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前妻:鄉下土包子到中國首位女銀行家的蛻變

大多數說起民國女性,第一反應是林徽因,但在我心中張幼儀是我最喜歡的民國女性,沒有之一。

提起張幼儀很多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的前夫大家肯定都知道。張幼儀是徐志摩的原配夫人,他們二人是中國史上第一對依據《民法》辦理西式文明離婚的夫妻。

徐志摩前妻:鄉下土包子到中國首位女銀行家的蛻變

人間四月劇照

在我高中的時候學了徐志摩的《再別康橋》之後,我對徐志摩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種灑脫所折服。語文老師甚至對我們講述了他與林徽因還有梁思成三個人的情感糾葛。

然而當我真正去了解徐志摩之後,知道了他的原配張幼儀之後,我深深的被這個女人折服,也因此對徐先生深惡痛絕。大家都知道徐志摩不喜歡張幼儀。他看了一眼她的照片,就脫口而出了“鄉下土包子”的驚人話語,放現在那是要被打跑的。可見,不是情人,再美的天仙也無濟於事。即便在那個時代,大環境就是這樣的。那些剛剛覺醒的文人痛斥和抵制包辦婚姻,追求愛情,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始亂終棄跟婚內出軌的藉口。一邊抵制包辦婚姻,一邊聽從父母的安排結婚,並且生有一子,唯有送君呵呵二字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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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的張幼儀

張幼儀的一生可以說充滿傳奇色彩,1912年十二歲的她在二哥跟四哥的幫助下就讀“江蘇省立第二女子師範學校”,可惜的是三年後還未結業就跟徐志摩結婚了。她可以和在政界和商界威名赫赫的兄長們無話不談,但在嫁給徐志摩的5年中,她永遠是被嘲諷什麼都不懂。徐志摩對這場婚姻的態度也不過就是“媒妁之言,受於父母”。在她生下長子後,徐志摩便去留洋了。

張幼儀決定離婚的時候剛剛懷孕兩個月,這也是我對徐志摩最無語的地方。跟他幾乎處於同一時期的魯迅,也是包辦婚姻,他與他的原配妻子朱安終身未離婚,並且沒有過夫妻之實。雖然我也不贊同魯迅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說他跟朱安的婚姻完全是父母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的。而他也確實在經濟上照顧了朱安一輩子,魯迅考慮過跟朱安離婚,但是在那個時代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做出跟張幼儀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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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愁的張幼儀

離婚後,張幼儀到巴黎投靠二哥張君勱,並隨其去了德國,入裴斯塔洛齊學院攻讀幼兒教育。在張幼儀的人生中,正如她所說:“在去德國之前,我什麼都怕,在德國之後,我無所畏懼”。她把她的人生劃分為兩部分一個是“去德國前”另一個是“去德國後”。

離婚三年後,經歷了離婚之痛的她又經歷了喪子之痛。幼子早殤之後的她也更加堅強起來。幾年後,她出任了上海女子商業銀行副總裁,成為當之無愧的中國第一位女性銀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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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家的張幼儀

1953年她在徵得了長子的同意後,在香港與蘇醫生結婚了。從這一點不難看出,即使置身民國時代背景之下,

張幼儀也是受過新式教育,留過洋的新青年。雖然她骨子裡有傳統的根,但畢竟是用開放的思想去接受時代的變化,她在我眼中是民國時期的中國傳統女性跟西方文化最好的融合。

晚年張幼儀,對愛的定義,堪稱經典。有人問她愛不愛徐志摩,她答道:“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麼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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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張幼儀

不得不說,她人生中的大部分痛苦都是因為那個特殊時代造成的;也不得不承認,她是那個時代離婚女性裡唯一一個活出自己的,在我看來她也是那個時代活的最美的女性。不要說在那個時代,哪怕是現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多少人能把生活過成她那樣。

最後,借用梁實秋對她的評價我覺得最中肯不過,“她沉默地、堅強地過她的歲月,她盡了她的責任,對丈夫的責任,對夫家的責任,對兒子的責任——凡是盡了責任的人,都值得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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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幼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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