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許廣平與朱安: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魯迅、許廣平與朱安: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1902年,魯迅從江南陸師學堂畢業,他憑著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去日本留學的機會。當然,魯迅去日本也不全是因為留學的夢想,還為了逃避一樁婚事,在之前的一年,周家人給魯迅物色了一個新的結婚對象,對方名喚:朱安,紹興城裡一戶商人家的女兒,算是門當戶對。再加上,此女比魯迅大三歲,會做飯會針線、脾氣和順,這完全合了周家的心意。

1906年,還在日本求學的魯迅,被母親“母病速歸”的一封電報騙回家,完了婚。婚後第二日,魯迅睡在書房,第三日,便又去了日本。婚後一個月,他向自己的日本老師——藤野先生,提出了棄醫從文。他的“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試圖去挽救更多千千萬萬國人的靈魂,而那個還在紹興老家的結髮之妻,好像從未來過她的世界,至此,被拋棄在了身後。

魯迅、許廣平與朱安: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魯迅曾在日記中說:

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對於朱安來說,魯迅無疑是殘忍並且頑固的。因為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得到他的愛情。但是魯迅面對自己真正心愛之人又是如何?

1925年,許廣平給魯迅寫了第一封信,魯迅回了第一封信。一來一往,便是十年。一開始,雙方的通信還是稱為“魯迅師”、“廣平兄”,慢慢的,兩人的通信帶上了情書性質,不只單純地討論社會和人生問題,還有互相間的調侃,充滿打趣意味。

信函越寫越多,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小鬼”、“嫩弟”、“乖姑”、“姑哥”、“小白象”、“小刺蝟”在你來我往的稱呼間,他們的感情一步步加深,變化。

魯迅對她說:“你戰勝了,我只愛你一人。”

許廣平是勇敢的新時代女性,她在報刊上公開表達了自己對魯迅先生的愛,像烈火一樣熾熱,她說:不畏懼“人間的冷漠,壓迫”,“一心一意的向著愛的方向奔馳。”針對舊禮教的威嚇,她說:“不自量也罷,不相當也罷,合法也罷,不合法也罷,這都與我不相干!”

從1925年-1927年,兩人正式承認關係,總共書信往來135次,一張張的濃濃信紙,記錄著他們的愛情。

如他在信中這樣寫道:

我寄你的信,總要送往郵局,不喜歡放在街邊的綠色郵筒中,我總疑心那裡會慢一點。

我現在只望乖姑要乖,保養自己,我也當平心和氣,渡過豫定的時光,不使小刺蝟憂慮。

我看你的職務太煩劇了,薪水又那麼不可靠,衣服又須如此變化,你夠用麼?你收入這樣少,夠用麼?我希望你通知我。

聽講的學生,女生共五人,我決定目不斜視,而且將來永遠如此直到離開廈門,和HM相見。

背心已穿在小襯衫外,很暖。

魯迅對朱安的殘忍,諷刺舊事物的犀利言語,和許廣平的書信言語,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大概就是愛了。


魯迅、許廣平與朱安: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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