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前言:作為後浪的我們,在這個艱難的時期裡入海,決定我們奔湧高度的,不是夢想的偉大程度,而是我們作為一個成熟個體,不斷根據自身情況做出選擇,最終帶來的人生豐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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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小李之前不姓李,姓王,是個今年在佛山剛剛畢業的學生,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改姓了李。

小李出生在廣東陽江,推開家門,就是山。在那個坐落在山腳,小小的村子裡,他上有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

“因為還沒開放二胎,超生還有爺爺信風水的原因,我小學三年級前姓王。”

相比於大山,他更喜歡大海。

大學四年,他待得最多的就是學校的泳池,在那個泳池裡,他從實習救生員,一路考證,到現在的游泳教練。

“我的大學一半是水,一半是上課。”

4年下來,熱愛游泳的他,有著古銅色的皮膚,還有健壯的體魄。

“只要游泳池開放,我能從開門待到閉館。”

高度的自律,即使畢業,他還是保持著不煙不酒,少鹽少糖,7點準時起床跑步,11點準時睡覺的生活規律。

四年的大學生活裡,他雖然是環境工程專業,可是過得卻是體育學院的生活。

自己去圖書館借游泳訓練的書,自己上網看視頻學習游泳,努力考證。

“我也玩遊戲啊,比如《爐石傳說》,也看刷B站看動漫,時間久了,感覺沒什麼意思而已。”

運動帶來的多巴胺,比起這些手機電腦刺激,讓他有更高的滿足感。

2020年,本該是他大學最後的時光,因為疫情的原因,他的大學被偷走了聲勢浩大的畢業典禮,班級最後一次盛大的聚餐。

甚至,來不及再去那個泳池打卡,以學生之名最後一次入水。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畢業了。然後分批迴去學校收拾東西,打包行李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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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雖然我之前也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真正的認識,是在同一個小區的泳池工作。

暑假了,各地開始復工復產,在“夏天歸還給人民”的口號下,公司積極申請,總算在7月份開,拿到了小區泳池開放的允許。

作為公司負責這個小區的管理人員,與作為救生員隊長的他,真正開始熟悉起來。

“我想去當兵。8月的時候有體檢。”

所以這個暑假他沒有像他的同學那樣,急著找工作,而是留在佛山,準備以應屆畢業生的身份去當兵。

按他的身體素質,我們都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作為救生員隊長,他照看著整個泳池,也照看著其他的救生員。

每天都是來的最早的,安排一起搞衛生的,他順手全部都做了。

他要關注水質,關注天氣,還要關注泳池的大大小小的安全。除了泳池開放時間的救生員工作,還有培訓期間的教練工作。

比起說話,他做得更多。

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然而,體檢沒過,他今年當不成兵。

各項數據都很好,就是腎裡有個小結石,不影響健康,正常運動就能排出來,可是當兵不允許,所以他沒有過。

所有人在他安靜回來的時候,都默默猜到了事情可能不順。沒有人提和當兵相關的話題。

“沒過”,最後他自己主動說的。

我們才發現,他為什麼一直按時的喝水,還有開始按時跳繩。就是為了排出這個結石。

“醫生說可以自己排出來的,做手術會影響以後的生活,建議多鍛鍊多喝水就好。”

知道結果,回來那段時間,他還是按時起床,認真工作,就是感覺沒那麼熱情了。

“或許是以前在學校泳池不怎麼愛喝水引起的。”

他始終沒有怪命運,也沒給我們安慰的機會,還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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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有一天他在給小朋友上自由泳課,下課後,突然感覺心情變好了,細問才知道,他找到了別的工作目標。

“我想去當消防員。”

有個家長知道了他兵檢的事情,覺得很可惜,然後和他提起消防員這個職業,他再次有了努力的目標了。

“消防員也要體檢,我還是要多喝水多鍛鍊,先把體內的結石排出來。”

“或者我先找個時間寬鬆的工作,養活自己,然後排出結石再說。”

然後就從家裡寄來了電腦,開始準備本專業的面試。

“你還想當消防員麼?”

這次他有點不確定了。

“先這樣吧。”

說完,他又換上了游泳教練服,準備下水去上完最後的一批學生的課程。

上課中途,他請了一天的假去面試,然後在宿舍進行了線上的複試,一個星期後,他順利入職了一家環境監測公司,聽說還是家國企。

期間他發的最後一條朋友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教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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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疫情時代裡剛畢業的大學生:20出頭,有著中年對於理想的彷徨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2020年的政府報告中,只有短短1萬字,是近些年以來最短的,堪稱惜字如金。

即便是在如此精煉的篇幅之中,有一個“關鍵詞”竟然還能出現了39次之多,這個“關鍵詞”就是“就業”。

據統計,2020年,全國普通高校畢業生達874萬人,超過去年。

與此相對應的,是疫情之下顯著收縮的經濟規模。一擴一收之間,就業矛盾在本年度集中凸顯。

關於“眼前”還是“遠方”,這件事,對於今年畢業的人來說,是個躲不掉的問題。

既要和同年齡的人去競爭,還要和今年因為疫情而被淘汰下來工作2到3年的就業者競爭。

B站上,無論是是站在理想主義,偏向於“遠方”的《後浪》,還是站在現實主義,偏向於“眼前”的《入海》,都是對於現在年輕人的一種籠統的描述。

作為後浪入海,我們才發現,撐起遠方的,不僅僅是個人的努力,還有家庭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機遇。

踏出舒適圈,去追求更高的“遠方”,是需要時間機會成本的。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原生的家庭,或者個人的努力。可以負荷得起這個成本,也就是輸得起,而有些人就是不可以。

2020年,這場全球性的疫情,給我們上了一課。

無論你是在擇業、待業還是創業,選擇是冒險還是保守,如何讓生活變得和疫情來臨前那麼平凡簡單,這麼一個要求,就已經要竭盡全力了。

無論承認與否,有些人竭盡全力,只是成為了一個平凡人。

成熟最大的一個標誌,就是“識時務”,是能在不斷變化的環境中,找到理想與現實的最符合自己的落腳點,不斷前行。

懂得退而求其次,往往就不是次了,而是當前的最優。

就像周杰倫在《稻香》裡唱的,“追不到的夢想,換個夢不就得了”。

生活不斷繼續才是最重要的。

“2020年還有3個月,你在待業還是工作中。評論可以說說你的故事。”

-End-

文 | 小粽子先生

圖 | 烏克蘭插畫師Svetlana Snezhko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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