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箏且盡一杯茶，臨風靜看幾顆星星
文/孫樹恆
穿越黃昏的小路上，
無意間看見一個風箏在天空飛翔，
是誰鬆開手，那放肆的愉悅，漫過飄飄舞舞， 卻不是孤獨。
有更高的理想已經自由，有春夏秋冬的磨練 。
但炎熱時便要更火熱地飛著，寒冷時便要更清澈的舞著。
風箏不是人們手裡的囚徒，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放飛中 。
風箏是心裡的一幅畫，被複活，被勾勒，被塑造成想象中的那個精靈。
但我聽不見放飛者那縱情的呼喊，
突然的折返，當溫暖的風在樓宇間穿梭中，那遠方的日子 還在沉默中醞釀。
落在夕陽映照的廣場上，在人們凝視的眼眸裡，陣陣戰慄著。
那靜靜停泊著的，被繩所牽掛， 像是被命運鎖住了的靈魂。
一個老人低低俯下的身子，像撿拾一束怒放的花。
在暗中幽蔭處，更加空曠，而樹上鳥鳴的喧譁。
那是比充實更加莫名的興奮，但被偏安於一隅的想象所激發 。
老人淡淡的背影，暖味的變得慈祥，而手中茶水杯正慢慢變淡 。
風箏落著，並沒有痕跡，那線繩掛在了壓彎了的樹枝，情景被打動，被風箏上那些活生生的事物所打動 。
春天之遠，那樹枝所指引的方向，
這個黃昏，夕陽雕琢了的時光 ，
映照出模糊的樓宇的輪廓，而那臉龐 並沒有更加遙遠。
那再一次向上舉起的，是老人勇敢的心； 那輕輕放著的，是老人無喜無悲的守望。
從老人的角度，我看見了 這個世界的美好事物，總讓人們留戀。
老人總是用手掌掩蓋著空虛的眺望 ，
天空已被忘記，那個放飛的風箏如今四處漂泊。
這廣場能成為自己的娛樂場嗎？
孤寂的花綻放於草的內部，一歲一枯榮 。
被吹起的風箏，在地面上輕輕掠過，從我的耳朵飛過，盤旋， 能夠留住嗎？
“大爺，天黑了，回家吧！”“回家也是一個人！”
而此刻。“空巢老人?”，我的內心被盜空了。
我的疼痛，還一遍遍刺著，骨頭裡的淚眼 。
仔細看，大大的風箏上，蝴蝶撲在了一朵朵花 ，魚兒不斷躍出水面 ， 太陽緩緩照耀江面。
而鴿子在這附近的土地上叫喚 ，找尋春天的食物。垂柳嬌翠欲滴，搖曳生姿。這大地上的點綴，城市依舊。
現在，風箏的聲音自西而來，劈開樓宇間的牆壁，撞開蓊鬱蔥蘢的樹叢，像夕陽晚照的黃昏一次天塌。
天空也喜歡這樣的飛舞 ，黑夜提前蒙上了雙眼 。
老人一手拎著風箏，輕輕地，閃著光亮，一手拎著水杯，緩慢地，消逝在黃昏裡。
時常擔心在腳下踩空 ，無法等待的人尋來孤獨的影子 。
把日子數在手掌上， 看歲月的長長短短 ， 讓風箏構成城市的絢爛天色。
喧囂全部止息了，勞累一天的老人還是難以沉下上升的寂寥。
對於生老病死未曾歷盡，在歲月裡浮生若夢，悲欣交集。
為此，只能看著老人的來路，在他低沉的影子中尋找堅牢的念。
在這個黑夜，對風箏且盡一杯茶，臨風靜看幾顆星星。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供職陽光保險內蒙古分公司，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