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個月13次卸任,劉強東終於“放權”,成熟的京東滿血復活?

天眼查數據顯示,3月6日,京東旗下全資子公司江蘇京東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劉強東卸任該公司總經理一職,同時,張雱卸任該公司執行董事、法定代表人,以上職位,均由曹珂接任。

資料顯示,江蘇京東信息技術有限公司成立於2009年6月,註冊資本為2000萬人民幣,經營範圍道路普通貨物運輸,貨物專用運輸(集裝箱),貨物專用運輸(冷藏保鮮)、國內快遞(信件業務除外)等,該公司為京東運營主體北京京東世紀貿易有限公司全資子公司。

業內對此不斷有聲音稱,隨著劉強東逐漸淡出公眾視野,以及其頻繁卸任京東集團下的公司的相關職務,說明他真的開始“放權”。

4個月13次卸任,劉強東終於“放權”,成熟的京東滿血復活?

4個月第13次卸任

天眼查數據顯示,這已是劉強東2019年11月份以來卸任的第13家公司。

近日,劉強東還卸任了京東數科運營主體京東數字科技控股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長。

2019年11月,卸任京東雲計算(北京)有限公司經理;

2019年11月,卸任北京佳康醫藥有限責任公司經理;

2019年11月,卸任京東雲計算全資子公司江蘇利昇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

2019年12月,卸任京東物流運營主體北京京邦達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

2020年1月,卸任拍拍網關聯公司南京拍拍藍天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總經理;

2020年1月,卸任天津京東雲海雲計算有限公司經理;

2020年1月,卸任京東物流全資子公司重慶京邦達物流有限公司經理;

2020年2月,卸任京東雲計算全資子公司福建京東元洪雲計算有限公司經理;

2020年2月,卸任京東物流全資子公司寧夏京邦達供應鏈科技有限公司經理;

2020年2月,卸任京東旗下娛樂傳媒公司宿遷京東娛樂傳媒有限公司總經理;

2020年2月,卸任京東數科運營主體京東數字科技控股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董事長;

2020年2月,卸任京東旗下物流公司天津煜東信德物流有限公司經理;

2020年3月,卸任京東旗下全資子公司江蘇京東信息技術有限公司總經理;

值得注意的是,劉強東直接卸任了京東三級火箭之一——京東數科運營主體的法定代表人和董事長,“這一次,劉強東放權的意味明顯”,業內人士對此說道。

一直以來,無論是外界還是業內都清楚的知道,京東並沒有二號人物,劉強東代表的就是京東。

最近兩年劉強東“放權”意味明顯,對於京東來說真的能行嗎?

是放權還是“垂簾聽政”?

其實早在2014年,京東上市,劉強東逐漸“意識到管理瓶頸後”,曾選擇赴美留學,想過“放權”,但隨後京東股價一路下跌,而且當時任京東商場CEO的沈皓瑜所有重大決策要向劉強東彙報,這是一次並不成功的“放權”。京東對劉強東的依賴越來越深。

在北京邁博瑞諮詢的董事總經理馬克· 納特金看來,“令人擔心的是,如果劉強東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不得不停下來。這增加了投資者的風險”,“明州案”證明了京東和劉強東關係密切的風險性有多大。

改變、改革是提振資本市場對京東信心唯一且最佳的途徑。除了他自己選擇“退居幕後”,不斷卸任京東集團旗下子公司相關職務。在集團架構上,京東下設京東零售子集團、京東物流子集團、京東數科子集團、京東健康子集團;在人員配置上,之前的職業經理人——CTO張晨、首席公共事務官藍燁、首席法務官隆雨等出局,徐雷(執掌京東零售)、王振輝(掌管京東物流)、陳生強(京東數科)等一批年輕人走上前臺。

在業內人士看來,“劉強東正嘗試建立一套自我運轉和發展的體系,或許他希望通過放權培養出有戰略思考能力、自主決策的可以完全信任的管理團隊”。

與此同時,劉強東還在京東內部開始進一步的改革,裁員和改薪鬧的沸沸揚揚,包括10%高管末位淘汰,讓管理層重新洗牌;還有京東物流大調整,劉強東取消快遞員的底薪,降低五險一金,開除不夠努力的員工。這也是劉強東在2019年對外最為高調的一次發聲。

在這一輪又一輪的改革後,京東很快確立了零售、物流、數科三駕馬車齊頭並進的方針,也是劉強東“退居幕後”之後一個嶄新的京東。

這些調整和改變,京東也再次回到了增長軌道。3月2日,京東發佈了2019年財報,全年的交易額為20854億元,突破了兩萬億;淨收入為5769億元,相比2018年同比增長了25%;年活躍用戶為3.62億。其中尤以2019年第三季度末的用戶增長最為迅猛,環比增長了2760萬,創下了過去12個季度以來的新高;淨利潤方面更是達到了122億元,相比2018年淨虧損25億元。

在資本市場,經歷2018年明州事件之後,如今在京東不斷的前行以及業績利好下,資本市場表現也是可圈可點,截至3月5日收盤,京東股價44.62美元/股,市值達到652.41億美元。

4個月13次卸任,劉強東終於“放權”,成熟的京東滿血復活?

京東稱得上是滿血復活。

雖然劉強東越發的低調和不似以往頻頻高調發聲,但外界一定不要會錯意,放權並不等於退休,也不是劉強東不再管理京東的大小事,而是更加低調的在幕後處理相關事宜。

從他在京東數科的持股比例也可瞧出端倪。雖然劉強東不再擔任京東集團旗下諸多公司的很多職位,但他在集團中的法定代表人、執行董事、總經理等主要職務並未發生變更,而且他在京東數科的持股比例有所增加。

根據企查查,劉強東在京東數科持股比例從14.02%增加至20.86%,是京東數科的第一大股東;新任法定代表人陳生強為第二大股東,持股比例9.95%。

劉強東雖然近期媒體報道不多,但他確確實實沒閒著,2月21日,北京市委到京東總部調研期間,劉強東全程陪同,並向相關領導介紹京東在疫情期間的相關工作和規劃;此外,他在3月2日京東2019年財報電話會議上還做了相關問題的回覆和發言。

有不少人調侃稱,“劉強東這是在垂簾聽政”,畢竟班不是一下子可以接的。

京東正在成熟

幾年前,劉強東曾在央視《對話》節目中這樣說道,“如果不能控制這家企業,我寧願把他賣掉。”

一直以來,劉強東人的印象除了強勢就是對權力的熱衷。

所以自從他創辦京東,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說都是劉強東的決策,但多數決定均是由他拍板決定。他早已經和京東融為一起,對於消費市場、對於資本市場而言,劉強東就是京東,他對京東的影響超乎想象的大。一旦劉強東本人有什麼風吹草動,京東也不可避免的被波及。2018年“明州案”就是最好的證明。

2018年劉強東“明州案”發生以後,京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2018年11月23日,京東的股價一度跌到19.2美元,市值也跌破了300億美元大關,距離其歷史高點50.68美元/股,市值730億美元(2018年1月),跌幅超過62%。

2019年10月24日,拼多多股價大漲12.56%,市值達464.48億美元,超過京東的448.2億美元,成為僅次於阿里、騰訊和美團的中國第四大互聯網公司。

這也是為什麼外界都在說,京東股價大跌就是劉強東明州案惹的禍。雖然這話有點絕對了(主要是市場、“毛衣”戰等的影響),但卻與此不無關係。

自此之後,劉強東越發低調,而且其也開始放權,“不僅培養徐雷當二號人物,還啟動了京東輪值CEO政策”。

長久以來,劉強東的強勢在業內幾乎無人不知,外界理所當然的認為“京東是劉強東一個人的公司”。2018年,劉強東在接受財經作家吳曉波的採訪中也坦陳,“很多人都認為老劉很強勢,覺得如果有事兒需要幫忙,找我底下的高管沒有意義,找到我就能搞定。”

在創業之初,劉強東依靠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和強勢的決策成就了京東,但隨著京東的日益壯大,管理半徑也越來越大,“一言堂”對於一個上市公司而言顯然就不那麼合適了,因為企業為此要揹負的風險太大。“明州案”之後,終於讓京東意識到,其確實為劉強東承擔著一些不必要的風險。

京東對劉強東過分依賴的症狀也是時候需要“醫治”了。

放權和管理切分是一個成熟的企業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如果一家公司的成功僅僅靠的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就註定了它一定走不遠。只有內部管理制度完善合理的公司,才有可能獲得最終的成功,任何一家有志於做大做強的公司,都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通過傳承讓其可持續的健康發展下去。

就如同,馬雲在2009年將阿里改制合夥人制度,他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強調,“通過這一制度,能夠使公司業務的核心管理層,擁有較大的戰略決策權。依靠這一制度,阿里能夠堅持102年,跨越三個世紀。”

業內人士對此表示,“讓京東成為一家社會化的企業,而不是一個個人標籤太濃厚的私人企業,是京東未來發展必須做出的抉擇,阿里是京東的榜樣,馬雲則是劉強東的方向”。近兩年的京東和劉強東讓我們看到它正向管理更加體系化、制度化的成熟企業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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