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拋開他的那點才氣,就是一個時代渣男!

徐志摩:拋開他的那點才氣,就是一個時代渣男!

徐志摩

文 趙君堯 | 主播 上官文露

原標題:徐志摩:多情、深情、寡情都是他!


多情、深情、寡情都是他!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徐志摩

有人說,民國是個奇譎的年代,既有群雄逐鹿的澎湃,也少不了風花雪月的情致,這裡有太多可供後人琢磨的舊事,也有太多的“意難平”。

1931年的11月18日,詩人徐志摩在和好友會晤後,搭上了返程的飛機,這架飛機於大霧當中迷失,直撞山峰。這位浪漫至極的詩人從此與碧藍海天共處,死時年僅三十四歲。

作為新月派的代表詩人,他以《再別康橋》等佳作在讀者心裡博得重位,也曾和印度文豪泰戈爾如父如子,雖然青年早逝,徐志摩身後卻留下了太多詩歌寄情,也留下了太多的故事。他這一生和女人糾纏不休,從張幼儀到林徽因到陸小曼,

講透了徐志摩的情史,也就講透了徐志摩的人生。

1

「 他愛的不是真正的我

在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叫做“水仙花情意綜合症”,這源自古希臘的神話,說是一位美男子愛上了水中自己的倒影,每天茶飯不思,最終憔悴而死。因而水仙花情結,也和“自戀”同義,我常覺得中國詩人裡,能這般自我的,這般顧影自憐的,徐志摩定有一席之位。

對此,林徽因想來深有感觸。

她和徐志摩的初識是在一次演講會上,徐志摩對林徽因一見鍾情,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家庭,自己甚至還是一位孩子的父親——他終究還是更愛自己,不願讓自己在感情上受委屈。總之同在異國,徐志摩對林徽因展開了猛烈的追求,那時的徐志摩,英年俊秀,文采逼人,任誰都要多看兩眼的人物,林徽因也不例外,只是兩人的感情來的快,分的也快。

為什麼?

徐志摩的妻子張幼儀來了,她懷著孕千里迢迢的從中國趕來了,也帶來了徐志摩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那陰暗、決絕、殘忍的一面。在給徐志摩的分手信裡,林徽因寫道:

我忘不了,也受不了那雙眼睛。上次您和幼儀去德國,我、爸爸、西瀅兄在送別你們時,火車啟動的那一瞬間,您和幼儀把頭伸出窗外,在您的面孔旁邊,她張著一雙哀怨、絕望、祈求和嫉意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我,我顫抖了。那目光直透我心靈的底蘊,那裡藏著我知曉的秘密,她全看見了。

徐志摩:拋開他的那點才氣,就是一個時代渣男!

張幼儀

林徽因對徐志摩有感情嗎?當然是有的。徐志摩自飛機失事而遇難後,梁思成前去處理喪事,或許是出於學建築獨到的浪漫,他給林徽因帶回了一塊飛機殘骸。林徽因將其掛在臥室床的牆頭上,這種介入感,或許也正說明林徽因的心裡始終都留有徐志摩的一小塊位置。

只是比起愛他,她更怕落了徐志摩髮妻張幼儀的下場。林徽因活得清楚,看徐志摩也看得清楚,他的確喜歡她,也瞧得上她,林徽因是知識女性,詩詞歌賦也樣樣精通,樣貌也摩登異常,比起包辦婚姻的張幼儀,林徽因才是徐志摩理想中的另一半。可除此之外呢?他們只在旁人眼裡相配,或許林徽因也感覺到自己無法抓住徐志摩的心,方才總結道:““徐志摩當初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愛情有種種複雜的因素,有時我們究竟是愛對方這個人,還是愛著湖水裡自己的倒影,其實連我們自己也難以分辨,也許他並不完美,可我們將心中的想象投射在她身上,也就為她鍍上了金身。就像有句話說,

曾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覺得她充滿光芒,而後才發現那原是你看向她時,自己眼裡的光。

2

「 金風玉露一相逢,哪管人間愛與仇

有一次,我和好友聊到渣男的話題,不同於現在一邊倒的抨擊,她倒提出了另一個看法。她說身邊認識的一對男女朋友,男的時常動粗,女的苦不堪言 , 好不容易兩個人分手各自覓得新歡,男方邀請朋友們到他新家做客,儼然換了一個人,語氣也溫柔了,家務也知道分擔了,對待新女友好得不得了。女方想了一套家庭積分獎勵機制,把這位先生哄得服服帖帖——哪有那麼多天生的渣男,只是降不降的住罷了。我幾乎當即想到了徐志摩和張幼儀分手後,是如何待陸小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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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曼

陸小曼是個奇女子,十九歲的時候已名享京城,因其風姿,因其貌美,即便其早已嫁做人婦,丈夫更是英姿颯爽的將軍王賡,也總免不了有人垂涎,如徐志摩。

要論關係,其實王賡和徐志摩師出同門,稱得上是故友,因而王賡前往哈爾濱時,理所當然將自己珍愛的妻子託付給了徐志摩,可徐志摩幹了件什麼事呢?他寫信給陸小曼:不要成為一隻潔白美麗的稚羊,讓那滿面橫肉的屠夫擎著利刀向著它刀刀見血的蹂躪謀殺。簡而言之,王賡這人粗鄙無趣得很,你別讓他毀了你下半生的美好生活。

於是陸小曼打掉了和王賡的孩子,轉頭投入了徐志摩的懷抱。徐志摩浪蕩,陸小曼更不輸人,徐志摩玩的風花雪月,陸小曼也是個中高手,兩人信奉愛情至上的理論,所謂的道德枷鎖自然不存在於兩個人的心間。

所以在最初,徐志摩和陸小曼恩愛兩不疑的,即便頂著巨大的壓力,在婚禮上遭由徐志摩老師梁啟超的痛罵;即便沒有師友的祝福,沒有任何家人的支持和認可,徐志摩甚至還被斷了經濟來源,兩個人還是選擇了結婚,許下了共度餘生的熱望。

難以想象,那個逼張幼儀墮胎的徐志摩,到了陸小曼這裡,寫情書的落款皆是什麼“你的丈夫摩”、“你的頂親親的摩摩”、“摩的熱吻”......肉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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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後生活幸福嗎?當柴米油鹽撞上風花雪月,落得只剩一地雞毛。陸小曼是典型不過的富家太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把生活過的懶散,想幾點睡幾點睡,想幾點醒幾點醒,徐志摩已經夠浪蕩隨性,但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碰上個陸小曼,即便是徐志摩這般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也要開始掙錢養家,開始明白生活生活的苦,有時還要靠前妻張幼儀的接濟,可就是這樣徐志摩扛下來了,早出晚歸的工作,除了愛情,還能給出什麼樣的理由呢?

兩人撕扯著、相擁著往無底深淵下墜,一起抽大煙,一起走向生活的絕境,陸小曼甚至還上了別人的床,給徐志摩戴了綠帽,徐志摩渾渾噩噩,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可他們的生活早就變成一團無法分割的血肉,除了漫無方向的掀過一天天,別無他法。

徐志摩的死,倒像是他給自己浪漫的出路,他就是一個為愛而生的人,他遇到此生的剋星,得到了旁人窮盡一生也碰不到的瘋狂,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

3

「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什麼體驗?

張幼儀後來有很多的頭銜,“中國第一位女銀行家”、“東吳大學教授”、“服裝公司老闆”等等,但惟獨沒有“徐志摩之妻”。

徐志摩曾誓作中國離婚第一人,而在和張幼儀結婚四年後,他終於得償所願。其實這段婚姻的結局,從兩人奉父母之意定親時,就已經顯露出了頹色。

聽聞徐志摩拿著張幼儀的照片,嘴皮子上下一合,吐出的話便是:“鄉下土包子”。

張幼儀土嗎?在那個年代也是和徐志摩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只是他不愛她,於是白的是白米粒,紅的成了蚊子血,總歸不和他的心意。徐志摩喜歡的,是有挑戰度的女人,是能夠激發他創作慾望的女人,是靈感繆斯,而非普通意義上的好女人,如張幼儀這般。

她自然沒有錯,這個世界上有千萬種人,她學不來陸小曼的風情,林徽因的才氣,但她有自己的真情和動人,有自己在事業上的韌勁和天賦,只是浪漫至死的徐志摩,始終無法看到她的閃光。張幼儀想過改變自己,她可以接受那些新式的思想,可以去變的飽讀經書,可徐志摩根本連話都懶得跟她說——比賽還沒開始,她已然被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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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張幼儀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怎樣的感受?

當時張幼儀千里迢迢來倫敦,為徐志摩打理一日三餐,徐志摩卻想方設法逃去和林徽因見面。徐志摩的那些柔情蜜意,張幼儀不曾見到,她所認識的徐志摩,是得知她懷孕後立馬要求她打掉孩子的男人,她擔心打胎會帶來生命危險,但這換來的卻是徐志摩更為冷酷的回答:

“坐火車也會死人,難道就不坐火車了嗎?”

所以說,這位詩人在表達詩意時用字老練,用情至深,到了諷刺人的時候,同樣字字誅心,字字見血。

即便是這樣的婚姻,張幼儀也沒想過放棄,她接受著中式傳統的教育,她的家人都仰慕著徐志摩的才氣,她不怕徐志摩的冷言冷語,不怕那嫌惡的眼神,不怕守活寡的生活,她怕的是徐志摩對她面對面的懇求,露出難得一見的哀色——只為和她離婚去追求另一個女人。

於是她同意了,在離婚書上籤下了自己名字。

張幼儀後來曾說她感激這段離婚,這讓她得以找回自己,得以成長,得以解脫。但從她字裡行間,從她後來為徐志摩主持喪禮,接濟陸小曼,贍養徐家老人等行為來看,雖然她不再是徐志摩的妻子,但她卻始終銘記自己是徐家的兒媳——到底是意難平。

有時候也覺得可怖,一個人到底能有多壞,一個寫出“再別康橋”的人究竟能有多殘忍,在碰到弱勢女子時,也都沒有下限。徐志摩的才情在驚世絕豔,他仍舊是凡塵裡的血肉之軀,抵擋不住慾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也無法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責任。

徐志摩其人是個傳奇,被他愛過的女人,愛他的女人,大多在生命裡多了一陣隱痛,他的才氣長存,他的往事漸漸成了人們的談資。這無疑是一個極致的人物,連他的死,都充滿著命運的滑稽感,這樣澎湃的人生究竟值得與否,他對自己做的事究竟有沒有悔意,答案也唯有在天上的徐志摩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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