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最有名堂的中國人

硅谷最有名堂的中國人

文/華商韜略

在美國硅谷闖出名堂的中國人不少,李信麟是最有名堂的一個。

20歲之前,李信麟就已踏遍大半個世界。祖籍山東榮城的他,在北京上小學,臺灣上初中,阿根廷上高中,然後到美國,拿下蒙大拿州立大學和北達科他州立大學的機械學士與碩士學位。

35歲他首次創業,將公司起名“魔鬼”,第一次創業就搞出件大事情——發明了世界上第一臺菊輪式打印機,一戰成名。

菊輪式打印機掀起了打印機的一場革命,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但真正讓李信麟揚名立腕的還是他不斷地辦公司、賣公司、買公司。

創辦魔鬼後,1972年,他以2700萬美元將“魔鬼”賣給了施樂。那時候國內還萬元戶當道,他就已經被美國媒體估到上億美元的身家。

1973,李信麟又重操舊業創辦了另一家公司“奎茂”(Qume),5年內成為全世界銷售第一的打印機廠商。但剛成世界第一,他就又賣了,幾百萬的本賣了1.46億“超乎尋常的高價”(媒體語)。

從“魔鬼”開始,他就持續幹著這件事。只要價格談得攏,人也投緣,買與賣,都不是什麼問題。

有人認為他這是投機,缺乏事業心,他說其實剛好相反,越過中產之後,錢就不再能給他快樂,但事業能讓他快樂,他總想做一個事,再做一個事,買賣公司,是要用更少的時間做更多的事。

1985年,李信麟再次轉身,加入身陷財務危機,欠債1000多萬的小公司DTC。有人問,去這個破公司圖個啥?他也不謙虛:破公司才能顯本事。

李信麟一年就讓DTC從虧損400萬轉為盈利400萬,但這小廟最終沒能裝下他這大和尚:他準備集資上億美元把“奎茂”買回,還計劃到臺灣上市,但臺灣股市崩盤,投資人閃退,讓他功敗垂成。

回憶最終放棄的那晚,李信麟用“心力交瘁”“我永遠不會忘記”來形容,但第二天,他依然沒事兒人一樣,參加了與國防部部長貝里的私人晚宴。

這也是他的不太一樣,做事都會全力進取,但也拿得起,放得下,隨遇而安,山不轉就去水轉。

他說,我工作很拼,但只會順天理,盡人事,不會太為難自己,非要跟天,跟地,跟人去作對。

天、地、人都偏愛這樣的人。

1988年,水還真就轉了:業務重整的ITT迫切地想賣掉“奎茂”,一直伺機反撲的李信麟撿了個大便宜:以原先售價的1/10就把“奎茂”買了回來。

第二年,蓬勃發展中的硅谷,多了一條以“奎茂”命名的路。但不幾年,他還是又把“奎茂”給賣了。

硅谷最有名堂的中國人

創業、經理人都做到頂尖水平的李信麟,在另外一項事業的成就也是頂尖,這就是——在美國主流社會狂刷中國人的存在感和價值感。

一天,正為施樂整合“魔鬼”費盡心力的李信麟,意外地接到一個獵頭的電話:施樂正在尋找一個人管理其整合後的打印機業務部門,你有沒有興趣?

打電話的人功課做得不夠,不知道自己說的即將組建的打印機部門,其實就是李信麟現在正在管的業務,也不知道李信麟已經是管理這個業務的人。

接完電話的李信麟一時百感交集,憤怒又沮喪,就因為我是中國人,他們就這樣對自己?

不久,施樂找來的人到了。

看到來者還不如自己創業前做到的職位高,李信麟跑到對方面前丟下一句話:“這樣,我來教你怎麼做。教完你,我就走了。”

然後,他再辦了“奎茂”,成為“魔鬼”最強的敵人。

這件事,讓李信麟發願為證明中國人是能的而努力。後來在ITT一直熬到副總裁才出來,多少也有點這方面的意氣:告訴施樂和那些對華裔經理持懷疑的人,中國人是能夠領導好美國大企業的。

因為這樣的情結,李信麟一有機會就擔當開路人,幫助中國人打進美國的主流層,還努力運用自己的影響力,提升中國人在美國的整體形象。與國防部長晚餐,跟花旗董事長稱兄道弟,當加州大學的校董,進白宮當老布什、克林頓的貿易政策和談判顧問……

硅谷最有名堂的中國人

所到之處,他都不忘宣稱中國人的智慧,中國人的品德,中國人的文化,中國人的貢獻,並在媒體放狠話:“沒有中國人,硅谷就不成其為硅谷。”

李信麟也積極扶持華裔新生代在美創業,分享經驗與人脈,成立創投公司,領著大家一起往上打。他說,獲得成功要在時代變遷中把握機會。“每個時代都有一個產業大機會,問題是去怎麼抓住?”

怎麼抓住?他自己的辦法是,若不能先知先覺第一個做出來,那就快知快覺,緊跟其後做出來。“我不曉得明年是什麼機會,但明年一定有新機會,看見有前途的新東西起來,要快,抓緊站到隊裡去。”

李信麟強調創業不一定要求全求大,但要在某方面力求最好。他當年的打印機就是這麼出來的。當時,全世界打字最快的是IBM的Selectric,每秒能打14個字,但他一上來就定下目標:每秒打30字。

樂觀,是李信麟的一個優點,他說這讓自己容易看到事情好的一面並揚長避短,但他卻喜歡與相對悲觀的人合作,“他們比較容易看到壞的那一面,要是那些壞的方面我能夠解決,成功的機會就比較大。”

——END——

圖片均來自網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