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民宿疫後洗牌,90後小夥借飛豬逆襲鼓浪嶼

這可能是廈門民宿業最冷清的一個夏天。

呂瑄特在鼓浪嶼和廈門市區有三家民宿,雖然今年八月的營業額只有往年的一半,但入住率只比去年下滑了10%。有遊客能來住,是穩住生意的第一步。

在飛豬用“廈門民宿”進行搜索,結果多達100餘頁,價格分佈極為廣泛,從一百多到幾千元都有。

疫情的影響,讓廈門民宿有了一次洗牌的機會。以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房源,一下子出現了很多。

廈門民宿疫後洗牌,90後小夥借飛豬逆襲鼓浪嶼

廈門的民宿行業,早在2006年就開始從鼓浪嶼萌芽,最初以家庭旅館的形式出現。現在,廈門民宿較多集中在鼓浪嶼及環島路上的曾厝垵、黃厝、鍾宅等區域。

呂瑄特在鼓浪嶼土生土長,見證了民宿在過去十多年裡在廈門遍地開花。他喜歡玩,大學時代就利用假期去新疆和西藏的青旅做義工。2014年大學畢業後,他嘗試自己在鼓浪嶼做了幾間“公寓民宿”,“收入還是蠻可觀的”。

到2017年,呂瑄特已經有了一些資本和經驗,他決定在鼓浪嶼找一棟真正的別墅,開一間上規模的民宿。“2017年想在鼓浪嶼找一棟適合開民宿的房子,真的很難。”呂瑄特說,最終好不容易才“搶”到了一棟位於島嶼西側內厝澳路半山腰的四層小洋樓,取名“半山也海景度假屋”,還養了一大堆貓。

不久後,他又在鼓浪嶼和廈門其他地段開出兩家民宿,都是自己獨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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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呂瑄特大4歲的廈門人陳鴻浩,也是在2014年進入民宿行業。那時是民宿的黃金歲月,根據鼓浪嶼管委會每月更新的統計數據,2014年全年有1600萬人次登島,創下高峰。

陳鴻浩先是與人合開了幾間民宿,之後,成了本地連鎖民宿品牌“飛宿”的經理人。2017年,註冊資本5000萬元的“飛宿”,改造了位於鼓浪嶼黃金地段的前民國駐美大使宅邸,把這座歷史小洋樓改成汝南別墅(1935民國駐美大使店),庭院雅緻,在客人中頗受好評。

目前,“飛宿”在鼓浪嶼一共有十幾家民宿,“疫情之前,別說節假日和暑期旺季了,就是平時,也基本都是客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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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黑天鵝,打破了民宿經營者們的田園牧歌。

鼓浪嶼管委會的統計數據顯示,今年6月,鼓浪嶼上島遊客總量為21萬人次,比上年同期減少72%。

陳鴻浩說,直到4月底,還時常能碰到“0入住”的情況。不少民宿從年初開始“歇業”,卻從此再未開業。冷清和壓力,也給擁擠的廈門空出了一些新的機會。

面對這些機會,本地年輕人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呂瑄特正在尋找合適的物業,計劃在未來的一兩年裡,至少開出兩棟有特色的新民宿。陳鴻浩和他背後的“飛宿”,同樣也看到了疫情帶來的機會,“所幸我們還有不少結餘資金,未來會嘗試擴張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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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力量,正在重新整合小而美的民宿,構建新的生態。呂瑄特說,他的三家民宿“位置都很偏”,所以基本全部靠線上旅遊平臺來獲客。“飛豬一家就佔了我們大約6成,只要平臺有活動,我們一般都會跟進”。

陳鴻浩也透露,頭部線上旅遊平臺,對廈門民宿的重要性幾乎是決定性的。“線上來的客源,佔到我們9成多,剩下的一成,來自於老客回購和客人間的互相推薦。”

半年來,飛豬舉辦了廈門、海南、西部等多個目的地的民宿營銷活動。有專家指出,這樣的大型平臺正在從傳統的流量入口,轉變為深度整合資源的策劃者。民宿作為廈門最大的名片,可以利用線上旅遊平臺獲取年輕消費者,從“種草”到“拔草”一氣呵成。

而在另一頭,主管部門也在積極扮演推動者的角色。8月9日起,廈門政府開始在飛豬發放3000萬元文旅消費券,每套金額400元,可用於在飛豬和淘寶預訂廈門的旅遊產品時直接抵扣。

呂瑄特這樣的廈門本地年輕人,對腳下的海島和身邊的民宿,依舊滿懷熱情。呂瑄特認為,未來民宿會漸漸迴歸到它的字面意思,迴歸街坊鄰里的感覺。“很重要的一點是,我本人,連同我的員工,全都住在這些房子裡,我們對這個房子,有一種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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