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亡國之君——崇禎。

作為亡國之君,崇禎對明朝的覆沒肯定要負很大的責任,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但實際上,對崇禎的同情之人有很多,而且他也是一個捱罵相對較少的亡國之君。

同那些如陳叔寶,劉阿斗,宋徽宗一類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李自成曾言:“君非甚暗,孤立而煬灶恆多;臣盡行私,比黨而公忠絕少。”


意思就是說,崇禎這個皇帝還是不錯的,主要是被下面那些大臣給誤了。
用崇禎自己的評價來說,即:“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

就連滿人入關打的旗號也是為祟禎復仇,可見,如果他是一惡貫滿盈之人,誰也不會打他的旗號為其興兵復仇了。雖然滿人也只是打著一個為崇禎報仇的旗號。
不過,上述觀點源之久矣。

《明史》中這樣評價:“鳴呼!莊烈非亡國之君,而當亡國之運,又乏救亡之術,徒見其焦勞瞀亂,子立於上十有七年。而帷幄不聞良平之謀,行間未睹李、郭之將,卒致宗社顛覆,徒以身殉,悲夫!”


在他們看來,大亂之際,文無漢之張良和陳平,武缺唐時李光弼和郭子儀。

所以,這國亡也是必然的了,這也註定了崇禎悲催的一生。



悲哀的亡國之君——崇禎。

崇禎


朱由檢,明朝第16位皇帝,年號崇禎,明朝亡國之君。

17歲即位,即位後大力剷除閹黨,勤於政事,節儉樸素,並六下罪己詔,是位年輕有為的皇帝。

然而處於內憂外患交集的境地,崇禎無力迴天,及李自成軍攻破北京後,於煤山自縊身亡,為江山社稷而死,終年34歲。

在位17年,廟號思宗,葬於北京十三陵。

悲哀的亡國之君——崇禎。

明十三陵




他的前任就是那個著名的做了一輩子木匠活的熹宗,也是他的哥哥,因無子嗣,遂將當時還是信王的朱由檢推了上來。

當時的局勢很是險惡,內有魏忠賢鬮黨把持朝政,外有滿人在關外猖獗橫行,天災人禍,民不聊生。

而當時的崇禎,就相當於一個剛上高中的學生,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走上了歷史的前臺。
崇禎是個勵精圖治、很想有一番作為的皇帝,也頗有心計,他先是隱忍不發,抓住機會後,立即將閹黨全部剷除,從而將帝國權力牢牢地握在手中。
在位期間他崇尚節儉,一件龍袍補丁加補丁,還是皇后親手縫補,後宮規定一律不允許穿華麗的服飾。

他不溺聲色犬馬,連下邊給他尋來的國色陳圓圓小姐都無暇親澤,後來倒讓吳三桂給弄了去,演繹了一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歷史劇。
他是位敬業的皇帝,兢兢業業,旰食宵衣,簡直可以評為帝王中的勞模。

悲哀的亡國之君——崇禎。

祟禎在當時的聲名還是相當好的,尤其在大明遺民的感黨中,是將他視為一代聖君,是位“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聖明天子。
但可惜的是當時明朝大勢已去,積重難返。而朝廷里黨鬥紛爭,戰場上兵疲將驕;四面戰爭不已,流寇四處蔓延。
他是亡國之君。

然而現在按照明史專家的說法是,“明亡於天啟,實亡於萬曆,始亡於嘉靖”。

意思就是說這崇禎只是一個替罪羊,枉背了個亡國之君的名。
祟禎必須要為大明的亡國負責任的,而且是有很大的責任

他的勤勉也好,節儉也罷,這些於國事皆是小節,他動輒就下的"減膳、撤樂”的命令,那真是"汲汲於譽”,掩人耳目,於事無補。
他是個節儉的皇帝,卻也是位吝嗇之人。

他刻薄募恩,他是有功者無賞,有過者必罰。

內地天災,眾人相食,他號召臣民捐資以助,然而竟被那些拿著一堆破傢俱上街叫賣助餉的弄臣給糊弄。

而李自成進北京拷打百官以後,得銀竟高達七千萬兩。
等到李自成攻入北京打開內庫,其"舊有鎮庫金積年不用者三千七百萬錠,錠皆五百兩,鐫有永樂字"

這麼多錢,若真是用來賑災助餉,李自成如何能成其事,滿人如何能進關。

就算只是杯水車薪,也比下《罪已詔》、空喊幾聲“減膳、撤樂"要實惠的多吧。
大明有一干個不應該亡國的理由,有上萬個偶然和如果,隨便走對一步,至少不會那麼快覆沒。
亡國的理由多多:

什麼李自成、張獻忠,什麼滿清,什麼天災啦,什麼鬮黨,什麼東林黨。

但不可否認的是,崇禎上位時,形勢並未崩盤,這一切都是可以解決的問題。
至少,那些封疆大吏們是服從中央。

至少,皇帝可以任意任免官員。

至少,國內稅源並未斷流。

至少,帝國還有數十萬聽命於朝廷的大軍。


滿清當時雖然建國,但對大明並未構成實質性威脅。

國內雖有動亂,也有天災,但相對於龐大的大明帝國,皆是可以安撫和平定之局勢。
但結果卻是:

松錦之戰洪承疇降敵,大淩河一役援盡城陷,瀋陽陷落,關外盡失,李自成等人的勢力越來越大,民間財稅日增,不堪重負,民不聊生,朝內黨爭不斷,做事人少,清談人多。
而孫承宗,盧象升,孫傳庭,一眾名將或受冤罷黜,或血灑疆場。


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崇禎造成的,而這也是源於他的性格,是他的性格悲劇,他的人生之路造就了他的善變多疑,造就了他性格的分裂。
他雖然貴為太子之子,但一生都沒有享受到人間的親情。

在他的眼中,對父母之愛,兄弟之情是一片地陌生,反倒是目睹和親歷了

紅丸案移宮案等駭人聽聞的政治陰謀
作為長在深宮的他,對周圍任何人都充滿了懷疑,都是他潛在的敵人,都有一顆想害他的心。

他在命運的無常與超乎尋常的冷漠中,漸漸養成了他一生中典型的人格分裂式的雙重性格:既嚴急而刻薄,又敏感而多疑,因內心深處的過分軟弱和自戀造成極度的自尊,一意孤行而完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祟禎的疑心很大,在他的手上,究竟殺了多少封疆大吏,罷了多少內閣首相,沒數過,但若算算年平均數的話,尤其是他在位的最後幾年,可能沒人能比的上他。
重臣武將,換如走馬觀花,希望馬上就要立竿見影。

就連慈禧,當曾國藩率湘軍剛入戰場之時,被太平軍打得數次投江欲自盡之時,她尚能有耐心等待,終於等到了克復天京之時。

偏偏祟禎就非要急功近利,想要立即看到成效。
再說了,當年劉邦還有白登之圍,趙構也有揚州之險,唐朝的長安城丟過多少次,皇帝經常跑路,不都咬緊牙關,堅持了又堅持。

而崇禎卻不懂得堅持。
崇禎在重大關頭,對事務常常是首鼠兩端,既怨天尤人又懷疑自我,最後則是亳無主見地把切交給命運安排,這種性格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也將是災難性的。
最讓人頭痛的是,他是一位不願承擔任何一點責任的皇帝,他太愛惜自己的羽毛。

他將所有的切都讓下屬來擔當,而他的偏執又讓他在處理問題時,往往喪失理性,一意孤行,最終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最為惋惜的是,即使是局面已到崩盤之際,崇禎也不選擇南遷。

哪怕將太子早日送去南京,或許後來的南明政權也不會至於發生繼統之急。

各路反清力量或許能聚集在一面正宗的大旗之下,形成劃江而治,類似南宋小朝廷的對時。
但是,在如光時亨這樣站在道德高度的偽君子,只一席話便將南遷大計化為烏有,這也說明了崇禎心中的糾結和無主見。

說句不好聽的,就連當初的宋徽宗見勢不好,也馬上將皇位傳與欽宗,立刻南行。

宋朝靖康之難丟人不,丟人!

但他們卻保留下了力量,最終南宋延續了下去。

而崇禎卻非要死守在北京。最終抱著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崇高理念赴死。然而明朝卻是實打實地滅亡了。




觀崇禎一生:

少時在缺少溫暖和驚恐中度過造就了他扭曲的性格特徵。

及至青年時偶然登極,又正值國家內憂外患之際,內有李闖張獻,外有滿洲鐵騎,虎視眈眈,山河飄零,烽煙四起,血雨腥風,大廈將傾。

他的一生可以說充滿了悲劇色彩。

儘管他兢兢業業,勤勉勤儉。期以自己的努力,挽狂瀾於既倒。


但他又是一個矛盾體,既有狠辣的殺伐果斷又有多疑的優柔寡斷,他薄情寡恩、朝令夕改、且亳無擔當,最後導致人心浮散,終成孤家寡人,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具悲劇色彩的皇帝之一。
清風明月下,當崇禎站在樹下準備殉國之時,內心還是滿滿地怨天尤人,說這個誤我,那個可殺,唯獨不想自己所應該承擔的責任。
而眾人對崇禎的同或許是源於他的遺囑:“朕死,無面目見祖宗,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屍,勿傷百姓一人。”

這是他自縊前留在衣服上的遺詔,就憑這一點,也使後人感覺有點想恨,卻也恨不起來的感覺吧。
崇禎是一個值得同情的皇帝,他失敗了,吊死了自己。

但卻輸得坦坦蕩蕩,沒給祖宗丟臉。

他總比那些被擄去北國放羊的宋徽宗,或那連自己的夫人也保護不了的李後主等亡國之君要好得多吧。

悲哀的亡國之君——崇禎。

崇禎,有那個力挽狂瀾的心,卻沒有扶大廈將傾的力。

他的一生註定是個令人同情的悲劇。

崇禎,在身後贏得了後人的普遍同情。

而人們在同情崇禎的背後,實際上隱藏的是對一個國家和民族沒落的悲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