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與玫瑰》:愛情的悲劇

這一兩年,我們經常看到有人不斷地對童話、動畫等作出這樣的評價:這是給大人看的。

《夜鶯與玫瑰》也是這樣的一篇童話。《夜鶯與玫瑰》收錄在英國作家奧斯卡·王爾德創作的童話集《快樂王子及其他故事》中。 《快樂王子及其他故事》中包含五篇童話:《快樂王子》,《夜鶯與玫瑰》,《自私的巨人》,《忠實的朋友》,《了不起的火箭》。

而在2015年出版的林徽因譯的《夜鶯與玫瑰》一書中,除上述的五篇童話外,還收錄了《少年王》和《星孩兒》兩篇。

整本書看下來,確實不得不感慨一句:這真不是給孩子看的童話。先不說裡面竭盡之能事的諷刺,明明大部分都是令人心生憐憫的悲劇。

在這裡,簡單地介紹一下這幾個故事,和我摘要出來的句子。

《夜鶯與玫瑰》

一位平民青年學生愛上了教授的貴族女兒,想要在明天舉辦的舞會上用一隻紅玫瑰邀請她跳舞。可這時並找不到紅玫瑰,夜鶯聽到了這位青年學生的自言自語和哭泣,為這份純真的愛情感動,決定犧牲自己的性命換來一株紅玫瑰。夜鶯說:“我所歌唱的,正是他的痛苦;我所快樂的,正是他的悲傷。‘愛’果然是非常奇妙的東西,比翡翠還珍重,比瑪瑙更寶貴。珍珠、寶石買不到它,黃金買不到它,因為它不是在市場上出售的,也不是商人販賣的東西。”

夜鶯在晚上飛上了少年窗外的玫瑰樹,在心口紮下了一根刺,用歌聲讓紅玫瑰誕生,用鮮血讓其變紅。在痛苦之中,夜鶯唱的還是“因為哲理雖智,愛卻比她更慧;權利雖雄,愛卻比她更偉。”

青年學生聽到夜鶯的垂死歌聲,發出的感慨是:“……但是她(夜鶯)有感情麼?我怕沒有!她其實就像許多美術家一般,盡是表面的形式沒有誠心的內涵,肯定不會為別人而犧牲。她所想的無非是音樂,可是誰不知道藝術是自私的……”

黎明終於來臨,夜鶯死在了亂草叢中。少年拿著玫瑰去見貴族女,卻被嘲諷“我看,像大臣侄子鞋上的那種銀紐扣你都沒有”。

最後,少年感嘆著愛情是無聊的,回去繼續看著笨重的大書,而被他扔在街心的紅玫瑰,被一個車輪碾過。


《夜鶯與玫瑰》:愛情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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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完完全全的悲劇。

夜鶯最深情,是最懂也是最不懂愛情的,將性命錯付了地方。她以為她的犧牲能換來一段最純真無暇的愛情,但無論是少年還是貴族女,顯然都不配這種付出,最後的少年連把紅玫瑰揣進兜裡都沒做到。

少年呢,我覺得他是這整個故事中最討厭的一個了。他自以為是,只不過是對一個人心生了愛意,就覺得全世界自己最懂愛了,自以為夜鶯是自私的,不會犧牲的,卻不知事實上,他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他根本不知萬物皆有情,也不知善待這世界上的美好,即使這個美好沒有給他帶來希望中的愛人。他批判藝術家,自己卻不知道把書看到了哪裡,毫無探索和包容之心,更無自知之明。

貴族女,只追求珠寶首飾。要麼,愛情於她,是給我很多貴重品;要麼,愛情於她,連貴重品都不如。這不也正是現在社會的現象麼,這麼想想,也許,她比夜鶯更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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