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視歷史中的魯迅,圓我當今民族靈魂

圓基礎上看魯迅——救我中華民族魂
  以圓來化
  


  開始看書,看的就是魯迅的小說和雜文。那時感到魯迅是思想上的親人、精神上的父親。當著看到了魯迅那明擺著的短處和根底上重大的缺陷,對他的心尊意敬也並未因之而減,這在於太重視舊有的情感和太看重他優點的那一面。
  人在小時候對大人是仰視的,長大時就能平視了。對魯迅先生的平視並非不見他在文化上巨大的存在,也不是以為歷史文化中魯迅所成就的寬廣雄闊的大河、厚重俊偉的高峰乃爾所能。平視既是自己作為主體與所視的對方同在一個整體之中。


平視歷史中的魯迅,圓我當今民族靈魂


  好像是94年吧,在北京一位教授家談過一整夜的話。三個博士生輪流站在坐椅上的教授面前,聽他好像是指導什麼的說話結束了,他們走出去,開始了我與教授的談話。我說:你是評論魯迅的專家,我不是由於你怎樣評論而看魯迅的。魯迅曾經作為思想文化的重鎮存在了,請問您通過研究和評論魯迅所形成的自己的建樹性思想是什麼?他說他是評論魯迅如何……如何的。我說你是告訴在人們眼裡的一匹奔馬的氣息是怎樣流的,蹄子是怎麼飛的,鬃毛是怎麼抖的,用你高水平的語言作出評價。話不投機,轉了話題。現在想,那時已經有了尚不明晰中的這樣一種要求:不能把魯迅只作為對方客體,應該是我們與他共為一個整體,在我們與他的融合運化中,形成我們自己的思想精神。走過這十多年的哲學之路,今天才來正式的思考這件事情。
  一
  
  在中國近代以來的文化原野上,橫亙著一座峭拔孤兀的山峰,這就是魯迅。不管你對這座文化孤峰的缺陷是多麼的清楚,你都不能不承認它所獨有的高度。
  魯迅被認作民族魂,不就在於哪個人的舉和哪些勢力的捧,中國人至今有著公認需要改變的國民性,僅是這一點,魯迅就是中華民族偉人群裡被民族所最需要著的人。是魯迅的精神在歷史與現實中最高最強地體現了族群所要求的精神,是族群的靈魂面對歷史與現實最缺而最需魯迅的靈魂,人們才認定魯迅是民族魂。中國人最拿得出的那張臉,顯然是魯迅。當然民族魂是否應該在某個人那裡確認,則另當別論。


平視歷史中的魯迅,圓我當今民族靈魂


  如今雖有對魯迅的大量批評,但並不能撼動他作為近代以來中華民族中最優秀的靈魂,有人在某方面具有魯迅所不具的優點,如胡適、沈從文……但不能取代他而被認作是民族魂。沒有別一個曾被認作民族魂。在當代中華民族的靈魂中,不能沒有魯迅的靈魂。但是自由的思想要詢問,為什麼有了魯迅作為民族魂,國人要是如今的沒有文化目標而被嚴重物化的失魂落魄的人?魯迅到底是怎樣的民族魂?
  魯迅是有缺陷的民族魂。熱愛、崇拜魯迅的人無須爭。再怎麼說,也不能說作為民族魂的魯迅在思想精神上沒有片面性、殘缺性;不管是什麼理由,魯迅作為民族思想精神的那張臉,不完整、不全面;以魯迅作為民族魂的族群思想精神,片面而不健全,殘缺而有病症。
  我們顯然不能去要求已經去世的魯迅改變原來的魯迅,而為原來的魯迅作任何的辨護,在改變病態民族魂上根本沒用。只要是知道維護自己利益的人,就知道應該去除他的病症,越是懂得維護自己利益的人,就越是不能讓疾病纏身。沒有必要一定為魯迅護短,現在我們該有這點子的清醒。
  厭棄、反對魯迅的人,作為中華民族的成員,他肯定是靈魂的優秀面上缺少的人,是靈魂中的優秀部分被什麼東西給奪去了的人。因為他為著哪種東西排斥了魯迅,他就不具有或是喪失掉了魯迅所最突出地表現出來的中華民族的良心,他不要魯迅而是沒有魯迅的對於病態的中國文化的責任感、正義性的人;他不要魯迅則不能具有和族群在文化責任心上的認同,在思想精神正義性上的相應;就會是在文化之流中甘於沒有目標、固守魯迅所批判的國民性的混人,或被外來文化所俘虜去的浪人,或食古不化、抱殘守缺的現代餘零人。


  崇敬、熱愛魯迅而讓他的精神成為自己的精神,讓他的靈魂成為自己的靈魂,就由魯迅本身的不健全性確定了只能是不全面而片面、不完整而殘缺的雖有積極性卻依然在病中的病態精神、病態靈魂;而沒有魯迅精神靈魂的人,他在俗世裡會是正義感上的閹人,他進了無論哪種宗教,也是認同了阿Q身份的人。


平視歷史中的魯迅,圓我當今民族靈魂


  我們有一個要救治阿Q的魯迅,他救治不了阿Q,但讓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個族群患有著阿Q病。這使得無論你無視魯迅或在優點上看、在缺點上看,在優點缺點上一起看魯迅,都沒法不是屬阿Q的人——在與阿Q生存環境不同的時代裡,有著啊Q精神性質、靈魂特徵的人。
  誠實的魯迅先生說他解剖別人更多的是無情的解剖他自己,他解剖了卻治不了阿Q的病,終究也不能去除自身的病。那麼作為自我的這一個人,無論你是贊同還是反對魯迅,不管你怎樣的確認、如何的言說魯迅,都同樣是處在魯迅所指出的病狀中人。於是問題逼向了我們每一具體自我這個人,到底應該怎樣看魯迅?
  具有敏感性的人已經能夠意識到:在如何看魯迅上,人人需要有一個改變自我的大覺醒。自我要有看魯迅的一種新眼光,必須是自我成為向新人轉變的人。也正是自我能以平視的新目光看魯迅,才能立起自我這一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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