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流失海外的文物:當燦爛文化閃耀神州的時候,一切辛苦都值得

先祖給我們留下了多少珍寶呢?幾千年下來,從未有人能得出準確的答案。但無論是誰,都會底氣十足的回答:"很多!"也正是因為珍寶太多,我們需要投注的精力更多,一旦我們力不從心,這些象徵著璀璨的中華文化的珍寶就會四散而去。

追回流失海外的文物:當燦爛文化閃耀神州的時候,一切辛苦都值得

"文物販子"自古就有,而他們所參與的文物買賣在近代因為列強入侵中國而出現高潮。無以計數的文物被盜走,被出售,被搬進海外的博物館或收藏家的家中。

不過還是有一些幸運兒,通過炎黃子孫們的努力掙脫了當初文物販子們套在他們之上的繩索,跨過山海,重新回到了這片土地。我們今天要聊的,就是近年來有哪些幸運兒得以迴歸,又是以怎樣的方式迴歸的。

要接文物回家,在國際上可遵循的有1954年制定的《武裝衝突情況下保護文化財產公約》(即"海牙公約")及其協定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於1970年通過的《關於禁止和防止非法進出口文化財產和非法轉讓其所有權的方法的公約》、1995年通過的《關於被盜或者非法出口文物的公約》等。

但這些國際公約,要麼界定相對模糊,執行不易,要麼適用的時間和地區範圍小,在不少情況下都不適用。所以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們還會通過訴訟、談判、捐贈和回購等各種途徑去解決文物回家難的問題。政府和個人都在為接文物回家而不斷努力。

為追索文物而提起的訴訟,基本都是跨國訴訟,其中以"五代王處直墓彩繪浮雕武士石刻"為典型。

追回流失海外的文物:當燦爛文化閃耀神州的時候,一切辛苦都值得

1994年,一夥盜墓賊挖開了五代十國初期北平王、節度使王處直的墓葬,盜取了大量隨葬品和數塊精美的浮雕,隨後賣給香港買家。千禧之交,國家文物局得知當年佳士得將拍賣的一件浮雕正是王處直墓葬中被盜的浮雕,故立即與公安部聯手與美國溝通,希望他們能阻止這場拍賣並將文物送還中國。

拍品委託人當然不願意送還浮雕,並謊稱這件浮雕是祖傳文物,已有十年以上的歷史。但中國向美國出示了包括浮雕與被盜現場遺留痕跡尺寸相同的證據, 並出具了考古專家的證明。隨後美國才起訴拍品貨主,並允許國家文物局代表中國政府參加訴訟。

通過各方努力,美國司法部門最終裁決這件浮雕應當無償歸還給中國政府。2001年5月26日,這件被盜的"五代王處直墓彩繪浮雕武士石刻"漂洋過海回到中國,進入中國國家博物館。

而相比於要受到相關國家法律制約的跨國訴訟,政府出面開展談判則是更加高效的追回文物的方式。同樣是在千禧之年,國家文物局瞭解到當時正在日本美秀博物館展出的一尊北朝菩薩立像,正是1994年山東省博興縣被盜的菩薩立像。因為當時日本還未加入相關的國際公約,美秀博物館也是善意購得這尊立像,所以國家文物局無法採取訴訟等手段,便開始與美秀博物館展開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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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涉了一年左右,美秀博物館終於決定將這座立像無償返還給中國。而考慮到美秀博物館當時正在舉辦成立七十週年的紀念展覽,中國也決定同意美秀博物館的請求,將立像借展。2008年初,這尊被迫離鄉的立像才回到了山東,入藏山東博物館。

至於捐贈和回購,前者的執行主體是多樣的,後者的執行者則主要是國家。我們熟悉的圓明園十二生肖銅首,如今已歸國的鼠首、牛首、虎首、兔首、馬首、猴首和豬首,皆是民間購得再捐贈給國家。其中鼠首和兔首的捐贈者,還是法國皮諾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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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政府的回購,以1957年購回的唐代名家韓滉的《五牛圖》為典型。在設立"國家重點珍貴文物徵集專項經費"後,還有宋代名家米芾的《研山銘》手卷以及戰國虎形佩等多件文物得以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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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不少業內人士對這種商業性質的回購持反對態度。他們認為這樣的舉動"一方面給文物'洗白', 承認了文物的合法性, 另一方面炒高了文物價格, 進而助長文物走私的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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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文物迴歸的道路還很難走,問題也還很多,但政府和民間的合力已經促成了數十萬件遺失珍寶的迴歸。2019年9月由中國國家博物館舉辦的"迴歸之路——新中國成立70週年流失文物迴歸成果展"盛大開幕。當神州因中華的燦爛文化而閃耀的時候,當初的一切辛苦便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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