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原名林徽音,意為《詩·大雅·思齊》中的:“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後因常被人誤認為當時同名男作家“林微音”,故改名為“徽因”。
林徽因是一個難以解讀的傳奇,因為迤邐。多少人意圖窺探她的感情世界,妄想以此揣測出她虛無的風情,是什麼讓她如此風情萬種,又才華橫溢?
她是一名建築家、作家、也是一名詩人,民國才色並茂的女人不多,林徽因像是皇冠上最耀眼的那顆明珠。然而因為她是一個美麗的女性,人們往往對於她的外貌、她的社交、她的私人世界更感興趣。而那些美妙的文學作品,問津的人則寥寥,研究的人更是極少。
但是,文學作品往往是解讀一個人最好的途徑,從林徽因留下的作品中,能感受到她的強烈個性和精神氣質:有美的讚賞,還有無意識的反抗,兩者的結合後,那種超脫時間之後的虛無,則往往回味無窮。
林徽因寫道:
春風似的吹過
你卻永遠留下那麼一顆
少年人的信心
少年人的微笑
和悅的
灑落在別人的新枝上
儘管時間無情,林徽因仍然賦予美永恆的存在方式,讓她以為的最美在某個時刻凝固停止,再親眼、慢慢地觀看。
她討論人與歷史與時間的聯繫:
你愛這裡城牆
古墓,長歌
蔓草裡開野花朵
好,我不再講
從前的,單想
我們在古城樓上
今天———白鴿
飛過面前
對話性的場景,她竟與歷史在交談,“我”和“你”說著什麼,歷史和過去,也在交談著什麼。
她也討論時間和死亡的這一永恆的命題:
人生,
你是一支曲子,我是歌唱的;
你是河流我是條船,
一片小白帆我是個行旅者的時候,
你,田野,山林,峰巒。
無論怎樣,
顛倒密切中牽連著你和我,
我永從你中間經過;
我生存,
你是我生存的河道,理由同力量。
你的存在則是我胸前心跳裡五色的絢彩
但我們彼此交錯並未彼此留難。
現在我死了,你,——
我把你再交給他人負擔!
以悲劇的精神反抗著荒誕,並由此獲得人生的意義和價值,這種反抗貫穿著人生的始終,死亡需要領悟,而後才能看清生而為人的意義的本真。
林徽因的詩中是有哲學意蘊的,而這些,不會因為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而發生改變,反而應該更為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