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和嚴武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交情甚好?

歷史的動靜


杜甫(712年—770年),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別稱杜工部,杜少陵,杜拾遺,杜草堂,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出生官宦家庭,深受儒家思想,但一生又不得志,憂國憂民,留下1000多首詩,詩中多有流露出對人民悲慘生活的同情和對統治階級,尤其是高級統治階級的批判與痛恨,真實的再現了唐朝由盛及衰的現實生活,所以他寫的史被稱為“詩史”,他本人被稱為“詩聖”,杜甫的另一個身份是杜審言的孫子,杜審言也是唐朝初期大詩人,也是位狂傲之人,曾自誇“我的文章使屈原、宋玉的賦也成為部下,我的書法使王羲之也成為學生。”為後世貢獻了一個成語“衙官屈宋”。

嚴武(726年—765年),字季鷹。華州華陰(今陝西華陰)人。唐朝中期大臣、詩人,初為拾遺,後任成都尹。兩次鎮蜀,以軍功封鄭國公。嚴武的另一個身份是嚴挺之的兒子。嚴挺之與杜審言同朝為官,也是好友,嚴武與杜甫是世交,雖然兩人年齡相差14歲,但杜甫高出嚴武一輩。

因為這層關係,嚴武成了杜甫繼高適,李白後的又一好友。

嚴武可以說是文武雙全,能詩能武,官做的也不錯,屢立戰功,《軍城早秋》“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 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詩中充滿了殺氣和必勝的信心,嚴武接替高適與入侵的吐蕃作戰,取得勝利。深得朝庭的賞識和重用,被任命為成都府尹兼御史大夫、充劍南節度使,成為鎮守一方的“土皇帝”。

杜甫被唐肅宗貶官後,同時,被貶的還有他的好友房琯,杜甫為房琯辯解說好話,惹怒肅宗,房琯被貶的原因是指揮平息安史之亂大敗,付出的代價是五萬兵馬,傷亡四萬多。杜甫被肅宗認為是房琯的“同黨”。

杜甫流落成都建“杜甫草堂”時,嚴武給予了杜甫重要的支持和幫助,在嚴武的勸說下,杜甫又在嚴武手下為官,嚴武舉薦杜甫為節度參謀、檢校工部員外部,杜工部的別稱就這麼來的,這也是杜甫做的比較好的官。

杜甫與嚴武的關係似乎又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好,杜甫也是繼承了杜審言的狂傲,這看不慣那看不慣的,嚴武雖同樣也是個文人,但也是武將,更是政客,處事風格與杜甫應該是截然相反。

嚴武生性暴斂。8歲時就殺死父親的小妾為母親出氣,年青時,為逃避官府懲罰,把他私藏的一個美女,為消除人證,活活淹死。

做人是否也有待商榷,房琯為相時,對嚴武多有提攜,但被貶後,正好在嚴武手下,嚴武對房琯是毫不客氣,呼來喚去,絲毫不記得知遇之恩。

為此李白的巜蜀道難》“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對杜甫進行了提醒和勸說。

果不其然,杜甫酒後失言,激怒嚴武,差點被嚴武殺了,多虧嚴武的母親及時出手相救。

江湖恩怨誰能說的清,“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此次相逢是最後一次相逢,嚴武年僅40歲就去世了,杜甫也失去了靠山,杜甫送嚴武最後一程,悲痛欲絕《哭嚴僕射歸櫬》:“ 一哀三峽暮,遺後見君情。”





明月明朗明空明天


杜甫一生最要好的朋友有三個人,分別是李白、高適和嚴武,何以和嚴武也有這麼鐵磁的關係,很多因素。


第一,杜家與嚴家世代交好,自然延續至後輩。

杜甫的爺爺杜審言是近體詩的奠基人,在唐代詩人的圈子裡極有名望,武則天很欣賞他的才華,招至京城,後杜與張易之兄弟沆瀣一氣,被流放到峰州。嚴挺之小杜審言28歲,但兩人卻是忘年之交,在朝中相互關照,關係極好。嚴挺之暮年得子,726年嚴武出生,杜審言的孫子杜甫712出生,長嚴武14歲,杜甫不僅年長,還大嚴武一輩。

第二,杜甫和嚴武彼此欣賞,惺惺相惜。

嚴武自小習武但對詩卻是頗為喜愛,這便有了兩人共同的愛好,杜甫和嚴武常常一起唱和對詩,非常友好。嚴武曾作《軍城早秋》,“昨夜秋風入漢關,朔雲邊月滿西山。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從詩中可以看出,嚴武除武功了得,還有很高的文字功底。

杜甫喜歡嚴武英勇善戰和運籌帷幄的大將之風,嚴武欽佩杜甫的藝術才華,可謂五體投地,但嚴武不僅如此,他還可以寫出《軍城早秋》這樣高格的詩作,這也讓杜甫自然敬之。嚴武若是當年不走習武之路,或許也可以是一代名耀千年的詩人。

第三,兩人性格相左,互為補充。

杜甫是典型的文人氣質,滿腹才華,情感細膩,嚴武則生性暴戾,豪爽仗義,重情重友。特別是杜甫官場不順之時,常常是嚴武相幫走出困境,764年春天,已經漂泊很久的杜甫聽說好友嚴武回到蜀州,他也回到成都,在嚴武的力薦之下,他又重回官場,成為世人知曉的杜工部。可惜第二年,他一生的摯友嚴武猝死,杜甫失去靠山,重又開始了自己的漂泊之路。

第四,不僅是知己,還是依靠。

人們常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嚴武對於杜甫而言,不僅是知己,還是依靠。杜甫自嚴武離世,遭到沉重的打擊,從此再未為官。他把精力全部放到了寫詩上,不足兩年的時間,做詩430餘首。770年,杜甫溘然離世,年五十九歲。


閒來話文史


杜甫和嚴武是世交,往來時間很長,他們應該從小就認識,杜甫比嚴武長了十四歲,論年齡應該算兄長,但論官職,杜甫卻一直是下級。嚴武曾在肅宗朝中任給事中,其時杜甫與他同朝為官任左拾遺。杜甫充分利用了與嚴武“同朝為官”的機會,發展了他們原有的交情。

他一方面寫了《奉贈嚴八閣老》一詩頌嚴:“扈聖登黃閣,明公獨妙年。蛟龍得雲雨,鵰鶚在秋天。客禮容疏放,官曹可接聯。新詩句句好,應任老夫傳。”仇兆螯注曰:“上四頌嚴,稱其遇主乘時,下四敘情,喜其同官相契。”另一方面,他們同出房琯門下,都受房琯推薦,政治上屬於同一陣營,所以想法也較為投機。

可惜僅僅過了幾個月,時任宰相的房琯因得罪降官,杜甫上書為房琯說情,“上疏言琯有才,不宜罷免”(《舊唐書·文苑本傳》),結果觸怒肅宗,被放還。在放

還“往鄜州省家”時作了給嚴武的《留別賈嚴二閣老兩院補闕》一詩,其中“去遠留詩別,愁多任酒燻”諸句,“留別之情”淋漓盡致。乾元元年(758),同是房琯門下的嚴武與杜甫相繼被貶為巴州刺史和華州司功參軍,二人雖因各貶一方暫時分手了,但至次年杜甫棄官之後寓居秦州(今甘肅天水市)時,杜甫為了發展和鞏固友情,又作了一首500字超級長詩《寄嶽州賈司馬六丈、巴州嚴八使君兩閣老五十韻》,敘舊、懷念、勉勵、意氣懇切,五味雜陳,老杜在其中把他的煽情天

賦揮灑無餘。詩中“禁掖明從改,微班性命全。青蒲甘受戮,白髮竟誰憐”、“故人俱不利,謫宦兩悠然”等句,既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哀怨,也透露了一些因仕途

失意而欲歸隱山林的想法。

很快,嚴武時來運轉,當上了成都府尹兼御史大夫,當時,杜甫正幽居成都草堂。杜甫既與好友相逢,又找到了靠山,自然心情暢快。嚴武此時對杜甫多有照顧,杜

甫當時基本上算個無業遊民,能夠安居草堂,不愁生計,主要得力於嚴武的資助。嚴武剛到成都,就去拜訪杜甫:“元戎小隊出郊坰,問柳尋花到野亭。”(《嚴中

丞枉駕見過》)。此後,嚴武時而贈酒給杜甫,時而攜酒饌親訪草堂與杜甫對飲,時而有詩歌唱和,而且還向朝廷舉薦杜甫,但是前面說過自從被放還後,杜甫漸有了些歸隱的想法,所以第一次召補京兆功曹被杜甫以“懶性從來水竹居”、“幽棲真釣錦江魚”(《奉酬嚴公寄題野亭之作》)為由拒絕了。但嚴武還不死心,還在對杜甫苦口婆心地勸仕,一直到他奉召入朝、杜甫送他到綿州時,他還在動員杜甫:“試回滄海棹,莫妒敬亭詩。”(《酬別杜二》)可杜甫似乎下了老死江湖的決心,絲毫不為所動。雖然杜甫沒買嚴武舉薦的帳,但對朋友的好意,他還是心領了,這一時期杜甫的“贈嚴詩”凡十三首,不僅數量多,內容也很真誠。首先,杜甫視嚴武為知己:“

寂寞江天雲霧裡,何人道是少微星”(《嚴中丞枉駕見過》);“公若登臺輔,臨危莫愛身”(《奉送嚴公入朝十韻》)。非但如此,杜甫還搬出了自己的老祖宗來

誇讚嚴武,他覺得嚴武很象他的十三世祖、晉代名將杜預:“直詞才不世,雄略動如神。……徵南多興緒,事業暗相親。”(《奉和嚴中丞西城晚眺十韻》)對最後兩句楊倫《杜詩鏡銓》注曰:“回想當年先祖杜徵南所建立的功業,和您今天的情況是多麼相似啊。徵南,指杜甫十三世祖杜預,曾任徵南大將軍,封當陽城侯。因杜預‘博學多通,明於籌略,此嚴公亦以文人而為節鎮也’。”嚴武被召入京時,杜甫又依依送別,一直送到離成都三百餘里的綿州,作有《送嚴侍郎至綿州,同登杜使君江樓宴,得心字》詩,寫完之後,覺得還是沒送過癮,於是又送到了離綿州三十餘里的奉濟驛,真是長亭更短亭,此情綿綿無絕期:

遠道從此別,青山復空情。

幾時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謳歌惜,三朝出入榮。

江村獨歸處,寂寞養殘生。

纏綿悱惻,情深意篤,難怪有人把這段時期戲稱為杜甫與嚴武交往的蜜月期。

沒過多久,嚴武就以劍南、東西兩川節度使的高職,第二次鎮蜀。老杜得知嚴武歸來的消息,狂喜異常:“殊方又喜故人來,重鎮還須濟世才。……身老時危思會面,一生襟抱向誰開”(《奉侍嚴大夫》);本來以為高適的離職,會使自己失去靠山,現在嚴武回來,生活又有依靠了:“生理只憑黃閣老,衰顏欲付紫金丹”

(《將赴成都草堂途中有作先寄嚴鄭公五首》其四)。在送走嚴武之後,歷經了徐知道之亂,在梓州、閬州避亂流寓的一年半時間(寶應元年秋至廣德二年三月,即762—764年)裡,杜甫的心情和想法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新登基的代宗翻了一些肅宗時所立的舊案,一些遭貶斥的舊臣又得以起用,杜甫的許多故人也相繼應召人京,杜甫也不免心癢。心情也不再平和,寫出了一些“嫉惡懷剛腸”式的詩句。所以,當嚴武第二次鎮蜀,杜甫旋即回到成都,不待嚴武招邀,已經于歸家興奮之際說出了“飄飄風塵際,何地置老夫?於是見疣贅,骨髓幸未枯。”(《草堂》)的心裡話,大有主動請纓之意。廣德二年(764)六月,嚴武上表薦舉杜甫為節度參謀、檢校工部員外部、賜緋魚袋,杜甫一生最高的官銜莫過於此。

這段時間裡,杜甫或為嚴武出謀劃策,或協助嚴武軍事訓練,或同嚴武分韻賦詩,或陪嚴武觀山泛舟,生活很充實,但久而久之,距離產生醜,杜甫對嚴武的“窮極奢靡,賞賜無度”(《新唐書·嚴武傳》)產生異議,並作《太子張舍人遺織成褥段》一詩和《說旱》一文進行諷諭和諫諍;同時又打起了退堂鼓,在詩中多次表示辭幕歸隱的意願:“主將歸調鼎,吾還訪舊丘”(《立秋雨院中有作》)、“浣花溪裡花饒笑,肯信吾兼吏隱名”(《院中晚晴懷西郭茅舍》)、“暫酬知己分,還入故林棲”(《到村》)、“仰羨黃昏鳥,投林羽翮輕”(《獨坐》)。一方面,由於彼此地位的變化,老杜對嚴武的期望落空了,幻想破滅了,關係緊張了,終於導致老杜的託病辭歸;另一方面由於杜甫的不識抬舉,反覆要求離開嚴武幕府,使嚴武頗為心煩,也頗為心寒,對杜甫也逐漸冷談。事後,杜甫雖然也作有《敝廬遣興奉寄嚴公》一詩,盼望嚴武再次光臨草堂,但是從此,再也看不到杜甫入府赴宴的詩,也看不到嚴武曾來“席門”的痕跡,甚至連詩歌上的唱酬也沒有了。

這段時間,杜甫與嚴武的關係急轉直下,據說還有杜甫酒後對嚴武失禮的事,算是這個時期二人緊張關係的總爆發,向來為歷代八卦文人所喜八。也因此史籍所載嚴武當時的反應截然不同,大致可以分為三種:第一種是“不以為忤”。例如《舊唐書·杜甫傳》雲:“(甫)嘗憑醉登武之床,瞪視武曰:‘嚴挺之乃有此兒!’”

看來老杜的脾氣比李白好不了多少啊,竟踩到嚴武床上指著他的鼻樑罵道:“嚴挺之竟然有你這樣的兒子!”,但“武雖急暴,不以為忤。”第二種是先怒後解。例如《唐摭言》卷十二說杜甫醉後登嚴武之床,厲聲問嚴武:‘你是不是嚴挺之的兒子?’嚴武一聽,面色大變,正待發作。杜甫趕忙接上下一句:“我是杜審言的孫子。”這才緩解了氣氛。第三種是怒至欲殺。例如《新唐書·杜甫傳》說的自酒後事件發生之後,嚴武一直耿耿於懷,表面上裝作原諒杜甫,有一天瞅準機會就要殺杜甫和梓州刺史章彝。眼看杜工部就要人頭落地,幸虧有人去通報給嚴武的母親,嚴母深明大義,“恐害賢良,遂以小舟送甫下峽”(《云溪友議》),在嚴母的挽救之下,杜甫才得以保全,可憐與杜甫交情甚篤的章彝卻成了刀下之鬼。《蜀道難》有一說就是李白聽說此事後,擔心杜甫和當時貶官任職於嚴武手下的房琯的安危所寫。

也就在杜甫去蜀東下後不久,嚴武猝然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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