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

凌晨,在窸窸窣窣的聲響中醒來,腦海裡像是剛剛經歷一場浩大的聲音之旅,剎那回到現實。睜開眼,從窗簾裡透進的微薄光亮使我感知,又是一個漫長而難熬的夜晚。伸展開被窩裡蜷縮著的身體,雙腳觸到的地方一片初秋的涼。

連續三個夜晚,或許不止,已有一段時間。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做夢。斷斷續續,似近還遠。睡時總是恍惚迷糊,似睡去,又極淺,不能安眠。有時在半夜爬起來看書,強迫自己摒棄內心的浮躁。認真細緻地閱讀,直到眼睛無比酸澀,幾乎流淚。有時乾脆斷了閱讀的念頭,熄了燈,躺在漆黑的夜裡,就這麼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至天色漸亮。

某日看電影《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電腦上滿滿的劇情與文藝。若不是獨自,怕是很難安安靜靜用心地去看。點開來,又關閉,再去尋找,又再次點開。冗長,平鋪直述,之後另起諸般變化,情感上的認知漸漸成熟。生活裡總有這般狀況,關於異性間所散發出來的信號,會自以為是一種彼此愛情開始的徵兆。它也未必不夠真實,避開影片背景不談,這樣的例子在我們身邊也時常出現。

有些人大膽去追求,有些人則將自己內心的情感變化隱藏,但那種歡喜與期待卻比誰都要激烈。我們可以同一些人秉燭長談,互相給予喜悅與相見恨晚的訊息,與愛情無關。而若總是與愛情保持距離,當真愛來臨時便也將同以往每一次的真真假假一般錯過。

她說,至少我比你離真愛近些。正是這一句話,讓我喜歡上這部電影。

最後的愛情到底會是怎樣,不是因為曾一起經歷過背叛失望、經歷過長達數年的朝夕相伴,就會有個好的或者不好的結局。雖總會有無法預知的變動,但仍要對人事心存期望,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陪你看細水長流。

即便再平凡不過的你,也總會不期而遇一段屬於你的愛情。而你要明白,他人看似光鮮的愛情並不會也適合你,你只是你自己愛情裡的那個特例。

也許你會不期而遇上我,在各個地方,問我在這邊如何如何,內心怎樣,心態又怎樣,或者也時常在獨自的時候想像我所處的境況。當你在某一樣事物與情感裡期待與想像了太久,面對真實時又有想要避開的嫌疑。也許當你來告訴我這些的時候,並不是我正感覺孤單時。而我正感覺孤單時,又只能自給自足。

於是,期待總是存在,失望亦是。但當你走出門去,陽光耀眼得使你睜不開雙眼,只能從指縫中去偷偷打量它的時候,也許孤單也正從那指縫中溜走。

生活即是如此。情感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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