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為何?如何?也談崇禎

史書常說“明亡於萬曆”。

對這一觀點筆者不敢苟同,萬曆數十年不上朝,朝堂不也運轉正常嗎?期間還發生了著名的“萬曆三大徵”。難道是因為有些事情越管越好,比如後宮;有些事情卻會越管越亂,比如內政。

崇禎作為明代最後一任皇帝,即位之初便身處內憂外患之局,但正是由於他優柔寡斷、剛愎自用的一通“騷操作”,徹徹底底的葬送了最後一個漢人王朝的國祚。

明思宗朱由檢(1611年2月6日-1644年4月25日),或稱崇禎帝,明朝第17代、末代皇帝。

思宗為明光宗第五子,明熹宗異母弟。五歲時,其母劉氏獲罪,被時為太子的光宗下令杖殺,朱由檢交由庶母西李撫養,數年後改由另一庶母東李撫養至成人。於天啟二年(1622年)年被兄長明熹宗冊封為信王。明熹宗於天啟七年(公元1627年8月)駕崩,由於沒有子嗣,朱由檢受遺命於同月丁巳日登基,時年十八歲。次年改元崇禎,是為明思宗。

思宗一生操勞,日以繼夜的批閱奏章,節儉自律,不近女色。崇禎年間,與萬曆、天啟相較,朝政有了明顯改觀。即位之初就大力剷除閹黨,曾六度下詔罪己,惜其生性多疑,無法挽救衰微的明朝。明朝末年農民起義不斷,關外後金政權虎視眈眈,已處於內憂外患的境地。崇禎十七年(1644年)發生甲申之變,李自成攻破北京,思宗在煤山一樹上吊身亡,終年三十三歲,在位十五年。

南明予其廟號“思宗”,後改“毅宗”、“威宗”,南明弘光帝上諡號“紹天繹道剛明恪儉揆文奮武敦仁懋孝烈皇帝”。清朝追諡“欽天守道敏毅敦儉弘文襄武體仁致孝端皇帝”,廟號“懷宗”;後去廟號,改諡為“莊烈愍皇帝”,葬於十三陵思陵。

崇禎本來沒有當皇帝的命。

公元1627年,再也幹不動木匠活的天啟帝熹宗在臨去世的一句“五弟當為堯舜也”就把一個內憂外患的政權匆匆交班給十六歲的弟弟崇禎。在執政初期,崇禎雷厲風行地清除了魏忠賢和客氏的勢力,長期閹黨之禍得到澄清,鞏固了中央皇權。朝野上下氣象一新,幾乎都要應驗了老哥希望他做堯舜的預言。僥倖得手的開端實際把崇禎裝裱在神壇上,極大強化了他以後作為聖明天子的心理預期。

因何?為何?如何?也談崇禎

於是乎,崇禎也自己照鏡子愈看愈得意,真的以為自己是蓋世無雙的明君。於是由自戀轉自大,由自大變成剛愎自用、刻薄寡恩。明末出了一堆混蛋皇帝及大臣,但他們再怎麼混蛋,還是知道要替國家留一些能臣勇將,去做他們沒有能力去做的事。但自戀刻薄的崇禎自以為是,認為天下只有他是對的,別的人都不盡忠報國,於是王朝最後的名將熊廷弼、袁崇煥這種人他都敢殺。崇禎在位十七年,只相信自己和身邊一群新的奸佞小人,搞到國事日非、民生凋敝,最後在李自成率領下攻入北京。最荒謬的是,崇禎到了最後還不認為亡國是他的錯!他自縊煤山前,在衣襟寫了遺詔“然皆諸臣之誤朕也”

因何?為何?如何?也談崇禎

崇禎吊死煤山後,士大夫官僚集團則謂之“獨夫授首,何足道哉”。悲哉,嘆哉!這其實也是每個王朝末期官僚體系的普遍狀態,對朝廷沒有什麼認同,對皇帝也無所謂忠誠不忠誠,只是當成一份普通的工作而已,只做上級交代的任務,上級沒有指示,哪怕是再大的利國利民的好事,他也不會去做。因為在這種氛圍下,如果誰這樣做,反而顯得別有用心,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最後被其他人逆淘汰。

用人之道的精髓在於“知人善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恰恰是那些充分授權放權給臣屬的帝王,更容易建立不世之功。

這又與企業管理又何其相似,講求的是制度流程與治理體系。

崇禎看似勤勉,但如果凡事靠口諭,事事要親為,那隻能造成制度(氛圍)崩壞與官僚(下屬)懈怠。

任何“以戰術上的勤奮掩蓋戰略上的懶惰”之做法,

其結果都會是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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