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啟帆就是這樣，他總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樣子。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面具，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想法，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感覺，想要去討好他的人都在猜測，想要去從他口中套情報的人都在揣摩，周凱很欣賞水啟帆的處變不驚。
但是，他的這副撲克臉也會帶來很多麻煩。
就比如現在。
教官已經在水啟帆的面前哭得淚流滿面，但是水啟帆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這幅場景不管是誰看了，估計都會責怪水啟帆不近人情。
緊咬著牙關，水啟帆很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又擔心如果教官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增加他的心理負擔，畢竟還要面對那麼多的學員，如果學員問起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解釋？
也許，對於他來說，不知道真相是最好的。
但是，什麼都不說，也是不對的。
水啟帆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他想要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其實那個男孩兒這次招錄進來的時候就有一點問題，當然，這件事情由於權限問題我不能給你透露更多，但同樣，你對於現在僅知道的這些事情也要做好保密，明白了麼？”
“……”
教官知道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暗流湧動又滿是秘密的地方，但沒想到一個剛剛招收進來的學員會有這麼大的問題，顯然，他有點不相信：“可是指揮長，我們的學員招收進來是有嚴格的篩選程序，你說他招選進來就有問題，是在說我們的招收制度有問題麼？”
挑眉，水啟帆看了他一會就轉身離開，臨走時留下了一句——
“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你還覺得什麼東西是沒有問題的呢？”
“……”
本以為受人尊崇的水啟帆指揮長會因為學員的犧牲而深表歉意，但教官沒想到他居然會就這樣轉身離開，雙手緊握成拳，肩頭在不斷地顫抖，等教官緩過神兒來的時候還是邢璇拉了拉他的衣服：“教官，下午訓練的時間到了。”
與此同時，安旭也這麼對四棟教官高立說道：“我們要加緊訓練了，教官，二棟都已經開始練習隱蔽了。”
“我有一個更好的東西要教給你們！”高立舔了舔唇角，看起來好像是藏了一個什麼大寶貝一樣。
“……”安旭看著高立笑嘻嘻地向白場走去，只覺得毛骨悚然。正好常宏路過，他問道：“今天教官看上去心情不錯，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麼？”
“這個……”搖了搖頭，憑藉安旭對高立的瞭解，這個傢伙能笑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人要倒黴了，“還真不一定。”
腦袋一歪，常宏眨巴著大眼睛，雖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但看到教官衝自己招了招手，還是跑了過去：“教官，有什麼事情麼？”
“常宏，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說這句話的時候，高立笑得狡黠。
生怕常宏遇到什麼危險，安旭連忙跟了過去：“教官，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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