧,能斷諸惑,妙出世間,趣證佛果,故號“善逝”。

6.世間解:如實了知眾生、非眾生兩種世間,對世間出世間因果諸法,無不周遍瞭解。

7.調御丈夫:佛以種種方便調御修行者,調伏制御一切眾生,令離垢染得大涅槃,故號“調御丈夫”。

8.天人師:佛為眾生眼目,示導眾生何者應做,何者不應做,是善是不善,令彼等解脫煩惱。天人師,謂非獨與四眾(四眾者,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為師,所有天上人間魔王外道,悉皆歸命,依教奉行,俱作弟子,故號“天人師”。

9.佛:全稱為“佛陀”。佛者,覺也。覺含三義:自覺,覺他,覺行圓滿。

10.世尊:表示具備眾德而為世人所尊重恭敬。世尊,謂以智慧等法破彼貪嗔痴等不善之法,滅生死苦,得無上覺。天人凡聖、世間出世間,鹹皆尊重,故號“世尊”。

“願解如來真實義”的意思是,作為佛陀教法的忠誠實踐者,作為佛陀精神的忠誠追隨者的我們,要發大誓願去如實理解和領受佛陀的教導。佛陀的教導最核心之處就是佛性,也即涅槃——這是佛教(即佛陀的教導)之最高希求。儘管佛性或涅槃之義,微妙難測,不可思議,但身為佛子,斷不可生艱難想,必須發“佛道無上誓願成”之弘願,亦即是:“願解如來真實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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