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陪他征戰十年,他終登皇位,皇后卻不是她

小說:她陪他征戰十年,他終登皇位,皇后卻不是她

金陵皇宮

  

  金碧輝煌的宮殿裡歌舞昇平,絲竹管絃聲聲悅耳,當今天子莫羽高高在上,面容稜角分明,眼神陰翳得似乎能滴出水來。

  

  他懷裡擁著一個身穿淡黃色鳳袍,身影枯瘦,臉色蒼白眼神呆滯看不出所思所想的女子。

  

  

  似是大殿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良久,莫羽似乎看得索然無味,薄唇輕啟:“來人,斟酒,朕要與娘娘共引一杯。”

  

  一個小太監聞聲躬身上前,驀地,刺眼的白芒一閃即逝。

  

  莫羽懷中的女人猛地抬眼,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個小太監手持利劍以雷霆之勢朝身旁的人襲來。

  

  她眼皮一顫,驀地起身,下意識攔在莫羽面前以身擋劍。

  

  剎那間,利刃穿破皮肉的動靜響徹在寂靜無聲的大殿中,殷紅的血液傾湧而出順著劍身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頓時引來一陣驚呼,卻沒人注意小太監的人無來由一抖。

  

  “有刺客!”不知誰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而她也在瞬間看清小太監的容顏,本就蒼白的面容瞬間血色盡褪:“三哥……”

  

  “蘇暮歡,讓開!”蘇瑾索性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一張俊逸無暇的面容,只是此時的他雙眸通紅,佈滿了徹骨的恨意:“我要殺了這個狗皇帝!”

  

  

  “三哥,這是為何?”蘇暮歡緊緊握住刺在肩膀的劍,白皙的手瞬間血流如注:“他是我的夫婿啊!”

  

  她哀哀的問道,眸中的光芒卻是暗淡了幾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劍若不是刻意刺偏了半寸,恐怕此時的蘇暮歡已是一個死人。

  

  “哈哈哈,夫婿?”殊不知,蘇瑾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仰天大笑,眸中幾乎凝為實質的恨意掩去了徹骨的悲涼。

  

  “蘇暮歡,我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被矇在鼓裡的蠢人罷了!你口口聲聲的夫婿,害得父親和大哥慘死戰場,斬了你的二哥,你家破人亡都是敗他所賜,這樣一個人你還當他是你夫婿?!”

  

  蘇暮歡如遭雷擊般徹底愣在原地,只覺得全身血液瞬間冰涼,她僵硬轉過脖子去看那個依然高坐龍椅的人,唇瓣顫抖著半天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莫羽,我三哥說的可是真的?”

  

  她喊的是莫羽,不是夫君也不是陛下。

  

  心下對蘇瑾的話卻是信了幾分,只覺得身處冰天雪地卻被人迎頭澆下一盆冷水般,冷得連骨頭都隱隱疼了起來。

  

  然而,莫羽卻並未搭話,嘴角噙著涼薄的笑意,不承認也不否認。

  

  蘇暮歡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她早該明白的,這樣生性涼薄的一個人怎麼會放過向來忌憚的將軍府。

  

  聞聲而來的侍衛嘩啦啦地一下湧了進來,將整個宮殿迎得水洩不通,他們手中釋放著森寒冷意的武器。

  

  無來由讓蘇暮歡心中一顫,她急忙將蘇瑾護在身後,暗運內力心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讓三哥逃出去。

  

  她只剩下這個哥哥了。

  

  蘇家唯一的血脈絕計不能絕於此地。

  

  突然,蘇暮歡感覺到一陣酥麻伴隨著經脈寸斷的痛意深入脊髓,胸膛處更是血氣翻湧,只見她臉色驀地慘白哇地一下吐出烏黑的血漬。

  

  此時,蘇暮歡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原來莫羽早就計劃好了,還在不知不覺間下毒廢了她的武功。

  

  “莫羽,放過我哥哥,就當是我陪你十年出入沙場,征戰無數的交換,蘇家已經沒人了,他再威脅不到你什麼……”沒有了內力的支撐,蘇暮歡徹底癱軟在地上。

  

  “蘇暮歡,你不要求他,我們蘇家的人錚錚傲骨,無須貪生又何懼死意!”

  

  一擊不中,蘇瑾早已痛失刺殺良機,此時已被人奪了武器,控制著往外拖,他一邊掙扎一邊冷聲呵斥蘇暮歡。

  

  “蘇暮歡,你可知道父親和大哥他們怎麼死的?兵馬未行糧草先動,他們這一去卻根本就沒有糧草!沒有後援,卻還被安上了一個通敵的罪名……”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蘇暮歡便什麼都聽不到了。

  

  “陛下,當我求你,放過我哥哥!”蘇暮歡強撐著渾身痠軟無力,跪得筆直。

  

  她不要什麼尊嚴,什麼傲骨,她只要三哥能活著。

  

  說著話,她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生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間頭破血流。

  

  可她仍舊不知疼痛般,一個接著一個。

  

  不多時,原本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便沾滿了血,猶如可怖的惡鬼般鮮血淋漓。

  

  

  不曾想,原本無動於衷的莫羽不緊不慢的放下了手中杯盞,漫不經心的踏下殿來,緩緩蹲在蘇暮歡面前。

  

  原本涼薄的嗓音此時溫柔得嚇人:“好好待在朕身邊不好麼,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痛苦了。”

  

  蘇暮歡身體微微一顫,莫羽原本深情寵溺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無比,嗓音冰冷:“朕現在就讓你親眼看看,違背了朕究竟是什麼下場!”

  

  蘇暮歡還未來得及細想,便被一股力道重重拽上頭髮,硬生生將她往殿在拖去。

  

  絲毫不顧及她身上血流如注的劍傷,殷紅而刺目的鮮血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長長而扭曲的拖痕。

  

  蘇暮歡已經痛得麻木,身上的疼不及心傷的疼半分。

  

  殊不知,更讓她絕望的還在後面。

  

  她就這樣被直直的拖往殿外,拖上城牆高樓,一路的玉階直磕得她頭昏腦暈,好半天才看清樓下的狀況。

  

  她的哥哥……

  

  向來寵她入骨的三哥四肢以及頭部都被手掌粗的麻繩牢牢栓住,而繩子的盡頭是分往五個方向的馬車。

  

  車伕已經嚴守以待,只待一聲令下便會驅趕馬車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

  

  五馬分屍,這是她曾經只是書籍上看過的刑法,卻沒想過這會用在自己親哥哥身上。

  

  不要,不要!

  

  她心中不斷地吶喊著,她雙手雙腳並用企圖爬起來去解開栓在哥哥身上的繩子,卻終究使不上力,整個人猶如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阿暮,不要看,不要怕,哥哥不疼的……”被牢牢綁住掙扎不得的蘇瑾似乎看到了她,扯了嗓音安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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