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審:香君
出品:乳財傳媒
林徽因,1904年,清光緒末年生於浙江杭州,祖籍福建福州,是父親林長民二房的女兒,從小備受寵愛,並有機會接受高等教育。曾在上海和北京的女子教會學校就讀,16歲時與父親到倫敦、歐洲訪學,打開了視野。學成一口流利的英文,後來成為頂尖的民國才女。
愛好藝術、文學、兼具有舞臺設計、美術、建築的專業,可說結合理性與感性。
想當然爾,吸引了無數才子的追求與愛慕,也為沉重的建築、歷史增添許多浪漫佳話。
父親二房的女兒,後來的民國才女
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社會,林徽因才華洋溢,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一位傑出的女詩人,也是中國建築史的創辦者。多數人對她的認識在徐志摩的熱烈追求。
也有人敬重她與夫婿梁思成長期對於中國歷史建築的推動。在徐志摩與梁思成之間,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人物,金嶽霖。
金嶽霖為她不婚不娶,長期與梁家關係密切,默默地、遠遠地呵護著林徽因,直到晚年,依然深情不變。
以時間軸來說,林徽因的愛情故事分為徐志摩、梁思成、金嶽霖三個重要的分水嶺。
幸運的她擁有美貌、才華、愛情和堅實的事業,可說是民國才女的最佳代表。
有人拿她與同時期的民國才女相提並論,民間說法四大才女是張愛玲、林徽因、冰心、蕭紅。顯然林徽因藝術性高過於張愛玲,感情運也勝出蕭紅。在複雜的感情關係中,總是能圓融地處理,並與對方保持終生友好關係。
歐洲之行,學習建築、相識徐志摩
1920年,十六歲的林徽因隨著父親一道遠行歐洲。在倫敦,她開啟了對建築的喜好,也和遠從美國來到英國劍橋追尋哲學大師羅素的徐志摩初次相遇。徐志摩為她創作出無數情詩、浪漫的徐志摩瘋狂地追求林徽因,曾經寫下詩句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甚至為她拋妻棄子,與原配張幼儀離婚,放棄孩子的撫養權,但並未獲得林徽因的芳心。轉頭,林徽因迅速與青梅竹馬的哥哥梁思成結婚,並一同到美國留學,開啟了建築的專業學習。
多數人痴迷於兩人之間的曖昧,但對林徽因來說,徐志摩是她生命中相對不重要的一段。
徐志摩愛的卻是自己幻想中的林徽因
林徽因之子,梁從誡在母親去世32年之際,為她出了“這麼一本小小的文集—她唯一的一本”,講述母親的不凡經歷與平實日常,其中提到徐志摩。
書中寫著:
“那時,像她這麼一個在舊倫理教育薰陶下長大的姑娘,竟會像有人傳說地那樣去同一個比自己大8、9歲的已婚男子談戀愛,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母親當然知道徐在追求自己,而且也很喜歡和敬佩這位詩人,尊重他所表露的愛情。徐志摩是一個真摯奔放的人,他所有的老朋友都愛他,母親當然更珍重他的感情。儘管母親後來也說過,徐志摩的情趣中有時也露出某種俗氣,她並不欣賞,但是這沒有妨礙他們彼此成為知音。”
初次體驗愛情是少女16歲時候,當時24歲的徐志摩已有妻有子,遵從傳統的林徽因果斷地拒絕,離開倫敦時,她寫了一封分手信告別徐志摩。
信上寫著,“原諒我的怯懦,我還是個未成熟的少女,我不敢將自己一下子投進那危險的旋渦,引起親友的誤解和指責、社會的喧囂與誹難,我還不具有抗爭這一切的勇氣和力量。”
後來林徽因分析更真實的說法是“徐志摩當時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像出來的林徽因,可我其實並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樣一個人。”
後來的林徽因兒子,也拒絕將兩人並列,認為有損父親專業與母親的品格。故此,徐志摩的故事就到此為止。
與梁思成共譜建築主旋律
林徽因一生更多時間是與梁思成相知相惜、一起走過許多地方。年齡相仿的許多人,在父輩的有意安排下,從小一起長大、出國唸書,得到家庭的支持,門當戶對且相互敬重。
少年梁思成曾經在赴美求學前摔斷腿,這一年的時間,林徽因專心照料,在病床前唸詩、讀書給他聽,兩人深厚的兄妹之情,奠定了之堅定的愛情。
林徽因沒有辜負梁思成,但或許說,她更愛她自己的理想,林徽因愛文學,但只是一種業餘愛好,往往是靈感來時才欣然命筆,更不會去“為賦新詞強說愁”。然而,對於古建築,她和梁思成一樣,一開始就是當作一種近乎神聖的事業來獻身的。
婚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
林徽因說:“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兩人在美國簡單地結婚,林徽因還自行設計一款民族風婚紗,為了建築,十幾年間的考察測繪,其中艱苦,鮮為人知。
相較物質的缺乏 心靈富足則以
林徽因曾在信中形容自己在1936年的青州考察之旅:“整天被跳蚤咬得慌,坐在三等火車中又不好意思伸手在身上各處亂抓,結果渾身是包。”在晉北考察時,每餐只有一碗湯麵。受得住繁華、耐得住清貧,林徽因總是積極樂觀。
1940年,梁思成一家隨營造學社遷徙到四川李莊後,林徽因病得很重,連續發燒幾個月,咳嗽成一團,可在戰亂和病痛中,她仍協助丈夫和營造學社的同事們著手撰寫《中國建築史》,整理他們多年來的調查成果。
林徽因的後半生雖然飽受病痛折磨,但在精神和事業上,她總有新的追求,極少以傷感的情緒單純地緬懷過去。雖然在感情上顯得傳統保守,但其他方面她後來的一生中很少表現出三從四德式的溫順,卻不斷地在追求人格上的獨立和自由。
太太的客廳,相識金嶽霖
這一路上,有許多才子幫助她、欣賞她、陪伴她。其中學者金嶽霖是林徽因的一盞明燈,也是梁家的精神支柱。
因梁氏夫婦的人格魅力與淵博學識,在他們周圍很快聚集了一批當時中國知識界的文化精英,如名滿天下的詩人徐志摩,在學界頗具聲望的哲學家金嶽霖,政治學家張奚若等,人稱老金的金嶽霖是透過徐志摩介紹,對林徽因一見傾心,年長她多歲,學識淵博,文理傑出,外表體面,相較梁思成過猶不及,也曾經差點成為林徽因的理想對象。
只是,這一切情感都控制在禮數之中,林徽因對工作心無旁騖,兒女情長不足道已,通情達理的梁思成與金嶽霖心中共有默契,一起陪伴在林妹妹身邊,陪她完成許多夢想。
林徽因是文化沙龍的重要推手,邀請了當時北京許多學者和精英,齊聚衚衕裡的客廳暢談。時人稱為“太太的客廳”。這個備受矚目的具有國際俱樂部特色的“客廳”,曾讓許多知識分子特別是文學青年心馳神往,後來蕭幹還專門寫過一篇懷念林徽因與“太太客廳”的文章。而“太太客廳”最常見的面孔是,當年著名哲學家金嶽霖。
人世間有一種愛,叫做懂得成全
單身的金嶽霖在北京時期,長期與梁家比鄰而居,林徽因與金嶽霖同樣相互有好感,但林徽因已婚且敬重自己的丈夫。原來愛不是佔有,也不被佔有,愛只在愛中滿足。
在晚期貧困病痛的生活中,林徽因曾給費正清夫婦寫過一封信,她把梁思成比喻成紐約中央火車站,每天面臨雜七雜八的家事瑣務,自己是車站的站長,而好友金嶽霖是車站過往的人群,或送客,或接人,對交通稍有干擾,但卻能使車站略顯生動有趣,同時給站長帶來一些快樂。
梁思成一家跟金嶽霖相處融洽,臨死前,他還和林徽因、梁思成的兒子梁從誡生活在一起,他們稱他“金爸”,對他行尊父之禮。而他去世後,也和林徽因葬在同一處公墓,像生前一樣做鄰居。
紅顏早逝 千古留世
積勞成疾,英年早逝的林徽因,留給金嶽霖無盡的思念,他以比徐志摩更加剋制地寫下“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形容林徽因。他比梁思成更加思念林徽音,終身未娶。(梁思成後來二婚學生林洙)。
終其林徽因的一生,像是春天的童話,像是夏天的豔陽,宜人、亮眼。她的熱情全部給了建築,以她為主軸,周邊的才子佳話像是眾星拱月,讓這段歷史更有可讀性。
而她並未離去,生活中的許多痕跡,如北京園林設計、古建築保護等等,都在你我身邊。
閱讀更多 ASKtime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