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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無關)
杜甫的妻子和他餓死的兒子
文/大悔憶智冰
杜甫的妻子是司農少卿楊怡的女兒,不但是官二代,還是一個美女。由於娘婆二家皆書香門第,她還和大觀園裡黛玉、寶釵們一樣會琴棋書畫。
但她出嫁後卻像一個底層勞動人民的妻子一樣生兒育女,操持家務,開荒種地,就是杜甫每天和窮人一道去官倉買減價的陳米,就是杜甫到山裡撿猴子的食物橡實、挖中藥黃獨來給一家人充飢,就是捱餓到幾天幾夜沒有一口飯吃,她也從無怨言!
她和杜甫情真意切,相敬如賓,畢生全力維持一家人的生存,讓杜甫全力以赴憂國憂民,直到隨杜甫在湘江漂流,直到杜甫抱病趴在船上寫出他人生最後一首重要的詩歌,直到杜甫死後,想方設法安頓杜甫的屍體——多年以後杜甫的孫子杜嗣業才有點錢將杜甫骸骨運回偃師,安葬在首陽山。。
杜甫寫詩記錄他妻子楊氏之美:“香霧雲鬟溼,清輝玉臂寒”,卻從來不曾記錄到她妻子的隻言片語。她妻子是有教養的,是含辛茹苦的,是知書達禮的,是賢妻良母的,這樣的人用行動說話,用勞動說話。
可以說,沒有楊氏,就沒有杜甫,就沒有詩聖,就沒有詩史,楊氏身上,是滿滿的中華民族婦女的美德。
杜甫是倒黴透頂的,他參加考試,口蜜腹劍的奸相李林甫竟創造了全國考生全部落選的千古奇聞!
杜甫一家,在長安遭受水澇,在成都遭受狂風,連庭裡的花草也被漚爛,連茅屋也被吹破,杜甫卻深深同情關切那些遭受澇災的農民和天下沒有房屋的寒士!
杜甫一家,才真正“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牛奶和血”,杜甫一家衣食不周,獻給民族和人類的,卻是無價的珍寶!
杜甫的妻子楊氏,常年穿著千補百衲的“百結”破衣,擔當著用“草”(這“草”有時是真草,是中藥黃獨的草根)維持一家生命的重大使命——因為杜甫“潦倒不通世務”,貧窮愛著文章!她家那麼貧窮,杜甫將剛剛到手的四十畝果園,轉手送給剛結識的一個朋友,她竟沒有異議,簡直女中豪傑!
楊氏給杜甫生下大兒子宗文,二兒子宗武,還有那個餓死的小兒子,另有兩個女兒。也有說楊氏為杜甫生了8個子女的。
杜甫的名詩《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記錄了他小兒子的死。
當時他把家人安置在奉先縣,他在長安謀職,他謀到一個看守兵器甲仗,管理門禁鑰匙類似今天保安的職務後回奉先縣探望家人。
沒想到他進門就聽到一家人嚎啕大哭!原來他最小的那個兒子活活餓死了!
杜甫無法抑制心中巨大的悲痛,感到十分愧疚和痛苦,一個父親,竟然養活不了自己的兒子!
但他馬上想到飢寒交迫的不止自己一家,想到自己出身世代官宦人家,有不納租稅,不服徭役的特權,尚且如此悲慘,普通百姓,更是飢寒交迫掙扎於死亡線上!
這是一個善良的、心軟的人,一個想象力和情感豐富的大詩人必然的思路。
“杜甫從自身的艱難和痛苦,體察到人的艱難與痛苦,使他執著于思考如何擺脫社會危機和災難,思考人類的命運、人生的價值、文化創造的價值。杜甫把所有的痛苦和思考,在心中體驗、咀嚼、思考、提煉,把這一切變成了一首首動人的詩篇,他飽嘗痛苦,卻讓人們看到的是友誼、親情、善良、忠誠、正直、堅毅、創造、和平、仁愛這些人類精神文明的永恆價值。這樣,杜甫的詩歌實際上也就有了超越時代和地域的意義,具有了永恆的價值和意義。
“在杜甫生活的那個年代,人們只把他當做一個比較優秀的詩人。他死後幾十年,人們才逐漸認識到他的偉大。”
——段炳昌著世界名人傳記叢書《杜甫》
杜甫為了什麼,為了誰?他甚至不為生前被承認!
可知楊氏的揹負,有多麼沉重!
她在杜甫去世後不久就去世了,年49。
楊氏把她的一生,寫成了中國傑出的、典範的婦女的默默無言的詩篇!
杜甫那個被餓死的兒子,是多麼高貴的奉獻!
在古代茫茫詩國,在杜甫一家面前,還有誰,敢說有杜甫那麼深刻廣博的人類痛苦的生存體驗,還有誰,敢說他是詩人,還有誰,敢說她是賢妻良母,還有誰,說他在犧牲奉獻!
大悔憶智冰
史載是一名河南唐代偃師首陽山附近的楊氏女子,也是一位宦家女子,與杜甫可謂門當戶對。無奈事世變遷,家道中落,與杜甫不離不棄,任勞任怨,隨杜甫顛沛流離,鞍馬伺候,成就了一代詩聖。杜甫有兒子是餓死的,這在他詩中記述過,詩聖的偉大之處就在於把自己的悲痛壓在心中,用如椽的大筆揭露現實的黑暗醜惡和民眾的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