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守護者|“三朝元老”的他,如何做好應急病房裡上海專家組的“眼睛”?

青年報·青春上海記者 顧金華 通訊員 李雯靜

帶上N95口罩、護目鏡,穿上防護服,放射科技師長章礽蔭再次走進那熟悉的A3大樓應急病房,對那些危重症新冠肺炎患者進行床邊X線攝片。

經歷過甲流、禽流感等多次實戰,在上海市公共衛生臨床中心(下簡稱“市公衛中心”),章礽蔭可謂是“三朝元老”。這一次,他再次選擇“逆行”。他每天的任務是及時將A3危重症患者的片子傳送給集結上海市級專家組所在的現場救治指揮中心,專家們才能通過患者肺部等病變的情況,科學合理的制定治療方案。“上海方案”的背後,不乏像章礽蔭這樣默默無聞的工作人員。

最美守护者|“三朝元老”的他,如何做好应急病房里上海专家组的“眼睛”?

出“戰”

“三朝元老”的他,再次選擇“逆行”

市公衛中心A3病房,對於章礽蔭而言,熟悉不過。

2004年,非典後的一年,上海迅速建好了一個屬於上海人的生物安全堡壘——上海市公共衛生臨床中心,而章礽蔭就是參與建設者之一,他當年的任務是負責設備安裝的統籌安排。“看著這裡從一片平地,慢慢建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醫院,挺感動的,那是我們引以為傲的上海公衛。”

之後的市公衛中心歷經了甲流、禽流感、埃博拉等疫情的實戰考驗,而章礽蔭都是親歷者。2009年抗擊甲流時,章礽蔭就是第一位進入應急病房工作的放射科技師,那一年,他才26歲。

“穿上防護服的那一刻,確實挺緊張的,後來在病房裡,聽著前輩們講述他們當年是如何抗擊非典疫情,還有他們更早時期他們與傳染病鬥爭的種種故事,漸漸地自己就放鬆下來了,專心投入工作。 ”

經歷過多次實戰後,章礽蔭算得上是這裡的“三朝元老”,實戰經驗豐富。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剛發生的時候,章礽蔭就做好隨時進入應急病房的準備了:“只要有需要,隨時上!其實不單單是我,所有的醫務人員都一樣‘召必來,來必戰,戰必勝’。”

以往的實戰經驗使他更為從容。相較於從前,現在的攝片設備已經先進了很多,對身體危害較大的輻射也減輕了不少,這讓他對此次逆行更有信心。

挑“戰”

床邊攝片,這一次困難比想象中多

可真正進了A3大樓應急病房後,章礽蔭發現,這一次困難遠遠比想象中多。雖然輻射的危害減輕了,但工作卻一點也不輕鬆。每位危重症患者1-2天要做一次床邊攝片,攝片時需要將攝片專用的IP板墊在患者身下,看似簡單的流程,操作起來卻異常困難。

“危重症病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監護及治療設備,為他們床邊攝片時需要格外小心。特別是那些上了ECMO(體外膜肺氧合)治療的患者,全身插滿數十根管子。攝片的時候不能移動管子,也不能壓到管子。萬一管子的位置變了,就可能需要重新插管,一方面一套耗材代價太大,另一方面病人也不一定吃得消。”章礽蔭告訴記者,整個過程必須輕拿輕放,還得注意自身的防護,與確診患者的零距離接觸也意味著增加了感染風險。

醫護人員穿著防護服本就行動不便,再加上危重症患者很多都處於半昏迷狀態,有些甚至完全無意識,就算是體格較大的章礽蔭也無法單獨完成這項“工程”。每次攝片都需要請其他醫護人員一起幫忙,遇到體重較大的患者,有時候需要五六個人才能完成一次攝片工作。

除了辛苦外,在應急病房內進行標準化攝片的難度也不小。在僅有六七平方米大的病房內,放滿了各種儀器設備,而攝片所用的機器僅有1.5平方米。“機器擺放的位置非常講究,必須要讓X射線垂直射入壓在患者身下的IP板墊上,拍攝出的片子才能保證質量。

最美守护者|“三朝元老”的他,如何做好应急病房里上海专家组的“眼睛”?

“戰”

做好專家組的“眼睛”,不能掉鏈子

“原來減肥挺難的,但這些天我瘦了。”章礽蔭笑著說,雖然有過之前的實戰經驗,但是他仍感覺到此次的新冠病毒還是挺厲害的。“這個病毒人傳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特效藥,並且病房裡的危重症患者症狀確實比以往都要重……這些都會提醒我,身上的責任重大,沒有特效藥,我們只能和死神搶時間。”

放射科是診斷患者的第一道關卡,不能有一點疏忽、一點差錯,要給醫生信得過的診斷報告。在應急病房,章礽蔭完成攝片後,第一時間要通過網絡,把圖像上傳到專用服務器。

“危重症患者,意味著生命隨時都有危險,救治工作的任何一環都絕不能掉鏈子,專家組每天要等著我的片子會診呢。”儘管辛苦,章礽蔭卻格外有成就感。

章礽蔭剛進病房的時候,正是市公衛中心收治的危重症患者人數最多的時候,而他的工作量也因此特別大,最多的一天他連續拍了近20張片子。

不過,他也在這裡見證了這些危重症患者的病情在一天天好轉起來!

在這些病患中有一位老人,從章礽蔭進入應急病房為他進行檢查開始,看著老人的肺部情況一天天好轉,從只能臥床離不開呼吸機到能扶著床沿走幾步,這種成就感無法用言語描述。

“辛苦你們了!謝謝!”這位老人的一句感謝,就是所有人努力的最好回報。

“戰”

他堅信“清零”的日子已為期不遠

昨天,當章礽蔭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他已經結束了兩週應急病房的工作,正在接受醫學觀察。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母和兒子,父母年紀都大了,兒子還小。”章礽蔭說,2周的隔離病房工作再加上2周的醫學觀察,有一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家人,想念在所難免。幼兒園停課了,平時都是和妻子一起輔導小朋友學習的,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擔心孩子放鬆學習。

在離開家的這段日子,章礽蔭會在晚飯後的休息時間和父母兒子視頻,是思念也是一種放鬆。小朋友看了章礽蔭穿著防護服的照片,指著手機就說“原來爸爸是扮成‘大白’打病毒去了呀。”章礽蔭,在兒子眼中,爸爸就是一個“英雄”,他必須要做好兒子的榜樣。

到下週一,章礽蔭即將結束醫學觀察回家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兒子,真的太想他了!”

不過,章礽蔭說,如果有需要他隨時可以再返回應急病房工作。在那裡,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是一個臨時組建的團隊,但每個人都以患者的治療為重,為了患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每個人都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隨著上海疫情的逐步好轉,越來越多患者從市公衛中心痊癒出院了,重症、危重症患者人數也在慢慢減少,章礽蔭堅信,“清零”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了!

這個月初,新冠肺炎“上海方案”的公佈讓人振奮,而其背後,正是不乏像章礽蔭這樣默默無聞的工作人員。為他們點贊!

青年報·青春上海記者 顧金華 通訊員 李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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