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二三事

走的路,過的河,遇的人,有一天再也想不起來了。

運河

坐在船上,能看到兩岸的風景,有人在種田,有人在做生意,有人在河裡洗澡,有人在捕魚。那時候通訊工具不發達,河道上的治安也不是很好,到了生僻的地方,經常有河匪河盜出現,上船要錢,吃船上飯菜,把船上的柴油拿走。也有言語不合傷人的。船上一般都備有斧頭,叫做太平斧。斧頭有大用,平時用來砍木頭生爐子,如果遇上緊急情況,纜繩來不急解,就用斧頭砍,還有就是夜裡行船的時候給自己壯膽。有次船走到蘇州河一段的時候,看到岸上有人拉著人力車,商販賣著新鮮的枇杷,枇杷上蓋著碧綠的葉子,一個大門口,有人持槍站崗。初夏的風,吹在人臉上不冷不熱,岸上的人看著船上的人,船上的人看著岸上的人。

碼頭

桃浦鎮的碼頭,船很多。船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碼頭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社會,有跑船的,有出賣力氣卸貨的,有小賣部,有管理的,碼頭也有老大,各個地方還可能有自己的老大,我們那個地方就有位老大,大家稱呼他老大,並不是因為他三頭六臂,敢打敢殺,因為此人已經跑船二十幾年,講話公道,大家有事件,願意出面調解。還有一個修電瓶的鋪子,因為船上用電都是靠電瓶,老闆是個年輕人,剛結婚不久。有次老婆回家,鬼迷心竅,夜裡鑽到人家女人房間裡,被人家捉個正著。鬧起來要報警,後來老大出面協調花了錢了了此事。據男的說,他是上了人家的當,那個女人是和他約好的。

閘口

船在河道里走,要經常過閘口,有些閘口是老閘,非常的小,船很大,過的時候的非常危險,把船碰壞到是小事情,傷了性命也是有的。過了閘口,大有“輕舟已過萬重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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