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短篇故事:貓妖的故事(九)遇到個紙人

故事:短篇故事:貓妖的故事(九)遇到個紙人

劉建設他媽和副所長,兩個人下了車之後往田野裡走去。那時候天已經黑的看不見人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颳起了風。那風颳在田野裡嗚嗚的響,路兩邊的樹隨著風左右搖擺。那動作整齊劃一的很,看上去就像軍人一樣。

下車之後,除了田野裡的風聲,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普桑照出去的燈光和天上朦朦朧朧的月亮,什麼光都沒有。劉建設他媽看了看遠處天空的月亮,心裡有點兒打鼓,可是想到表弟腰裡的槍,劉建設他媽就沒那麼害怕了。

剛剛踏入田野,劉建設他媽腳上踩到了一截又一截的玉米茬兒。這時候剛剛過完中秋節,田裡的玉米都收了,劉建設他媽還能聞到田地裡老茬兒的玉米味道。

按一般的季節來說,砍完玉米之後就該翻地了。翻完地,撒上化肥就該種麥子了。所以按照這個邏輯來講,現在農田裡應該沒什麼活兒,特別是這個時間點兒。農田裡這個人,他到田地裡來幹嘛呢?

劉健是他媽雖然不害怕,但是心裡還是犯嘀咕,畢竟她是一個女人。

副所長在前面走得很快,劉建設他媽有點兒跟不上副所長的腳步。劉建設他媽怕副所長把自己丟下,所以小跑了幾步,緊緊的跟在副所長身後。

劉建設他媽雖然說對副所長非常的信任,但是這時候從副所長的身上,她也能感覺到副所長有些緊張。可是這時候緊張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劉建設他媽想到。這時候唯一有用的,就是的副所長腰間的那把槍。

兩人腳步很快緊走慢走,眼看就要走到那個人身前了。可這時候田野裡不知道傳來一聲什麼動物的尖叫,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兩個人停下腳步,副所長看了看他表姐,劉建設他媽看了看他表弟。

副所長問道,剛才是什麼聲音?

劉建設他媽警惕的四處觀望了一會兒說,我也不知道。說完這句話,劉建設他媽跟表弟說的,咱們別往前走了,那好像不是個人,咱們趕緊回去吧。

副所長說咱們已經走到這兒了,無論他是不是個人,咱們都得到跟前看看,給自己心裡有個交代不是?萬一他是個人,咱也可以問一問。萬一不是人,咱最起碼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心裡好踏實的。

劉建設他媽知道表弟說的是對的,可是她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往前走,心裡怕的厲害。

副所長催促道,快點兒馬上就到了。劉建設他媽閉了嘴,什麼都不說,那兩個人一前一後,快步的走著。田野中,除了呼呼的風聲和遠處不知道什麼動物時不時傳來的兩聲鳴叫,只有兩個人呼呼喘氣的聲音。

就如副所長所說,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那個人跟前,劉建設他媽這才看清楚,這哪裡是個人,這就是扎的紙人。就是這張紙人扎的比較像,惟妙惟肖,有鼻子有眼。藉著暗淡的光亮,劉建設他媽都能看清楚這紙人眼睛上的眼睫毛。

而且扎紙人的這個人很細心,細緻地給這個紙人描眉畫眼兒,耳朵上還給掛了耳釘,腦袋上還給插了首飾,特別漂亮。不光如此,這紙人還穿了衣裳。只是這紙人身上衣服不是現代的,看那個樣式,劉建設他媽也不知道是什麼朝代。

正在劉建設他媽疑惑,什麼人會在這麼個地方弄一個這麼漂亮的紙兒的時候,副所長罵了一句,操他媽,晦氣。副所長罵完,隨即還啐了一口。啐的那口不偏不倚,正啐到那紙人的臉上。

劉建設他媽覺得這一口啐紙人的臉上不太好,還要拿衛生紙去給這紙人去擦。副所長的嫌棄起他表姐來,說道,她就是一個紙人,你還在還給他,擦,他知道什麼呀?

劉建設他媽沒聽副所長的,還是把副所長啐的那口給擦掉了。擦完之後劉建設他媽招呼副所長,這既然不是個人,咱們就趕緊走吧,我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太正常。

副所長也總覺得這個地方有問題,便招呼劉建設他媽要走。可倆人正要走,副所長忽然產生了一個錯覺。什麼錯覺呢?覺得那紙人對他笑了一下。

副組長一愣,這紙人怎麼還能對他笑呢?一回頭,盯著紙看了兩眼,沒覺得紙人有什麼變化。

劉建設他媽問副所長,你在那看什麼呢?

副所長說,剛才這紙人對我笑了。

副所長就這麼一句話,把劉建設他媽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巴掌打在副所長肩膀上,你別胡說八道,太嚇人了。

副所長這句話本來就是逗劉建設他媽呢,逗完了,看到自己的玩笑達到了效果,副所長哈哈一笑,跟他表姐說,走,咱們走。

兩個人轉身就走,可在兩個人轉身走的一剎那,劉建設他媽也有了一個錯覺。劉建設他媽覺得那個紙人兒跟著他們走了兩步。

副組長看劉建設他媽停下腳步,就問,哎,你不走了?

劉建設他媽跟副所長說,剛才我覺得這紙人在跟著咱們。副所長被劉建設他媽這句話也嚇了一跳。劉建設他媽哈哈大笑說,我逗你呢。

副所長又可氣又可樂。

兩個人回到車上之後,副所長說,咱們是接著往前開,還是往回開?

劉建設他媽想了想說,實在不行,咱就往田地裡開,什麼時候能開出去就開出去,開不出去啊就拉倒,今天晚上大不了咱們就住這兒。

副所長聽了他表姐的話,說道,要住這兒你住,我可不住,這地方怪嚇人的。副首長說完這個話,一扭鑰匙發動了車子。可發動車子的一瞬間,副所長嚇了一跳。他似乎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個人影。

副所長便搖下車窗,伸頭往後看了看,可後邊兒空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劉建設他媽問副所長,怎麼了?

副所長說,我剛才似乎看到咱們車後邊有個人。

劉建設他媽跟副所長說,你別再亂嚇唬人了啊,你現在可嚇唬不著我了,我現在長記性了,我不害怕。

副所長說,我沒嚇唬你,剛才可能是我看眼花了吧。

劉建設他媽說,行了,別等了,咱們趕緊走吧,今天晚上說這事已經很奇怪了。

副所長答應一聲,一踩油門兒,普桑躥了出去。可就在躥出去的一剎那,劉建設他媽看到路旁邊兒的田野裡,靜靜地站著那個紙人。

故事:短篇故事:貓妖的故事(九)遇到個紙人

看到紙人的那一刻,劉建設他媽一聲尖叫。這聲尖叫嚇得副所長一腳踩住了剎車。

副所長看著劉建設他媽,您這一驚一乍的幹嘛呢?

劉建設他媽跟副所長說,剛才我在路旁邊看到那紙人了。

副所長說,您別瞎說了,今天晚上發生這怪事我已經被嚇得挺夠嗆的了,您再嚇唬我,我怕今天晚上我活著出不去。指定被你嚇死。

劉建設他媽知道今晚事出有異,但是這個時候,她覺得不是和副所長掰扯的時候,就跟副所長說,什麼都別說了,咱們趕緊出去吧,我也嚇壞了。

副所長也不在言語,一腳踩了油門兒,這車又竄了出去。

這車不知道走了多遠,劉建設他媽發現了一件怪事。什麼怪事呢?只覺得這車每走一段兒,就能看到那個紙人,每走一段兒就能看到那個紙人。

而這一段一段的路程大概有七八分鐘左右,劉建設他媽就把自己發現的情況跟副所長說了。副所長聽了之後一愣,跟劉建設他媽說,你要是再遇著紙人的就跟我說。

可奇怪的是,劉建設他媽把這個事兒給副所長說完之後,那個紙人過了好久都沒有出現。就在劉建設他媽奇怪的時候,副所長說,表姐,你覺得沒覺得咱這車後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劉建設他媽心裡正在尋思那紙人去哪兒的事呢,忽然聽副所長問他這個問題,就問副所長,咱這車後邊有什麼呀?

副所長說,你回頭看看。

劉建設他媽回頭一看,沒把自己嚇死,只見在普桑後邊兒的玻璃窗外緊緊地貼著一張臉,這張臉不是別的,就是那個紙人。

此時,那個紙人正靜靜的站在窗外對著她笑呢。劉建設他媽,這又是一聲尖叫,副所長被這聲尖叫嚇的又是一踩剎車。

副所長看著劉建設他媽蒼白的臉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劉建設他媽說,那個紙人一直在跟著咱們,剛才我看到那個紙人,就在咱們車的後邊窗戶外面。

副所長說道,你可別瞎說,她就算是個紙人兒,後邊窗戶外怎麼能待得住啊?

劉建生他媽氣喘吁吁的給副所長說,我絕對沒有騙你,他就在你後車窗的外邊,安安靜靜的站著,還對著我笑了。

副所長說,你說的都是真的?

劉建設他媽說,我怎麼能騙你呢?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樣你不知道?

副所長說,你什麼樣我怎麼會不知道?當年你跟那誰好的時候你跟我說了嗎?

劉建設他媽說,那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你就別提了。現在咱們最主要的咱們得把這紙人甩掉。

副所長哼了一聲說道,甩什麼甩,我一槍崩了他。

說著話,副處長嘎巴一聲,開車門下了車。副所長下車之後,前後左右繞著普桑找了一圈兒,不要說紙人,紙片都沒有一張。

而且副所長為人做事很細心,車底下都趴下頭看過了,一樣什麼都沒有。

就在副所長疑惑的時候,劉建設他媽在車裡又是一聲尖叫。副所長噌噌噌的跑過來,問道,又咋了?

劉建設他媽說,剛才那紙人坐在後座上呢,還用手拍我肩膀。劉建設他媽說完這個話,眼淚都流下來了。

副所長一聽他表姐這麼說,驚呆了,這紙人膽子這麼大?身子探到後座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查了一遍,依舊什麼都沒有,就連座位底下都摸了,更是什麼都沒有。

副所長對劉建設他媽說道,表姐,什麼都沒有啊?

劉建設他媽指著所長身後的車窗外說道,他在窗外站著呢。

副所長一回頭,只見那個紙人安安靜靜的站在車窗外,一動也不動。模樣還是他們一開始碰見那個的模樣,衣裳還是那個衣裳,首飾也是那個首飾,表情還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關於這個紙怎麼到這來的,這倆人都不清楚,但現在兩個人都明白,這紙人肯定是有詭異。副組長也是見過一些怪異的事情,想了一想,二話不說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腳把那紙人踹踢出去好幾米遠。

不光踹開了紙人,副所長來到躺在地上的紙人跟前,兩腳把那紙人的臉給踩了個稀巴爛,媽的,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還來嚇唬老子。

踩爛紙人後,副所長上了車。你還別說,上車之後,兩個人沒一會兒工夫竟然從那條路里開了出來了,看到大路的那一刻,劉建設他媽差點兒哭了,心說可出來了。

公路上車來車往,燈光照耀之下,副所長對錶姐說,今天晚上就是這紙人搞的鬼,要不是這紙人咱們早就到地方了。

劉建設他媽這時候都覺得那張三媳婦不算什麼事兒了,這一次能從這個路折騰出來就不錯了。而且想到剛才在那路上和這個紙人折騰來折騰去,劉建設他媽些仍然心有餘悸。

回到鎮子上,副所長把劉建設他媽送回家裡,並且對劉建設他媽說,明天或者後天這個事得趕緊解決了,這張三抓不抓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我不能輸給所長了,輸給他,我以後就沒法做人了。這個事你給我盯著點。劉建設他媽答應了副所長就回家去了。

看著表姐一扭一扭的離開,副所長覺得這折騰了大半天,應該找個地方消遣消遣。他和所長的愛好不一樣,所長愛喝酒打牌。副所長比所長年輕了十多歲,副所長喜歡的東西是那些光怪陸離的。

副所長突然想起來,鎮上新開了一家歌廳,就開著車往那邊去了。其實我們鎮上,總共就兩家歌廳。一間歌廳是所長的小舅子開的,開了也有年頭了,總共就四個卡臺,兩個包間。上下樓,裡邊的小姐總共加起來不超過十個。小姐的歲數平均在三十五往上,這歌廳基本上去的就是那幾個人兒。也沒什麼新鮮勁兒,所以生意並不好。但是他有錢掙,垮不了。

新歌廳是我們鎮鎮長弟弟開的,鎮長姓王,鎮長弟弟自然也姓王。這新歌廳開的時間並不長,裡頭裝修豪華,上下也是兩層,但是他地方大。裡面的小姐幾十個,都是來自五湖四海。而且這歌廳的地理位置比較優越,就在公路邊上,還挨著停車場,所以生意一直以來都挺好。

副所長和鎮長弟弟兩個人是拜把子兄弟。前幾天鎮長弟弟就給副所長打了招呼,說歌廳新來了兩個小姐特別漂亮,讓副所長來嚐嚐鮮。可當時副所長在外地學習,沒趕得及回來。這一回來這不又趕上了張三被放的事了嘛。

副所長驅車來到兄弟歌廳,蹭蹭蹭上了樓。一上樓,媽咪就迎了過來,並招呼小姐妹來陪副所長。副所長給媽咪說,我兄弟說你們這兒新來了倆漂亮姑娘,拉上來給我瞧瞧。

媽咪聽副所長這麼一說,爽朗的說道,沒問題。立即到外面拉了一個姑娘進來。

副所長一看這姑娘確實是生面孔,雖說這姑娘身材還可以,只是長相一般。

副所長說,媽咪,你這姑娘也不行啊,另外一個呢,趕緊喊過來。

媽咪聽副所長這麼一說,面露難色,跟副所長說道,姑娘今天晚上不小心走路摔傷了,沒傷到別的地方,摔到臉上了,臉上掛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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