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漢在工地上打工十幾年,因為自己沒有什麼文化,更沒有一技之長,所以這些年一直幹一些出苦力的活,以至於還不到50歲年紀,看上去顯得比60歲都要蒼老。
夜裡,陳老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因為白天的時候,媳婦給自己來電話說,兒子相親成功了,對方要了20萬的彩禮,少一分都不願意嫁,讓他趕快回趟家商量下如何湊彩禮錢。
陳老漢起身坐了起來,拿出一張存摺,看看裡面只有10萬元,這些年辛苦賺的錢都在這裡,但是還是差很多,越想越睡不著,後來,自言自語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辦法吧。”於是收拾了行李坐上最早一班車回家了。
因為早晨走的比較急,他身上還穿著平時幹活的衣服,頭髮也是蓬蓬亂亂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沿街乞討的乞丐,坐在車裡和別人相比顯得格外扎眼,剛上車的人,一走到他旁邊都躲開了,到最後車裡擠滿了人,但是他身邊的座位卻一直空著。
長途大巴車在盤山公路上開著,路很險要,在加上陳老漢坐的這輛車又超載,所以一路上開的很艱難,車速也特別慢。車上的乘客伸頭看看旁邊的懸崖峭壁,心裡都打起了寒顫,後來索性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正在這時,突然車裡響起了殺豬一般的咆哮聲:“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唱歌的人正是陳老漢,頓時車裡炸了鍋,車裡很多人對他的行為表示很不滿,可他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一唱就停不下來,越唱越帶勁。
坐在他後面的一位中年婦女說道:“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唱了,讓我們的耳朵安靜一會不行嗎。”陳老漢轉過頭看著婦女笑著說道:“嘴長在我身上,我願意唱就唱!”說完,又開始嚎了起來。
原本平靜的車廂裡,頓時熱鬧了起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嘀咕著陳老漢,他們一致認為陳老漢就是一個發瘋的乞丐,精神肯定受了什麼刺激,就這樣,他們一直忍受到陳老漢下車的那一刻。
汽車繼續往前開,車裡的人也都來了精神,自從陳老漢下車以後,他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開始有說有笑。就在這時,突然,汽車劇烈的顛簸了起來,最後“砰”一聲巨響,汽車衝下公路,衝進了路邊河水裡。
這時,警車呼嘯趕來,幸虧沒有人員傷亡,警察把司機帶著乘客面前說道:“你們連這種黑車都敢做,他們為了躲賺錢,疲勞駕駛,而且嚴重超載。”大家聽完都驚了一身汗,中年婦女感慨道:“幸虧不是在盤山公路上,要不我們全沒命了,真是老天保佑。”
警察接著說:“不是什麼老天保佑,你們要感謝剛剛下車的陳老漢,他一路上通過唱歌提醒這打盹的司機,後來他下車了,擔心會出事,便立刻報了警,所以,我們才能及時趕過來。”此時,眾人如夢方醒,人真是不可貌相,他們眼中的乞丐、精神病,卻救了他們一命。
後來聽說,陳老漢的兒子順利結婚了,對方一分彩禮都沒有要,據說他的親家母就是坐在他身後的那位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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